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驚人秘聞！
她愛楚皇！
若是叫玄天總院其他人知曉，全盛時期足有八陣巔峰修為的林清遠先師原來愛慕楚皇，不知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但是現在，夜霜仙子根本顧不得驚訝，她調動全副心神，努力感受體內暴漲的神魂力量，引導著元力湧向掌心。
「唰唰唰！」
剎那間，一根根巨木浮空而現，重重疊疊幻化為茫茫古森，淵渟岳峙般虛凌半空——
本命皇器，淵木！
原先的夜霜仙子雖然也能御使這一皇器，但是無法充分發揮其中威能。
而現在，擁有了林清遠的神魂加持，她與「淵木」宛然一體，神識稍稍沉浸便能感知到其中的每一絲陣紋波動，每一枚符文氣息。
一催之下，浩瀚皇道，無盡法則爆涌而出！
「呼！」
那股襲來的黑塤寒潮受到阻攔，當即層層陷落，無法再侵襲。
再看夜霜仙子，她以皇器法則力量幻化而出的古森也被不斷削弱，朝身前急速回縮。
情勢目前雖然陷入僵持，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夜霜仙子的力量還是遜色了一籌。
一旦持續時間稍久，她很有可能被破開防禦，當場隕落。
「我借你力量，引動楚皇石碑，徹底毀了她。」
林清遠先師急促地道。
「是！」
夜霜仙子應聲，她目光遙遙地投向上空，宛然能夠穿透封妖塔，窺到懸浮著的那塊石碑。
以她目前的力量，若是再加上楚皇的本命石碑皇器，立即便能一舉勝過虯族女皇，令其皇道崩散，神魂俱滅！
天心神識發動，正待出手——
「噹！」
驟然，外面傳來雷霆般的炸音。
一股強烈的波動循游而下，撼動得整座封妖塔都為之顫動不休。不僅如此，那道漩渦封印更是瘋狂地漲縮，一副隨時都有可能爆裂開來的架勢。
「哼！」
夜霜仙子悶喝，她天心神識被硬生生截斷，一股生生將人撕裂成為兩半的痛苦席捲而至，即便身為五陣皇者，她也險些疼得暈眩過去。
她驚怒大喝：「什麼人？」
視線所及，一尊穿著黑金色長袍，鬢角半白，眸有劍芒的男子緩緩降臨。在他法相巨中，赫然握著兩截斷碑！楚皇的本命皇器石碑！
「大膽！」
林清遠震怒。
比起先前蟬師叔的背叛，此刻這男子的行事更為令她憤怒——
她一生痴戀楚皇，不僅對那位昔日威壓雲夢的皇主每一句話都奉為圭臬，更是無比珍惜楚皇留下的一切物事。
其中，她最大的珍視，無疑就是楚皇留於玄天總院，鎮壓封妖塔的本命石碑！
而現在，這一皇器居然被人斬斷，她如何能夠不怒？
她近乎嘶聲怒吼：「殺！巡雲後輩，代我斬了他！」
夜霜仙子則是滿臉獃滯，她忍不住驚喝：「是你！姚陽脈主，竟然是你！？你瘋了嗎？」
赫然，來人正是脈主「姚陽」！
她怎麼也未曾想到，這位如今權勢正熱，就連姜軒子都被其壓制的二脈主，居然會與虯族勾結！
他如今已經是一方梟雄，為何要冒著被雲夢大域億萬萬人族唾罵的風險，助虯族脫困？
而且，他氣息虛浮，一身皇道受到重創，顯然為了擊斷楚皇所留本命石碑付出了慘重代價。
很有可能，他此生再也無望回復巔峰狀態！
為了救虯族脫困，他竟願意如此去做！
「姚陽！你究竟中了什麼邪？」
夜霜仙子百思不解。
姚陽卻是理也不理會於她，只是強忍住顫動，恭恭敬敬地朝虯族女皇拜倒：「老臣，拜見公主，不，拜見女皇陛下！」
老臣！？
一聲呼喚，石破天驚。
整個空間嗡嗡隆隆，形如炸裂，就連劍拔弩張的交戰中心，都宛然被其聲所驚，變得安靜了下來。
良久，林清遠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你！你竟然是當年虯族餘孽！？」
昔日，虯族為禍雲夢，伴隨著楚皇一舉擊敗虯皇，人族武者士氣大漲，開始四處追殺虯族。
除了部分虯族遁入地底之外，其餘的被屠戮一空！
至此，雲夢大域再也不見虯族蹤影。
但！
萬萬沒有想到，堂堂玄天總院巡雲二脈主姚陽，居然會是虯族舊部！而且是上代虯皇親傳。
「不可能！你不是虯族，否則決計逃不過——」
林清遠的話戛然而止。
「說啊！為什麼不繼續？」
姚陽迴轉身，深深凝視著夜霜仙子，彷彿能夠看到她體內的林清遠先師神魂。
他冷笑：「你是在奇怪，我如何逃過楚皇麾下那群『獵狗』的追殺吧？呵！好狠，真是好狠啊！便是虯族剛剛出生的稚弱嬰兒，只要被你們發現，也是當場擊殺！」
「他們，枉稱人！」
他彷彿又看到了一名虯族慘死屠刀之下，便是啼哭的嬰兒，都無法倖免的凄厲慘景，一時間眸中充血。
林清遠愈發疑惑，正如姚陽所言，楚皇戰敗上代虯皇之後，專門派了一支親兵四處圍獵虯族，務求斬盡殺絕。
那些親兵擁有秘術，可以探測到虯族的力量氣息。
因此，哪怕藏得再深，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殺！
所以，姚陽能夠潛伏至今，才顯得分外奇怪。
「虯族確實無法躲避，但！我若是人族呢？」
姚陽又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什麼？」
林清遠難以置信，「你，你是人族出身！？混賬！你竟背棄人族，效忠那等兇殘卑劣的生靈？」
夜霜仙子也無法相信，姚陽身為人族，居然會對虯族如此死心塌地。
虯族被封印時，姚陽年齡不大，修為也不強，一路苦修才有了今日地位，按理早該拋下所有，安心當他的脈主。
結果，他這數千年，居然痴心不改，鐵了心地要助虯族脫困！
「哈哈哈哈！兇殘卑劣？」
驀地，姚陽狂笑，笑容幾近癲狂！
「楚皇得我師皇道相助，得以突破境界，成就二重，問鼎雲夢！結果——他為了自己的前程，殘忍暗害我師！甚至，為了抹去所有痕迹，百般誣陷虯族，稱虯族以人族武武者為血食！欲將所有虯族統統絕殺！究竟是誰卑劣？」
「那些滿嘴道德仁義的武者，為了一己之私，殘忍殺害虯族老少，以其骨煉器！吞其血精為元！究竟是誰兇殘！？」
「還有那些滿嘴道德的強者，捕捉我虯族女子，囚禁私藏，用以突破修為！隨後棄置殺害！」
「林清遠，如此種種！你！還有臉稱我虯族殘忍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