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感天動地李家崽 09
李柯自顧自嘟囔：「那可不是你先耍脾氣的，我才會想著走嘛。」
蔣昊微微一嘆氣：「我這段時間確實情緒不好。」
李柯轉過了頭，看著蔣昊。
細心一觀察，確實能夠看到，蔣昊最近的狀態不佳。
不但是臉色變得難看了，眼睛下面也有著肉眼可見的黑眼圈，更加明顯的是他的氣質，明顯沒有之前那樣的意氣風發了，現在的他，更加成熟更加內斂，卻也更加疲憊。
李柯立刻就想到蔣昊每一天都要早起去公司，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晚上晚歸，回來了還要拿著電腦繼續處理雜活兒。
確實是夠累的。
也許是這樣的疲憊讓內心的狀態也變得焦慮、壓抑吧，李柯想。
他摸了摸蔣昊的臉：「我理解你。」
蔣昊把李柯的手捂住，用自己掌心的溫暖去暖李柯的手背：「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我的自由，是為了咱倆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我明白，」李柯點了點頭，「要不這樣吧，我就把我手頭的事兒都辭了，到你公司去給你搭把手吧。」
蔣昊笑了笑：「這個倒不用。」
「為什麼？」
「我其實並不缺人手，只是最近項目多而且這些項目都很要緊，很多數據、策劃我都要親自過目檢查一遍，所以壓力會比較大，」蔣昊捏了捏李柯的臉蛋兒，「你放心，等熬過這段時間，就好多了，嗯？」
李柯一顆心這才悠悠地落回了原地。
他把自個兒靠在蔣昊的懷抱里，一時間只覺得一種溫暖的安心，沉甸甸地積澱在心底，讓人感到無比踏實。
「我也知道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矛盾，」蔣昊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涼絲絲的夜風，「這樣吧，咱們回家以後就制定一個規則，不刻意規避吵架但是要讓吵架不傷到咱倆的感情，你說好不好？」
李柯哼了一聲：「這玩意兒管用嗎？」
「試試嘛，」蔣昊笑道，「反正吵架肯定是少不了的，不如找個合適的辦法，把吵架的危害給消掉。」
李柯往蔣昊的懷裡鑽得更深：「那就試試吧。」
蔣昊感覺到李柯整個人都依賴在自己的身上，他伸出手，把人輕輕地擁住，爾後慢慢說道：「想回家了嗎？」
「不想回去。」李柯的聲音悶悶的。
蔣昊挑了挑眉：「不想回去？那你想去哪兒？」
李柯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想吃烤魚。」
「這麼晚了，店都關門了吧，」蔣昊的眼睛眯了眯，「再說了，這麼晚還吃烤魚，對消化不好。」
李柯就像任性一下：「我就吃，就吃。」
蔣昊撓了撓頭，終於想到了個主意：「那這樣吧，我去超市給你買點兒凍生魚片，咱們自己做著吃，好不好？」
李柯這才笑嘻嘻地抬起頭：「嘿嘿……」
「走吧，饞鬼兒。」蔣昊無奈地彈了彈李柯的額頭，牽著人站起來。
李柯緊緊地拉著蔣昊的手走在夜風裡，他覺得有一點點冷。
但是也沒什麼關係。
等會兒就能有烤魚片吃了，還能回到那個溫暖又舒服的家裡，還有蔣昊陪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的這一點點冷，馬上就過去了。
他拉著蔣昊的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
房間里放著流動的鋼琴曲，純凈優雅。
只有床頭還開著一盞黯淡的燈，燈光昏暗。窗帘已經拉上了，遮得嚴嚴實實的，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音樂聲，和喘息聲。
戰爭結束，李柯的腦袋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他躺倒在軟乎乎的大床上，身心俱疲。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和脖子，倒是摸不出什麼，拿過了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稍稍一看就發現，一片痕迹。
蔣昊半坐在床上，看著躺倒的李柯，笑道：「這就沒力氣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李柯翻了個身，「畜生。」
蔣昊唇角帶著笑，但是卻沒有說話。他的餘光瞥見了床頭柜子上放著的一盒香煙。
其實他不怎麼抽，只是偶爾心煩的時候會來上一支，舒緩一下。
他把那包煙拿了過來，從裡頭抽出一支，打火機點燃。
煙氣裊裊地飄了出來。
蔣昊抽了一口，只覺得身心舒暢。
正在休息的李柯聞著味兒，皺著眉頭轉過身：「你抽煙？」
「抽一支，」蔣昊笑道，「試試看。」
「你別抽了。」李柯抗議。
蔣昊把煙微微拿開一點距離，爾後問道：「怎麼了，你聞著味兒難受？」
「那倒不是，」李柯費力地坐起身來，「咱們剛剛那啥，你就在我旁邊這麼抽煙，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畫面很像是……」
蔣昊明白了李柯的意思，但並不明說，反而逗他玩兒：「像什麼？」
「就是那個，」李柯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那個，會嘎嘎亂叫的……」
蔣昊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你是說，你姐姐？」
李柯一怒，直接一腳踢到蔣昊的大腿上。
蔣昊哈哈一笑，滅掉了手中的煙，爾後丟到玻璃缸裡頭：「行了，不逗你了，煙我也不抽了。」
李柯這才緩了臉色：「這還差不多。」
「你休息好了嗎？」蔣昊靠近了李柯。
李柯感覺到了一點什麼：「我還有點累。」
蔣昊的手指一根，一根，爬上了李柯的手背，順著他的手背往上，「等會兒就不累了。」
李柯往後挪著，直到自己退無可退，方才停了下來。
就在他停下來的那一刻，蔣昊一個猛子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