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抓了個雇傭兵
霍雲驍實在沒忍住,抬手曲起手指,指節輕輕的敲了敲沈暮的腦門:「滿腦子都在想什麼?」
「嘶……」沈暮眯了眯眼:「這下徹底敲醒了。」
她眯著眼睛笑:「都是歐瑾說的。」
霍雲驍無奈道:「應該讓歐瑾跟你保持距離,他會把你帶壞。」
沈暮從床上爬起來去洗了把臉,霍雲驍也將她的衣服從隔壁拿過來了,說:「換身衣服,去前面吃飯。」
沈暮磨磨蹭蹭的換了褲子和毛衣,走出來才想起昨晚的事:「霍雲驍,我還有事要問你。」
霍雲驍點頭:「嗯,你說。」
「你昨晚去哪裡了?」沈暮問。
霍雲驍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說:「有事要處理。」
沈暮一噎,皺著眉:「這算什麼回答?」
霍雲驍挑眉:「你現在知道別人對你藏著秘密的感覺了?」
沈暮微微有些發愣,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如鯁在喉,既不能瀟洒的吐出來,又狠不下心咽下去。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好在霍雲驍壓根沒打算為難她,說:「抓了個人。」
沈暮還以為他在哄她,無奈的說:「回縣城鄉下祭祖而已,你要抓什麼人?這麼神秘?」
霍雲驍拉著她去前廳吃飯,邊走邊說:「之前跟你說過的,有雇傭兵在找我,有人摸到這邊來了,便布了人手抓他。」
沈暮的腳步瞬間頓住,心中警鈴大作:「抓住了?」
霍雲驍點頭:「當然。」
沈暮跟著他走向前廳,心中雜亂無章。
她放走了獵刀,可獵刀人卻沒跑掉,反而被霍雲驍的人抓住了?
前廳,已經有人把午飯準備好了,還真是一桌子的素菜,一點葷腥都沒有。
霍雲宸和歐瑾在餐桌前等著,霍雲驍拉著沈暮落座,看向沈暮的臉色不大好,問:「怎麼了?昨天深更半夜你不睡覺,怎麼突然找我?」
沈暮咳了一聲,說:「我……睡不著,想找你聊天來著,結果你們都不在房間……」
歐瑾笑著說:「嚇著了吧?現在知道我們的好了吧?」
霍雲宸踢了他一腳:「去死!這是你的台詞嗎?」
歐瑾笑嘻嘻的說:「好啦放心啦,警報解除,這幾天不會有事的。」
沈暮試探著問:「所以你們昨天忙活了一晚上,就為了抓那個雇傭兵?」
歐瑾點點頭,知道霍雲驍跟沈暮交待的差不多了,也沒藏著掖著,說:「也不算忙活一晚上,早就發現他的蹤跡了,昨天只是收網而已。」
霍雲宸跟著感嘆:「衡哥的人就是厲害哦,一槍都沒開就將人抓住了,省了好多事。」
沈暮挑眉:「衡哥?」
霍雲驍在她身邊解釋:「紀衡言,在天使基金的總部你見過的,那次清繳綁匪的人之一。」
沈暮猶記得那次險些讓莉迪亞·科林喪命的槍戰,最後陪著霍雲驍走進天使基金總部的男人。
黑色風衣,鷹一般的眼睛,冷冽如刀鋒一般的氣場,寒城稱他為紀先生,而霍雲驍說,那是和歐瑾一樣的朋友。
沈暮問:「那你們抓到的人呢?」
歐瑾說:「當然連夜就送到衡言那邊去了,放在我們這多嚇人啊!」
他掰著手指頭算著:「現在……八成都上飛機了吧?」
霍雲宸跟著點頭:「差不多差不多。」
沈暮勉強鬆了口氣,要是人還在霍雲驍手裡,說些不該說的,豈不是給她找麻煩?
吃過午飯,霍雲驍還有遠程工作會議要處理,便回到房間去工作了。
他們三個人閑著也是無聊,霍雲宸便提議說一起去山上溜達一圈。
沈暮從來沒來過這如荼村,倒是很有興緻,裹著羽絨服跟著兩人就出門了。
霍雲宸和歐瑾帶著沈暮爬到了半山腰,山上的松柏仍茂盛的生長著,地上雜草叢生,碎石密布,雖不如城市整潔,卻別有一番滋味。
下午陽光正好,光芒籠罩在如荼村的房屋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沈暮感嘆著說:「真美啊!」
霍雲宸笑著說:「小暮暮!快過來快過來!」
沈暮跟著走過去,問:「怎麼了?」
霍雲宸指著一棵歪脖子樹,說:「看見了嗎?這棵樹!」
沈暮點點頭:「看見了,怎麼?」
霍雲宸湊過來,說:「這棵樹是我哥第一次扼殺少女芳心的地方!」
沈暮瞬間好奇心大漲,問:「什麼意思?」
霍雲宸笑著說:「就小時候我們全家一起回來祭祖,村裡有個遠親的表妹追著我哥要跟他一起睡覺,我哥不搭理她,她就找了一根她媽的紅腰帶,拎著到了後山。」
「然後呢?」
「然後她就威脅我哥,要是我哥不跟她睡覺,她就在這棵樹上上吊。」霍雲宸說。
沈暮瞪大了眼睛:「你哥怎麼說?」
歐瑾在旁邊笑著說:「還用問嗎?以雲驍那個千年老鐵樹,肯定是隨她上吊啊!」
霍雲宸點點頭:「嗯,我哥年紀不大,但是氣場不弱,他就這樣往這一站!」
說著霍雲宸學著霍雲驍平時那副清冷的模樣,又學不像,眯著眼睛假裝自己很高冷,抱著手臂挑了挑下巴,說:「吊吧,我幫你打結。」
「噗——」沈暮瞬間笑噴:「霍雲驍也太狠了吧?」
霍雲宸笑著說:「害,那會才幾歲啊,那表妹以為睡覺就是過家家,上吊也是說著玩的。」
歐瑾適時的補刀:「但是雲驍扼殺少女芳心,從小就很有天賦。」
三個人在半山腰轉了半天,有說有笑的玩鬧夠了,乘著傍晚的落日餘暉,霍雲宸說:「回去了回去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要起早祭祖的。」
三人下了山,溜達著回到祖宅,踏進大門,就聽見女人吊著嗓子的笑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霍雲宸和歐瑾對視一眼:「家裡哪來的女人?」
幾人衝到前廳門口,悄悄的伸出腦袋窺探裡面的情況。
只見霍雲驍一臉冷漠的坐在廳上,他面前站著一個和沈暮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穿著白粉的襖,垂著頭,露出的耳朵紅的像煮熟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