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可有你們求本宮的時候
「李泰,這麼巧!」
李承乾的車駕與李泰的車駕正好在趙府門口碰到。
李承乾現在可是春風得意,滿面笑容。
他過來這裡,可不是單純的說來看望趙辰的。
李承乾想知道,趙辰到底有沒有醒過來。
不儘早把趙辰控制在手裡,李承乾始終覺著心裡難安。
「太子竟然會來此,當真是讓本王感到意外!」李泰笑眯眯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與趙辰的關係早就勢同水火。
若說兩人之前的矛盾還沒擺在明明上來,可趙辰大婚那日,他們已經的讎隙已經不可調和了。
雖然不清楚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李泰清楚,趙辰與李承乾,遲早有一人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今日趙辰中毒,李泰連想都沒有想,也知道是李承乾的主意。
只是李泰沒有想到,李承乾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能讓你意外的事多了去了,本宮也要一一與你解釋?」李承乾有些咄咄逼人。
或許是此刻已經覺著大局在握。
李泰不說話。
他今日不是來與李承乾吵架的。
凌煙閣功臣名單評定的時候,他們或許是同盟。
可只要趙辰一出事,李承乾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
凌煙閣功臣名單,哼!
李泰心中冷笑。
二人進到趙府,不見任何人影,只有幾盞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趙府已經蕭條成如此模樣了。」李泰有些意外。
上次他來的時候,還是一副繁華之景。
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如今卻是……
「你來幹什麼?」武珝端著剛熬好的湯,冷眼望著李承乾。
她可是清楚記得,那日趙辰大婚,李承乾可是沒少為難趙辰與李若霜。
最後要不是李若霜一箭射穿了杜荷的腿,嚇住了李承乾,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趙辰醒了?」李承乾看著武珝手中的湯碗,微笑道。
「關你屁事,告訴你李承乾,你讓人給趙辰下毒,我們都是心知肚明。」
「你不要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一定會弄死你!」武珝瞪著李承乾,恨聲說道。
武珝威脅的話對李承乾來說不但沒有任何作用。
反倒讓他一陣哈哈大笑。
「小姑娘,先不說今時不同往日,便是本宮給你機會,你就能弄死本宮?」
「笑話。」
「趙辰又如何,如今不也是躺在床上等死?」
「你……」
「啪!」
一道勁風襲來,李承乾的半邊臉狠狠挨了一個巴掌。
「李承乾,別人在乎你太子的身份,我不在乎,我夫君沒事最好,不然你以為你活得過明天!」李若霜站在李承乾面前,面露冷色。
很疼。
心裡更是惱火。
他李承乾堂堂大唐太子,竟然被一個女子扇了耳光?
「大膽。」
「你敢對太子動手!」
「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們便不客氣了!」
李承乾突然被打了一耳光,身邊跟著來的侍衛都慌了。
他們根本沒注意到李若霜的舉動。
這個時候再不說話,回去太子就能把他們給砍了。
「李承乾,讓你的人退後,不然今日打瘸你的另一條腿。」程處默從後面走過來。
隨行的還有秦瓊等一眾書院的學生。
趙辰醒來的消息,武珝方才讓府上的家將給眾人報信去了。
所以府里才顯得極為冷清。
李承乾現在最怕被人說他的腿。
自從在辰州賑災受傷之後,他的腿就一直不曾真正的痊癒。
幾次三番的傷口被崩裂。
中秋閱兵的時候,李恪跟李泰打架,把他給撞翻了。
從那以後,李承乾的右腿便完全沒的恢復了。
現在被程處默威脅打瘸自己的另一條腿,李承乾覺著這比打自己的耳光都要來的讓自己難受。
回過頭來,李承乾死死的瞪著程處默。
程處默可是一點都不怕他。
挺著胸膛頂在李承乾身前,把李承乾推的往後連退幾步。
李承乾面色漲的通紅。
以前趙辰還活蹦亂跳的時候,這些人就囂張的沒邊了。
現在趙辰倒下了,他們還是這般的狂妄。
「敢不敢動一下?」
「敢動,今日必定讓你躺著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不怕!」程處墨輕聲與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能感受到程處墨身上的殺意。
「好,你們厲害,今日之事,本宮記下了,趙辰,他能活過這個月再說吧。」
「到時候可有你們求本宮的時候!」雖然被逼著服了軟,可李承乾還是放下狠話。
一個月,只要一個月,等趙辰的毒發作。
到時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必定讓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求自己。
「我們走!」撂下狠話,李承乾離開的速度也是一點都不慢。
幾下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個,我是真心來看望……先生的!」李泰趕緊與眾人解釋道。
他可不想被這些人給揍了。
這要是被打斷了腿,那可就不值得了。
「先生真的醒了,他現在可還好?」
「趙大,趙大,我可以進來嗎?」
「先生,你還好嗎?」
程處默來不及等李若霜說話,衝到房間門口與趙辰喊道。
其餘人也是跟了上去,站在門口,不敢隨意推門進去。
……
「齊國公,本官且問你,這酒你可曾一起喝過?」大理寺衙門,戴胄與長孫無忌問道。
「喝過!」長孫無忌點頭。
他要是說沒喝過,那不就變相說自己知道那酒有毒?
可他已經提前把那酒壺換過,所以現場根本找不到有毒的酒。
承認自己喝過,才是最好的辦法。
反正大理寺是找不到任何證據。
「好,大理寺衙役並未發現那些菜肴,酒水裡有毒,但卻是從趙郡公的杯子邊緣,發現了有毒物殘留。」
「這毒,要麼是酒樓故意的,要麼是齊國公你塗抹上去的,要麼,是趙辰故意栽贓。」
「齊國公,你覺著呢?」戴胄給出了三個假設,詢問長孫無忌的意見。
長孫無忌不為所動,面無表情道:「趙郡公沒必要給自己下毒,而老夫的兒子與趙郡公是師生,老夫害他,沒有必要。」
長孫無忌可不會被戴胄的一兩句試探給問住。
能走到他今天這個位置的,哪一個沒有點城府?
戴胄也不生氣,只是笑笑。
「那齊國公的意思就是,這毒是酒樓的人下的,可是這酒樓的人,與趙郡公能有什麼仇怨。」戴胄問道,翻閱著手中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