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我怕我比不過他
南柯看了霍雲驍一眼,問:「你這麼多問題,怎麼不問那丫頭的事情?」
霍雲驍抿唇,說:「她的事我不需要問別人。」
南柯嘲諷一笑:「是不需要問,還是不敢問?霍雲驍,你猜到她的身份了,你只是不承認而已。」
霍雲驍冷聲說道:「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
南柯輕飄飄的答:「她跟我是一個陣營,承認這一點就意味著……你們倆是敵對關係。」
南柯咂咂嘴:「深情錯付啊!」
霍雲驍猛地一拳砸過去,南柯閃身躲過。
霍雲驍再度攻擊,南柯立刻找機會反擊。
兩人在走廊里過了幾招,可下一秒,南柯的拳頭砸過來的時候,被霍雲驍穩穩地接住。
他攥住南柯的拳頭折返,小臂抵住南柯的喉嚨,將人抵在了牆上。
南柯因為落了下風,臉上終於露出幾分不甘心和尷尬來。
霍雲驍沉聲說道:「我不殺你,你心裡明白為什麼,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耐心!」
南柯冷笑:「怎麼?霍天霖捨不得?」
霍雲驍一把甩開了南柯,他冷聲開口:「不過是用暴力掩蓋你這些年的孤獨而已,所謂復仇,復的是誰的仇?你自己有腦子,自己想。」
霍雲驍轉身走回病房,又說:「無論沈暮是什麼身份,她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你可以認識她二十三年零五個月,她以後還有很多年都會屬於我,只屬於我。」
南柯憤怒的喊他:「霍雲驍,你這是自欺欺人!」
霍雲驍漠然的看著他:「南柯,自欺欺人的是你,二十三年都沒等到暮暮的心,是你的失敗。」
南柯有點急了,說道:「她從記事起就跟著我,她吃飯睡覺都……」
「那又怎麼樣?」霍雲驍的眼神帶了幾分光亮,甚至有一絲炫耀。
他像是回憶起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輕聲說:「她說她喜歡我,很喜歡,我們牽過手,擁抱過,接過吻,我馬上就會求婚,這些事情遠比你那些時間堆砌的過往來的直接。」
霍雲驍走進病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南柯一拳砸在牆上,發出悶悶的聲音,拳頭生疼。
兩個男人在感情上就如同三歲孩子一樣,而那些和沈暮的過往就像是孩子之間珍藏的玩具。
他們將自己的玩具拿出來炫耀和攀比,極力證明自己的玩具更好。
或者說,極力的說服對方,沈暮喜歡的人是自己。
霍雲驍坐在病房裡,輕輕的撫摸著沈暮的發心。
他在沈暮的額上落下一吻,無奈的笑:「暮暮,這真是我最幼稚的一天了,我怕我比不過他。」
他又說:「我說求婚,是嚇唬他的。」
「我在聖托島的房子的玫瑰花還沒栽好,我準備的戒指也還沒做好,等你醒過來就都好了,我去那裡求婚。」
「醒過來吧,求你了,心肝。」
霍雲驍這樣說著,眼眶酸澀的要命。
門外,南柯縮在床上,又搓了搓胳膊。
這個該死的貴族醫院空調像是不要錢一樣的猛吹,樓道里的空調更是足,到了晚上竟有些冷。
南柯又翻了個身,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白天好不容易弄來一張軍旅床,沒準備被子,真是失策。
深夜,南柯迷迷糊糊的睡著,只覺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病房門突然打開,南柯瞬間醒了,可他人沒動,只留心著霍雲驍是不是要走出來了。
然後,一條薄毯扔出來,砸在了南柯的身上。
薄毯帶著房間里的溫度,竟抗住了空調的冷意。
南柯一下子有點慌,他是很不擅長接受好意的,更何況是霍雲驍的好意。
南柯狀似睡迷糊一般,一腳把身上的薄毯踢了下去。
門口響起霍雲驍嘲諷的笑聲,有些無奈,又有點不屑,然後霍雲驍關上了門,不再搭理他。
南柯又搓了搓胳膊,默默地伸出腳,把毯子勾起來,蓋在了身上。
他心裡又吐槽了一句,歐瑾的破醫院,凍死老子了。
翌日,霍雲驍起來洗漱完,走出病房的時候,看見南柯身上的薄毯捂得嚴實,可見昨晚確實很冷。
霍雲驍一走出來,南柯就醒了,可他又裝作沒醒,就躺著沒動。
霍雲驍輕笑一聲,說:「我記得這毯子昨晚掉地上了。」
南柯:「……」
霍雲驍嗤笑:「夢遊還知道撿被子,素質還行。」
南柯:「……」
阿剛送來了早飯,說道:「總裁,早餐到了,還有今天要處理的文件,外出的行程我都推掉了,還有幾個視頻會議,都在這裡。」
霍雲驍點頭:「好,進來說吧。」
霍雲驍一回到房間,南柯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餓的前胸貼後背,先找個地方吃飯再說。
南柯叫來了褚酒酒陪他吃早飯,褚酒酒坐在餐廳里,手裡攪著粥,眼神卻一直往外跑。
南柯白了他一眼:「你思春呢?」
褚酒酒咳了兩聲:「胡說。」
南柯咬了一口包子,說道:「我很好奇,你們倆是讓人下了蠱了嗎?死賴在濱海不走了?」
褚酒酒哼哼著:「我沒不走啊,沈暮這模樣走的了嗎?」
南柯不悅的說道:「什麼沈暮?這名字多難聽?」
褚酒酒順著他的話說:「好,秦暮好吧?我們的秦大美女現在重傷在身走不了,而且……」
褚酒酒盯著南柯:「就算真的回了K洲,你能怎麼辦?她可是叛徒身份,而且那麼多人都知道她死了,她的屍體還擺在你家裡,她又這麼大搖大擺回去算怎麼回事?」
南柯伸手就要拍她:「什麼屍體?你會不會說話?」
褚酒酒吐了吐舌頭:「本來就是啊……就算你保存的再好,那也是屍體啊……」
南柯一個包子砸過來:「放屁!那是……那是秦暮的本體!本體好吧!」
他不悅的說道:「再說了,老子的人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我守著她,我看誰敢動她。」
褚酒酒撇撇嘴:「挺好,你想在K洲守著她,霍雲驍想在濱海守著她。
我看不如這樣,你回去守著秦暮那個植物人,霍雲驍在這裡守著沈暮這個植物人,你們倆一人一個,也不打架,是不是挺好的?」
南柯抄起筷子:「褚酒酒,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