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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房玄齡的難以置信

  對於袁天罡奇奇怪怪的言論,程處默等人也是感到好奇。

  「你就不怕趙大不是太子的對手,最後全都被清算了。」

  「要知道,這可是抄家滅族的事情!」程處默看著袁天罡。

  他總覺著這老傢伙是不是知道、或者是算出些什麼來。

  不然為何只是第一次見趙辰,他就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便是他們這些書院的學生,跟著趙辰這麼久,也沒有說對趙辰抱著必勝的信心。

  跟太子爭鬥,還想把太子鬥倒的,趙辰估計是第一人。

  可太子終究是太子,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天塌下來也有你們這些個子高的頂著,我這個老不死的怕什麼?」

  「而且,老頭子觀諸位都不是短命之人,所以也想跟諸位做一樣的事。」

  「或許有一天能守得雲開見月明。」袁天罡笑呵呵的與眾人說道。

  程處默等人對視一眼,也不再說話。

  他們總感覺袁天罡奇奇怪怪的。

  可袁天罡自己不說,他們也猜不出來。

  ……

  「福伯,老家一個人都沒有嗎?」

  「或者說,除了您之外,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街上,吃過午飯的趙辰與福伯在這裡逛著。

  趙辰以前因為身子的原因,就很少出來逛街。

  中秋節那天,自己與李若霜的婚禮就要舉行,這該置辦的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看看的。

  程處默他們還給關著呢。

  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逛了幾家店鋪,趙辰與福伯在一家茶館坐下歇息。

  趙辰望著福伯,突然問了這麼兩句。

  「公子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隋末戰亂,餓殍遍野,公子的很多親人要麼活活餓死,要麼被徵召到軍隊,不知所終。」

  「想來應該是戰死了。」

  「小姐過世后,我便是公子身邊唯一的老人。」福伯搖頭,嘆息一聲,面露沉思之色。

  似乎在回憶那段艱難的日子。

  趙辰聽完只是點點頭,他是想著從福伯這裡打聽關於晉陽傳出來流言的真實性。

  自己跟皇帝,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

  雖然趙辰心裡並不願跟老李頭搭上什麼關係,因為這樣趙辰很多時候都要有所顧忌。

  自己與李承乾的矛盾已經無可調和。

  不管如何,李承乾這個太子,都已經不能再當下去。

  「公子是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嗎?」福伯才回過神來,見趙辰神色有異,不由問道。

  「外面傳言我跟當今皇帝……」

  「傳言而已,自然是外人構陷公子,公子難不成還真覺著自己是太子不成?」

  「小姐若是知道公子有這樣的心思,心裡不知道該有多難受!」福伯面色有些難看,站起身來望著趙辰。

  「福伯,我不是那個意思。」趙辰面色訕訕。

  他只是想與福伯求證一下當年的事情,不想福伯竟然如此激動。

  「天地人倫,萬世不易,公子若是想與當今聖人攀上關係,去小姐墳前燒一炷香便可。」

  「公子的主意大,福伯老了,管不住那麼多。」福伯搖頭,嘆息一聲站起來,佝僂著身子往回走。

  「福伯,你別生氣,以後我不問就是。」

  「此次大婚,您是我身邊唯一的長輩,您可要好好幫我張羅,很多事情我都不懂的。」趙辰跟上去說道。

  於趙辰自己來說,自己是什麼身份其實並不重要。

  他只是討厭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不用多想也挺好,至少活得也自在。

  人嘛,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公子放心吧,我已經傳信回村裡了,鄉親們明日就應該會到了。」

  「公子的婚禮,肯定會熱熱鬧鬧的!」福伯笑道,面上滿是欣慰之色。

  ……

  「相公,你前日不是說,李衛公準備將趙辰與李若霜的婚禮放在中秋節那日嗎?」

  「上次我過壽的時候,那孩子送了我不少好東西,這次你準備送些什麼給他?」

  房府,房玄齡正在書房裡看書。

  聽到自己夫人盧氏的話,他頭皮就感覺有些發麻。

  房玄齡是個妻管嚴,這早就被皇帝給宣揚出去了。

  「夫人你自己看著辦,你覺著送什麼合適,就送什麼。」

  「這事,不要再問老夫。」房玄齡有些不耐煩。

  他知道,自己只要跟自家夫人多說幾句,接下來肯定就沒有安生日子。

  「哎哎哎,這事怎麼就不問你?」

  「都說趙辰是陛下的嫡長子,我看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遺直一人跟著趙辰,是不是有些少,要不咱把遺愛也丟過去?」盧氏略微一思忖,便與房玄齡開口道。

  「不妥,此舉會徹底得罪太子殿下,而且趙辰的身份並未證實,如此孤注一擲,必定輸的極慘。」

  「讓遺直留在身邊,便是冒著激惱太子的風險,再讓遺愛送去,日後這日子可不好過了。」

  「而且,前些日子陛下與老夫說了,想要把高陽公主許配給遺愛……」房玄齡突然頓了一下,神色莫名,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本來說能與皇室結親,那是莫大的榮幸。

  可以如今皇室暗中的波濤洶湧,房玄齡擔心自己會一腳踩進了旋渦。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房遺直從外面進來,與兩人行禮。

  「你這孩子,回來也不去洗漱一番,怎麼這樣就過來了。」盧氏笑罵一句,為房遺直整理衣角。

  「先生說過,與父親母親報平安,那就是天大事情。」

  「不能讓父母擔心!」房遺直笑道。

  「那孩子倒是能說會道的,卻是讓你遭了一天罪。」盧氏有些埋怨。

  趙辰自己跑了,讓書院的一眾學生被抓進了天牢。

  「好了,夫人,你去想想趙辰大婚的日子,送什麼禮物好,老夫跟遺直有些話說。」房玄齡與盧氏揮手。

  在大事情前,盧氏還不是那麼難纏。

  與房遺直交待兩句,便離開書房。

  「父親,真是奇了怪了,那袁天罡跟我們說,要我們幫他給先生傳信,說他想要追隨先生。」

  「您以前不是說過,司天台的袁天罡是個很神秘的傢伙嗎?」

  「還說他從未表達過要追隨別人的想法,便是當年的陛下也……」

  「可這次……」房遺直望著房玄齡,神色有些奇怪。

  「你說,袁天罡讓你們帶信,要追隨趙辰?」房玄齡眯著眼睛,語速極其緩慢。

  似乎是在思考房遺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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