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我永遠都選你
沈暮有點急：「霍雲驍，那男人像個泥鰍一樣，就算你和紀先生的人再厲害，那男人不露頭，你們根本抓不住。」
沈暮說道：「除非將他引到一處無處可逃的地方才能抓住，前後都沒有路可走，那必然就抓住了，他屢次針對我，只有我能把他引出來！」
霍雲驍仍是兩個字：「不行。」
「霍雲驍！」
「沈暮！」
霍雲驍的聲音帶了一絲嚴厲，他皺眉說道：「我說了，不行。」
沈暮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卻又說不出什麼更多的理由來反駁。
霍雲驍看著小姑娘的眼神從強硬到急切再到現在的一絲絲委屈，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聲音也軟下來。
「暮暮，我說過了，我真的不在意蔣安寧懷了誰的孩子，但是我絕不會允許你用自己的安全去冒險。」
他的眼神實在太過深情，甚至帶著一絲絲懇求。
懇求她，不要去冒險。
沈暮的心一寸寸的軟下來，她垂了垂眼帘，咕噥了一句：「不去就是了……」
「乖一點，別讓我擔驚受怕。」霍雲驍說。
沈暮低頭吃飯，又問了一句：「既然你一點都不想知道蔣安寧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為什麼由著我問歐瑾？她不是你們家恩人的女兒嗎？這樣……」
霍雲驍說道：「我不想讓你背著我去調查。」
沈暮一怔：「調查？你……」
霍雲驍點頭：「我知道你想調查她。」
他抬頭看向沈暮，說：「暮暮，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從薩利回來之後，你對安寧的態度明顯不同，如果你想知道她的底細，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要自己去涉險。」
「可是……」
「沒有可是，」霍雲驍說：「暮暮，如果你擔心我心裡的偏向，我可以再說一遍。」
「於道義而言，她是霍家恩人之女；
於情理而言，她父親是霍家護衛隊隊長，拿著高薪的同時原本就是跟霍家簽過死契的，踏進霍家的那天起，他心裡就有數；
於我個人理智而言，她至多是雲宸的恩人，這些年我和我父母對她在人脈和經濟上的支持已經不小，我並不欠她什麼。」
沈暮聽得目瞪口呆，良久，說：「霍雲驍，你沒看過言情小說吧？」
「什麼？」霍雲驍皺了皺眉，顯然沒想明白沈暮的腦迴路是怎麼拐到這裡的。
沈暮興緻勃勃的解釋：「我之前拿了程鳶的小說看過，在小說里，一般到了這種情節，如果你是男主，你就要在女主和自己的青梅竹馬之間狠狠糾結一番。」
「例如，糾結該怎麼不違背良心，不違背道德，既能照顧好自己的小青梅，又能兼顧女主，然後就會以此展開十幾萬字的劇情，男女主誤會叢生什麼什麼的……」
霍雲驍饒有興緻的聽著沈暮描述她前幾天看過的一本小說，女孩子說起這種故事來，眼神都帶著光芒。
他倒是不覺得反感，反而好像觸及到了什麼新知識。
良久，他看著沈暮澄澈透亮的眸子，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沈暮問。
霍雲驍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說：「如果我是小說男主角，那你就是內定的女主。」
沈暮愣了愣，臉頰泛起紅暈來。
霍雲驍輕笑著說：「我不需要糾結，也從未想過兼顧什麼青梅。」
他起身，拉著沈暮從餐廳走到公寓門口，沈暮一臉茫然的跟上，問：「做什麼去？」
霍雲驍走到門口，說：「記得公寓的密碼嗎？」
沈暮點點頭：「記得，2105。」
霍雲驍說：「還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沈暮心虛的眨眨眼，霍雲驍無奈：「若是你能像琢磨安寧肚子里的孩子一樣琢磨我的心思就好了。」
他說：「初次見面的時候。」
沈暮愣了許久，恍然大悟：「帝豪酒店的房間號？」
那是她剛剛在這個身體里醒來，為了躲避沈清雪對她的陷害，從酒店的窗戶翻到了樓下的房間里，第一次見到了霍雲驍。
那個房間的號碼，是2105。
沈暮愣愣的看著他，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暖洋洋的，又覺得酸酸的。
霍雲驍揉了揉她的頭髮，將人拉進懷裡，說：「兩個人的分量差不多才需要兼顧，在我這裡，你是首位。」
他輕聲說：「暮暮，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蔣安寧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女人，這不可避免，我無法回到過去將她的存在抹掉，可無論有多少個這樣的女人存在，也僅限於認識而已。」
「一千個一萬個選項中，我永遠都選你，你可以無數次向我確認這件事。」
他的話說的那樣好聽，聲音帶著致命的磁性，絲絲縷縷穿進沈暮的皮膚，纏繞著她的神經。
沈暮想，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話。
他說，我永遠都選你，你可以無數次向我確認。
沈暮抬頭看著霍雲驍，笑著說：「我大概很快就適應這個身份了。」
「什麼身份？」
「霍先生的女朋友身份。」
霍雲驍眸中情愫暗涌，將人抵在門上深吻，沈暮難得的沒跟他翻臉，乖巧的承受了一會。
兩人在公寓里膩歪了大半天，霍雲驍才出門去公司，沈暮也回了一趟沈家。
寒城開車將沈暮送到沈家別墅門口，霍雲驍看著沈暮的背影消失在裡面，才說：「寒城。」
「總裁？」
「多調幾個暗衛護著沈暮。」
寒城一愣：「總裁，沈小姐不是答應您不去涉險了嗎？再調暗衛來會不會有點……」
霍雲驍勾唇，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寵溺：「她在追求真相這種事上倔強的很，我了解她，安寧這個孩子來的這麼蹊蹺，我也沒指望沈暮真的老老實實的放手不查了。」
寒城著實搞不懂這些談戀愛的人的腦迴路，說道：「那……那我們還查不查那暴徒啊？」
霍雲驍白了他一眼：「當然查，你早點查出來真相，沈暮就少一分涉險的機會。」
寒城木木的應著：「噢噢，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