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她原本身體就不正常
歐隨推門衝進來,興奮的喊道:「哥!哥!跟上次一樣!」
歐瑾立刻接過他手裡的報告:「確定嗎?」
歐隨猛點頭:「確定,這個我研究了這麼多年了!」
霍雲驍沉聲問:「什麼意思?跟哪次一樣?」
歐瑾臉色嚴肅,面沉如水:「上次歐隨用藥在沈暮身上試驗腦電波分離的那次,癥狀一樣。」
他說道:「突然昏厥,血壓忽高忽低,可心臟搏動沒問題,卻遲遲沒有清醒。」
霍雲驍臉色瞬間一沉,上次的情況他們都記得很清楚。
沈暮的心跳都停了幾秒,幾乎當場被歐瑾宣布死亡。
如果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沈暮能再一次幸運的扛過去嗎?
霍雲驍看向歐隨,恨不得立刻一槍崩了他!
歐隨心虛的往後縮了縮,說:「驍哥,你別看我啊……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他又撓撓頭,說:「而且……理論上講,那一次的針劑藥效不可能維持這麼久,這又不是打疫苗,既然她上次沒事了,現在也應該沒事了才對。」
霍雲驍冷聲說道:「可她有事!她暈倒了!」
歐隨舔了舔下唇,說:「還有一種可能……我只是假設啊,就是她原本身體就不正常。」
歐瑾一愣:「你什麼意思?你說她原本就有病?」
一本書砸過來,歐瑾慌慌張張的躲開,對上霍雲驍含著怒氣的眸子,咳了一聲:「就事論事,就事論事。」
歐隨說道:「如果她原本身體就不正常,或者說原本腦神經就不正常,那我那一劑葯雖然不能維持藥效,可卻能當做引線。」
歐隨撫著自己的下巴,為自己這精妙的想法沾沾自喜。
歐瑾踢了他一腳:「說完!」
歐隨趕緊解釋:「就是說我那一劑葯相當於是導火線,引爆了她身體里潛伏的問題,以至於現在問題爆發,就算她的腦電波不分離,也要被迫分離了。」
霍雲驍冷眼看著他,薄唇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治療方案。」
歐隨被霍雲驍這眼神一下子看的更心虛了,他瑟縮著嘟囔了一句:「這……這沒方案啊……」
霍雲驍起身,大步朝他走過來,冷聲說道:「那就還是你造成的?」
歐隨嚇得腿軟,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我知道!我有辦法!」
霍雲驍停住腳步:「說。」
歐隨喘了幾口氣,說道:「目前為止,全世界對於腦電波的研究,除了我,最頂級的只有一個地方。」
霍雲驍眼神一沉:「K洲?」
歐隨點點頭:「對,如果能找來K洲的研究員,或者醫生或者藥劑師之類的,應該有辦法可以解決。」
霍雲驍盯著他,眼神如一把利刃,似乎即將割開他的喉嚨。
良久,他沉聲說:「最好是這樣。」
護士匆匆跑了進來,說道:「院長!沈小姐醒了!」
歐瑾眼神一亮,看向霍雲驍:「醒了,醒了就好。」
他抬腳往外走,看著身後的霍雲驍並沒跟上,問:「你不去?」
霍雲驍抿唇:「不去了,我見她太多次,對她沒好處。」
歐瑾嘆了口氣,說:「行,那我去看看情況。」
歐瑾一出去,歐隨像是腳底抹了油一樣,立刻跟著跑了出來。
他靠著牆邊緩緩的鬆了口氣,從霍雲驍的威壓下脫身,簡直像是逃命一樣。
歐瑾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有今天,你當初還作死?」
歐隨樂了:「我不是說了嗎?我當時不知道沈暮是驍哥的女人,我以為是你的。」
歐瑾抬腳踹他:「我的女人你就可以下黑手了?!」
歐隨躲開他,撓撓頭說:「報復嘛,總得來點真格的啊!」
他又湊過來,說:「我聽說,這回你確實是栽了?那女人叫什麼?褚……褚什麼?」
歐瑾扯住歐隨身上的白大褂,一把把人拽了回來。
他難得的嚴肅,冷聲說道:「歐隨,我警告你,你動她一根頭髮,老子弄死你!」
他甩開歐隨,往病房走去。
歐隨快走幾步跟上,嚷著:「哥,你已經忘了羽若了,是嗎?」
歐瑾腳步一頓,卻不是因為歐隨,而是因為從另一邊走來的褚酒酒。
褚酒酒看了他一眼,轉開了眼神,往病房裡走去。
歐隨快步上前,一把將人拉住,直接拽著褚酒酒去了旁邊的樓梯間。
褚酒酒掙扎著:「幹什麼!放開我!」
歐瑾將她禁錮在牆角,看著這張永遠濃妝卻永遠美艷無雙的臉,問:「幾天沒見面了?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講?」
褚酒酒搖頭:「沒有,我是來找沈暮的。」
歐瑾點頭:「好,我就是沈暮的主治醫師,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褚酒酒推了他一把:「我不想問你,我只想見沈暮。」
歐瑾不依不饒的禁錮著她,只問:「你聽見了?」
歐瑾抵著她的額頭,盯著視線里的紅唇,啞聲開口:「既然聽見了,你不會開口問嗎?」
褚酒酒被他逼的呼吸有些不穩:「問什麼?」
歐瑾低聲說:「羽若是誰?跟我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不問?」
褚酒酒遲遲沒有開口,歐瑾克制的舔了舔下唇,卻仍不受控制的吻上去。
他啞聲哄她:「酒酒,你吃醋了,嗯?」
褚酒酒怒從心來,一把推開了他。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再抬眼,眼中的煩躁已經隱去,一副調笑的模樣。
「歐少說笑了,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又不是要回家過日子了,有什麼好吃醋的?我管你羽什麼若什麼,你念念不忘是你的事,誰還沒個白月光了?」
歐瑾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褚酒酒挑著緋紅的眼尾,輕笑著說:「我說,白月光這東西人人都有,你還真以為你在我心裡算個人物了?」
她拉開消防通道的門就要走回去,歐瑾快步上前想要拉住她。
褚酒酒利落的回身,手肘抵在了他喉間,冷聲說道:「歐少,好聚好散懂嗎?」
說完,她又勾唇笑了,伸手在歐瑾的臉上溫柔的拍了兩下。
她說:「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別招惹我,我這人脾氣不好,下手也狠,傷著你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