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武技小成
「怎麼？侖兒，是不是丹田猶如刀割，十分難受？堅持，一定要堅持住……」不明白怎麼回事的趙大鵬，還以為兒子是因為無法忍受而出聲，連忙安慰道。
「好像……有反應。」
肚子中那道熱氣開始橫衝直撞，很快讓趙侖憋得滿臉通紅，「噗」，卻是放了一個又臭又響的屁，熱氣竄出后，之前的不舒服感消失，趙侖摸摸肚子，覺得自己好多了。
有反應就好。
藥性初發，一開始肯定是這樣，過一會兒就會變得洶湧狂暴，我一定要全神貫注、凝心聚氣做好準備，萬萬不能走神去想那些不著調的事？真要想那些事，也應該是在進入化氣境后，嗯，衝擊化氣成功，父親設宴慶祝，大家紛紛誇我是絕世天才，然後我酒足飯飽舒心愜意的躺在床上，我要四仰八叉那麼躺，手腳撐開像一個大字，那樣最舒服……
呸呸呸……
怎麼又走神了？
話說怎麼這麼無聊？
藥力衝擊，肆虐丹田，內勁轉化真氣怎麼還不來？
一刻鐘過去了……
難道藥力起作用還不到時候？得再等一會兒？
耐著性子的趙侖繼續等著。
可慢慢的，他感覺腹中完全平復，就連原本出現的熱氣也在放了一個屁后，變得沒有了半點反應。
這是趙侖第一次吃凝氣散，並不清楚藥性要多長時間才會起作用，他想可能凝氣散和其他的丹藥不一樣，不太好消化，或許就是這麼慢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侖神色很無奈。
而這一下，就連趙大鵬都覺得不對勁了。
一般四五條武脈的武者，服用一份凝氣散基本就能衝擊化氣境成功，沒理由兒子五條武脈，連服兩份，而且還是剛剛起爐、熱乎乎的凝氣散，怎麼連屁都不帶放一個的？
絕不會是兒子體質出現了問題。
那原因似乎只有一個……
就在趙侖準備去拿第三份之際，趙大鵬猛地出手，將最後這份「凝氣散」搶了過去。
他伸出食指在「凝氣散」里一戳，隨後將指頭放入嘴中。瞬間，趙大鵬臉色鐵青，一股暴虐殺意湧現出來。
「趙天樂！」
聽到房內的咆哮聲，外邊站崗的趙天樂嚇壞了，手忙腳亂的推門進入，他驚恐看著殺氣騰騰的趙大鵬，「庄，莊主，有何吩咐？」
「枉本莊主對你如此器重，你居然有膽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做手腳？」
「你自己看，這葯怎麼回事？根本連一成藥性都不到，說，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將那份「凝氣散」甩在趙天樂臉上，趙大鵬周身氣息膨脹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趙天樂連忙跪地，磕頭道：「莊主，小人服侍您這麼多年，難道您還不了解小人，小人絕不會做那樣的事，莊主，您要是不信，熬制凝氣散的藥渣還在，一查便知。」
「去把藥渣給本莊主拿來！」趙大鵬的聲音平緩了一些。
「是，是！」
趙天樂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拿來了藥渣，雙手舉得高高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跪在邊上。
翻了翻其中的藥渣，趙大鵬臉色十分難看。
藥渣沒有問題。
的確各種好葯都用在了裡面，事實上連精通藥理的張掌柜都看不出個所以然，現在熬煉成了藥渣，更加沒有誰有那樣的能耐，能看出這些藥渣在熬煉之前有沒有藥性。
趙天樂沒有暗中掉包。
那隻能是煉製過程出了問題。
趙大鵬冷哼一聲，怒道：「不是讓你請了張家藥鋪的張掌柜前來熬藥，他人呢？」
「張掌柜說，熬制凝氣散的主葯輔葯都十分充裕，只要按步驟來，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所以……莊主，小人也是為了替莊子省錢吶……」趙天樂哭喪著臉替自己辯解。
「可現在明明出了問題？」趙大鵬恨不得躥他一腳，氣急敗壞的喝道。
這下趙天樂沒什麼話說了，他只有深深的後悔，為什麼要趕走張掌柜，否則再不至於，也有張掌柜替他背鍋？
哎……
可這世界是沒有後悔葯賣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趙大鵬依舊怒氣沖沖，照他看來，必然是煉製過程有問題才會導致「凝氣散」藥性大失，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既然你並非有意，那本莊主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三天之內，找來一份同樣的藥材，然後將張掌柜請回來熬藥，要是再誤大事，哼，趙天樂，你不要怪本莊主不念舊情……」趙大鵬加重語氣，鼻孔中一聲冷哼。
「是是，小人絕不敢有誤……」趙天樂畏畏縮縮的回答，連額頭冷汗都不敢擦上一把。
「給本莊主，滾出去！」
……
「靜如齣子，動如脫兔。」
「百獸王拳第一拳，蠻牛伏身！」
大黑林中一處幽暗林地，葉楓的瘦峭身軀猛然向前踏出一步，無數枯葉被勁風激蕩而起，黃葉飄飄，整個人影猶如化為了瘋狂賓士的野牛，雙拳如角，腳步一弓一衝。
藉助弓步前曲的蹬力，他的身體騰飛起丈許高低，嘴裡發出一聲厲喝，雙拳連環朝前擊出。
「轟！」
面前一塊數千斤重的大石四分五裂，嘩啦一聲，無數碎石激散了出去。
站在林地上，盯著已經碎成一堆的大石，葉楓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終於將百獸王拳的第一拳『蠻牛伏身』修鍊到了小成地步，這套拳法的威力，確實強大無比。」
一般的武技修鍊進度，分為初學、小成、大成、巔峰四個境界。
只要修鍊到了九成火候，就能稱之為巔峰，尋常武者，能把一門武學修鍊到巔峰境界，已是十分罕見了，需要花費極多的時間精力。
然而，巔峰境界，並不意味著是最高。
在這之上，還有更高的「圓滿」境界。所謂圓滿，其火候至少達到九成九以上，甚至趨於完美，毫無瑕疵。
當然葉楓初學百獸王拳，一整晚時間也才勉強練成三式，而三式中，也唯有最簡單的第一式「蠻牛伏身」到了小成而已，不過藉助換血境的實力，爆發出來，威能已不容小覷。
隨著以後修為加深，從大成到巔峰，這套拳法絕對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是時候回去了，嗯，還要去一趟藥鋪，將這些東西處理掉。」
提起一個簡陋包裹，葉楓朝著坊市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