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這張臉是治不好的
「你!」陸西澤簡直被沈暮氣的頭頂冒煙,他就沒見過這麼野蠻又惡毒的女人!
沈清雪倒是一臉的溫柔:「沒關係的,姐姐只是開玩笑,你去吧。」
沈清雪一再撒嬌,非要吃醫院外面的甜品,陸西澤只能順著未婚妻,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瞪了沈暮一眼。
人一走,沈暮挑眉看著她,問:「把人支走了,你要跟我說什麼?」
沈歷山叫她一次,陸西澤親自來找她一次,沈清雪鉚足了勁要把沈暮弄過來,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沈清雪立刻就變了臉,剛才那副溫柔的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耐煩的看著沈暮,說:「崔家的事情,你不許再插手了!」
沈暮笑了:「怎麼?崔家礙著你了?」
沈清雪倒是直白:「我是好心勸你,崔家和我們家也是有生意來往的,你把心怡的婚事攪黃了,最後追究的還是你!」
沈暮百無聊賴的摳著手:「那我等她來追究我。」
「你!」沈清雪氣的想罵人:「你非要跟我對著幹嗎?」
沈暮點點頭:「那不然?你覺得我是來哄你高興的?」
她走進病房,笑著說道:「沈清雪,你當我是傻子嗎?」
「當初程鳶被打壓的那麼狠,不只是因為崔心怡,還因為你的好姐姐!」
「那位叫沈清柔的大明星忌憚程鳶的風頭才會買通了媒體,否則崔心怡一個人乾的了這麼多事情?」
沈清雪臉色一變,沈暮笑著說道:「讓我猜猜,這位大明星坐不住了?派你來打頭陣?」
沈清雪嘴硬的反駁:「胡說八道!我姐姐是娛樂圈當紅的明星,怎麼可能忌憚一個程鳶?」
沈暮點點頭:「那就是了,所以她才不會自降身價來收拾程鳶,只能派你這樣的小兵!」
沈清雪被沈暮嘲的臉上無光,她咬牙說道:「沈暮!你惹了我姐姐,你會後悔的!」
沈暮走到她面前,傾身俯視她,然後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沈清雪的下巴。
她冷聲說道:「正合我意,我迫不及待想跟你這位好姐姐交手呢!你這樣的還不夠陪我玩!」
她附在沈清雪耳邊,語氣危險又強勢:「我知道,是你們母女三人一起策劃的車禍毀掉我的臉!」
沈清雪大驚失色,她瞪著沈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暮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璀璨雙眸,可只是那雙眼睛,都讓人為之沉醉。
她是長得很美的。
沈清雪從小就知道,沈清柔也知道,許如雲更是忌憚這張和沈梔書如出一轍的臉。
後來這張臉毀了,沈家便再也沒有沈暮的容身之處。
沈清雪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一把抓住了沈暮的口罩。
她一用力,將口罩拉扯下來,看到了沈暮臉上的傷疤。
這一次,那道疤沒有任何妝容修飾,在白凈的臉上一覽無餘。
疤痕如醜陋的蟲子攀附著臉皮,周圍泛著令人心癢的紅色。
沈清雪鬆了一口氣,疤還在!
上次試禮服的時候,聽沈暮說她在治療,沈清雪還擔心了好幾天。
她生怕沈暮將臉治好,因為一旦治好,這張臉會讓整個濱海市震驚。
沈清雪因為放鬆笑出了聲,她嘲諷的看著沈暮,說:「你不是去治臉了嗎?就治成這個樣子?」
她指著沈暮的臉,笑的得意極了:「你該不會沒看出來,這比之前更嚴重吧?」
「沈暮,你別白費心機了!你這張臉是治不好的!你這輩子都要帶著這道疤,永遠受人嘲笑,永遠遭人嫌棄。」
沈暮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將沈清雪的臉都打偏過去。
沈清雪被打急了,她惡毒的盯著沈暮,說:「你活該!誰讓你留在沈家礙眼!你就應該跟你母親一起去死!」
沈暮再次揚手,沈清雪卻突然變了眼神。
她雙眸含淚,瑟縮著躲在床頭,抽泣著說:「姐姐,我都是為你好……」
沈暮的手一頓,果然,下一秒身後傳來陸西澤憤怒的聲音:「沈暮!」
陸西澤衝到床邊,將甜品扔在一邊,心疼的捧著沈清雪的臉,問:「雪兒,發生什麼事了?」
沈清雪低著頭,低聲說道:「沒事……沒事……」
她欲拒還迎的推著陸西澤,委屈的說道:「真的沒事,西澤,你不要看我了……」
陸西澤怎麼可能相信,他立刻捧起沈清雪的臉,一眼就看到了那明顯的手印。
陸西澤伸手碰了碰,沈清雪誇張的「嘶」了一聲,說:「沒事的,我不疼,真的。」
沈暮簡直要為沈清雪的演技鼓掌了,只可惜這位好妹妹一心只想嫁進陸家,要是進了娛樂圈,那還不是影后?
陸西澤憤怒的看向沈暮,說:「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打人?」
「雪兒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不道歉就算了,居然在醫院裡動手?」
沈清雪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拉著陸西澤,說:「西澤,我真的沒事,你不要跟姐姐吵架……」
她的眼中劃過一抹幸災樂禍,嘴上卻抽泣著說:「我是勸姐姐不要信那些庸醫胡說,把臉越治越壞了,姐姐覺得我故意不想讓她好起來,所以……」
她吸了吸鼻子,說:「姐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起來,這樣我和西澤結婚也會安心很多。」
陸西澤這才注意到沈暮摘了口罩的臉,她臉上那道疤痕真的比之前更加泛紅,看起來更嚴重了。
他心疼的摟著沈清雪,說道:「沈暮,雪兒一片好心,你卻這麼不知好歹!」
「我告訴你,就算你治好了臉,就算你長成天仙,也不會改變我和雪兒結婚的決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兩個人像難捨難分的小夫妻,相擁著坐在病床上,一人一句指責著沈暮的惡毒。
沈暮從地上撿起口罩認真的折好放進兜里,才抬眼看著沈清雪。
她沒有絲毫動怒,甚至沒有任何受指責的委屈,她只是淡淡的看著沈清雪,眼神帶著一絲輕蔑。
她問:「演完了嗎?需要我補償票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