第七百五十五章 殺了霍雲驍
沈暮心驚膽戰的吃完了這頓飯,那盤糖醋排骨她一口都不敢再動了,生怕被霍雲驍懷疑。
吃過飯,霍雲驍也沒有再久留的意思,起身離開了景苑。
臨走的時候,他看了南柯一眼,說:「別忘了正事。」
南柯漫不經心的倚著門,黑髮遮眼:「忘不了。」
霍雲驍上了車,汽車終於離開。
南柯確定霍雲驍人走了,才轉身關好了門。
他看著客廳里站著的沈暮,說:「面具摘了吧,戴著多熱?」
沈暮搖搖頭:「算了,這種情況再有一次,難保不會發現,戴著吧。」
南柯皺了皺好看的鼻子:「那你也不能一天都不說話吧?」
沈暮思來想去,說:「我注意點就行了,反正只有三天了不是嗎?三天之後我們就回K洲了。」
南柯點頭:「嗯,三天之後就回去了。」
他說著,倚在沙發上有些出神。
沈暮看得出,在游輪談判這件事上,南柯有事瞞著她。
晚上,沈暮回到房間去睡覺,大概是白天總琢磨這件事,所以晚上遲遲不能入睡。
她躺在床上翻騰到一點,也沒有困意。
她起身下樓去倒水,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喝著水,眼神往透過窗帘的縫隙往外面打量著。
突然,沈暮愣住了。
南柯的車不見了。
原本應該停在院子里的那輛黑色的汽車不見了!
沈暮將杯子放下,立刻小跑著上了樓,推開了南柯的卧室。
床鋪凌亂,可床上空無一人。
南柯在午夜時分,趁著沈暮睡熟出的門。
而且為了防止把沈暮驚醒,他沒有開那輛發動機聲音響亮的法拉利,而是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在計劃什麼?大半夜又去了哪裡?
沈暮不能直接去問,這一年多的分離,南柯對她的保護是一碼事,可完全信任她是另一碼事。
沈暮只能將杯子放回去,又回到房間去休息。
可這一夜卻再也睡不著了,沈暮靠坐在床頭,心裡的恐慌被無限放大。
直到凌晨四點,天有些蒙蒙亮了,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沈暮跳下床,站在窗戶邊上將窗帘拉開了一個縫隙,看著南柯將車停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才下車進屋。
腳步聲逐漸靠近,沈暮立刻回到床上躺好,閉著眼睛假裝熟睡。
南柯將門打開,看著床上熟睡的沈暮,又輕輕的將門關上了。
沈暮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那個所謂的游輪談判,南柯到底要做什麼?
是打算在公海上對霍雲驍動手?還是他藏了別的什麼後手?
沈暮翻了個身,大概是因為南柯回來了,困意再次襲來,她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夢裡極不安穩,她一時夢見霍雲驍對南柯開槍,一時夢見南柯的影刃刺進了霍雲驍的胸口。
她站在兩人中間,滿手都是鮮血,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霍雲驍溫柔的叫她:「暮暮……」
南柯則端著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勾著唇角叫她:「丫頭,過來。」
他盯著沈暮,說:「丫頭,他是整個K洲的敵人,別忘了你的身份。」
南柯猛地抓住沈暮的肩膀,血在她的衣服上氤氳開來,耳邊是南柯的命令。
「殺了他,殺了霍雲驍!」
「不!」
沈暮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一抹,滿頭的冷汗。
南柯推門進來,皺眉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沈暮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黑髮遮眼的男人,有些晃神。
南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看什麼呢?要是哪天霍雲驍大清早來,你在房間里嚷這麼一嗓子,我可沒法再說服他你是個啞巴。」
沈暮垂下眼帘,深呼吸了兩口氣,說:「意外……我昨晚沒睡好。」
南柯笑著說:「丫頭,都快中午了,你在訓練營要是這麼能睡,會被教官罵死的。」
沈暮轉頭看著窗帘縫隙里透進來的陽光,便知道現在外面是如何的艷陽高照。
她下了床,無奈道:「這麼晚了?怪不得這麼餓。」
南柯說道:「去洗漱,給你留了飯。」
沈暮點點頭,走到浴室去洗漱乾淨,又將面具戴好才下樓。
南柯正在門口穿鞋,拎著車鑰匙出門,丟下一句:「你別亂跑,我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他說完,也沒等沈暮回答,匆匆就出門了。
沈暮心中的疑惑更盛,南柯神秘兮兮的到底在做什麼?
她走向餐廳,看見桌上擺著的飯菜,大概是南柯現買回來的,都還熱著。
周圍有幾家規模很小的小餐館,南柯隨便打包了幾個菜放在那。
沈暮原本也不挑食,可像是被昨天霍雲驍的手藝喂叼了似的,此刻看著這些外賣,怎麼都提不起胃口。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筷子又去翻了翻冰箱,想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
冰箱門一開,裡面擺著昨晚沒吃完的那份糖醋小排。
旁邊還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是南柯那鬼畫符的字跡。
「網上說倒進鍋里熱一下就可以,你自己弄吧,吃壞了肚子別賴我。」
沈暮的心裡暖洋洋的,昨天那一桌子菜其實剩了不少。
霍雲驍走後,南柯自己收拾餐廳,沈暮看著他把剩下的全都倒了。
就連沒喝完的半鍋雞湯,南柯都盡數丟進了垃圾桶。
可唯有這份糖醋小排,沈暮沒吃,南柯也沒碰,完完整整的放進了冰箱。
沈暮拿去加熱了一下,又端回飯桌。
她就著米飯把糖醋小排消滅乾淨,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吃的圓滾滾的小肚子。
沈暮思來想去,如果按照南柯所說,三天後他們就會離開濱海,那她必須要抓緊時間拿回保險箱才行。
她琢磨著自己得找個霍雲驍不在的時間,再溜進公寓里查看一番。
此刻,霍氏老宅外圍。
南柯坐在車裡,手裡握著望遠鏡,查看著這座城堡一般的宅院。
手機猛地響起,南柯皺了皺眉,接了起來:「喂?」
那邊似乎叮囑了幾句,南柯冷聲說:「你放心,霍天霖的動向我都摸清楚了,三天後……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