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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兼職奶爸

  他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孔之下,隱藏著一顆冷靜到令人髮指的心。

  當魏伯想以歐瑾璇威脅我的時候,寶蛋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可依然沒有控制好情緒。

  想問他的話,到了嘴邊我又噎了回去,就算問了也是白問。

  當務之急還是考慮怎麼對付那個所謂的「殃神」,按照魏伯的口氣,殃神似乎非常難搞。

  說起「殃」,指的其實是死人的最後一口氣,一旦被人吸了,那是極其不好的。

  輕則三五年霉運罩頂,重則一輩子不得翻身,讓你時時刻刻活得生不如死。

  我麻衣派也算是道家子弟,對這一類有所涉獵,懂得殃氣是由於堵在喉嚨上,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據說是綠色的,乃是人的一生中所積攢的毒氣。

  而這口氣會在一個特定的時辰飄出來,落在一個方位上,粘到花草,就會枯萎,粘到人,一般會大病一場,甚至有死亡的危險!

  據傳,這口「殃氣」要從室內的某一孔道出去,有的是從窗戶出去的,有從門出去的,還有從煙道出去的。

  家人必須想辦法讓殃氣散出去,否則會對家人不利。

  至於什麼時間「出殃」,是需要根據死者咽氣的時辰推定的。

  古時候的陰陽先生,可以根據死者的手形、掌紋來推斷,因為人死之後,掌紋不會再變,男看左手,女看右手,藉此推算「出殃」的時間。

  其中的注意事項比較煩瑣,但人在咽最後一口氣時,一定要提前聽他交代清楚,然後站在一邊,在死者「倒氣兒」之前,不可離先人嘴巴、鼻子過近,以免衝撞殃神,霉運壓頂。

  但我究竟是怎麼招惹的殃神,打破腦袋也沒想不出來,何況我從未去過江蘇啊。

  而關於江蘇的傳說,殃神是長著雞腦袋的人,後來被趙匡胤給吃了,導致一直以來江蘇雖有殃神傳說,卻並不像其他地區那麼談殃色變。

  剛到家,寶蛋隨手遞給我一把菜刀,「這是第幾把?」

  我挺意外的,問他是什麼時候拿來的,結果寶蛋嘲諷我,既然被人家盯上,那菜刀就是其中的契機,自己不惦記著,還需要他幫著操心。說完,他很無奈,「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作業很多的,現在還要操心你的事情,真是煩啊,要不這樣吧,你幫我寫作業,我告訴你菜刀的事兒。」

  我說:「你不是特殊學生嗎,還需要寫作業?」

  「以前林老師在的時候,我不用寫,現在換個老太婆,總也找我的麻煩,其實我是不願意搭理她而已,更何況,她留的作業我都會做,不寫作業其實是不想浪費時間。」他認真說。

  好歹我也是正兒八經經歷過高中生活的人,我還勸他多讀書,否則到了社會上怎麼辦?寶蛋掏了掏耳朵,「你真的很嘮叨,我需要重新對你評估一下,可能你不太適合做我爸爸。」

  「我就算不是你爸爸,也是為了你好。」我又掐了一下他臉蛋,「今天我替你寫作業,寫完了告訴我菜刀是怎麼回事?」

  他點點頭,然後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聚精會神看著海峽兩岸,財經頻道這些連我都不願意看的電視節目。

  我趴在一邊,吭吭哧哧幫他寫作業,周末兩天的作業,這小兔崽子一個字兒都沒碰。

  邊寫我也邊罵那老師有毛病,留這麼多幹啥,累得我手腕都疼。

  等我全部寫完,已經是腰酸背痛,手腕抽筋,起身活動著筋骨,我將在沙發上睡著的寶蛋拍醒,「起來,給我講講,這菜刀怎麼回事啊?」

  寶蛋紅著眼睛,迷迷糊糊說:「明天再說,我好睏啊,還要上學!」

  「你逗我玩呢?老子寫了七個小時,你想睡就睡,趕緊起來起來。」我一邊搓著他的頭髮,一邊掐他的臉蛋,寶蛋被我折騰到發瘋,終於起來了,他繼續說:「有屁快放,我要睡覺……。」

  「小孩子要有活力,就算半夜不睡覺也不能說困。」我又掐了他一下,「快快,告訴我殃神怎麼回事?」

  寶蛋打了個哈欠,繼續說:「我一個小學生,哪裡知道什麼殃神啊,你自己看看菜刀,沾上血以後,菜刀上有字。」

  我睜大眼睛:「這就完了?」

  寶蛋嫌棄道:「你要學會觀察生活中的細節,我們老師講過,真相往往就在身邊。」

  我當時有些愣神,覺得他們老師一定是看柯南的,隨著寶蛋繼續睡覺,我拿著菜刀到了廚房,可我家裡也沒有鮮血,思來想去,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在菜刀上。

  頓時間,菜刀的側面浮現出一道古樸的符文,這道符文我很熟悉,以前范無救給過我一個小摺子。

  當初我任職巡陽司,那小摺子專門用來記錄一些十惡不赦的人,將他們名字寫在上面,也叫「地府勾牒」,相當於一道通緝令,落在誰身上,準會沒命。

  可殃神怎麼也會這個?

  家中無井水,自來水又沒辦法和范無救連線,沒辦法只好先睡覺,等明天問問范無救,難不成那殃神是陰曹地府的官差?

  其實陽間也有很多給陰曹地府辦事的活人,因為陰曹地府需要審案,有案子自然就有當事人,所以,陰差負責拿鬼,陽差負責拿活人,帶著活人入夢,到陰曹地府當面對質。

  這一類人,行蹤隱秘,出手也讓人捉摸不透,有的時候,你只是做了一個普通的夢,其實魂魄早已被陽差勾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充當起寶蛋兼職爸爸角色,因為不會開車,只好打車送他去學校。

  正好我們倆下車的時候,一位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男子,送完孩子,他目光始終盯著我看,眼神中可以看出驚訝之色。

  我最近比較敏感,還以為是撞見了妖怪,正打算用觀神術瞧一瞧,寶蛋說:「就是他,天天騷擾我媽。」

  「面相看起來,這幾年應該是走大運,最多三年,沒有餘蔭的話,該走下坡了。」

  我倆小聲探討了幾句,寶蛋又告訴我,他明天有個家長會,歐瑾璇不在家,要我去幫忙開會。

  還有,他家離這裡比較近,晚上要我去他家,省得早上坐車太麻煩了。」

  我們倆聊著的時候,那位男子竟一步步走近,寶蛋反感道:「你能不能幫我把他三年大運幹掉得了,我最討他這種厭裝逼的人。」

  「不至於吧,人家又沒招惹我。」我說。

  剛說完這些話,寶蛋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他故意大聲說:「你這個渣男,我媽那麼喜歡你,你不能始亂終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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