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追憶往昔
離開雍華宮之後，謝瑤也沒急著出宮，而是去了敬和宮，去給敬妃請安，順便複診。
敬妃的病症是長期的，必須經常盯著，以免出現差錯。
謝瑤前腳剛走，楚寒就出現在了雍華宮外。
他剛要進去，就碰見了借故出來的靖王妃。
「大嫂，謝瑤在裡面嗎？」楚寒抬頭看見，便問了一句。
「她剛走，你沒看見她嗎？」靖王妃的目光看著楚寒，眸子彎彎。
楚寒眼眸微眯，「皇祖母的身體如何？」
「說是剛剛發過病，這會兒精神好了不少，正拉著靖王聊天。」靖王妃微微一笑。
楚寒點頭，「皇祖母身子剛好些，那本王就不進去請安了，改日再來。」
說著，他一轉身便要離開。
「寒王這是要去哪裡？是有急事要辦嗎？」靖王妃忙開口問道。
楚寒腳步頓了一下，「大嫂有事？」
靖王妃柔和淺笑，「無事，就是許久沒見你了，想趁著這個機會跟你坐下隨便聊聊。」
楚寒沉默片刻，抬手一指前面，「前面湖邊有一個亭子，就去那裡吧。」
「好。」靖王妃立刻答應。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亭子里。
這裡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靖王妃隨便選了一個坐下，楚寒直接坐在了靖王妃的對面。
「以前，你一直都會坐在我邊上。」靖王妃的言語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惆悵。
楚寒看了靖王妃一眼，俊容冷然，「大嫂也說了，那是以前。時至今日，我們都各自成家，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
「不要叫我大嫂，叫我雨齡。」靖王妃祁雨齡側頭，看向湖面。
楚寒沒回應。
「這個湖沒有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那個湖大。」祁雨齡說著，眼神裡帶著追憶。
「兒時只顧著玩耍，哪裡會在意湖的大小。」楚寒只看了一眼湖面，便收回了目光。
「是的。你當時被管的很嚴，難得有機會出來玩，但是你只要有機會玩，就一定會提前命人出宮去叫我。」祁雨齡眼中的回憶越來越深。
「嗯。」楚寒只回了一個字。
祁雨齡收回目光，看著楚寒，「你，過得還好嗎？」
「很好。」
「王妃是你被迫娶的，側妃雖是你喜歡的，但你只給了她側妃之位，可見你喜歡的並不深。」
「大嫂慎言，這是本王的家事。」楚寒神色一沉，冷聲道。
「家事又如何？難道你的事情，我就不能關心了嗎？難道你已經忘了我們兒時的情誼？」祁雨齡有些不滿的追問。
楚寒雙眸微寒，「兒時的事情就把它放在兒時吧，不必帶到現在來。當初的我們只是孩子，什麼都懵懵懂懂的。若是本王做了什麼事情讓大嫂誤會，本王在這裡跟大嫂致歉了。」
祁雨齡聽了，水眸中立刻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她想不到楚寒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且一口一個大嫂，叫的分外生分，疏離。
「懵懂？你難道忘了，當初你說過要娶我為妃的！」她目光直視楚寒，神色委屈，可憐。
「本王已經有王妃了，而且大嫂也已經嫁給了大哥，此事不必再提。」楚寒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你不過陪我說了幾句話，就要急著離開？當年，你每次命人叫我入宮，我都會放下所有事情，第一時間趕來的！」祁雨齡也站了起來，聲音帶了一絲絲的哭腔。
此時，謝瑤給敬妃已經複診完畢，打算回雍華宮在看一眼皇太妃的情況，就出宮了。
在這裡就看見楚寒和靖王妃在亭子里，兩個人都站著聊天。
楚寒也入宮了？
正好，敬妃有話需要她轉達一下。
剛剛複診是，敬妃提起了給楚寒納妾的事情。
敬妃並沒有對她有任何不滿，只是說了此事對楚寒有利無害，讓她幫忙轉達楚寒。
她明白，敬妃是擔心她會拒絕，所以才讓她轉達。
她巴不得楚寒納妾，所以一口答應下來。
結果，她剛走到跟前，就聽了祁雨齡那委屈十足，埋怨滿分的那句話，心頭一跳。
難怪之前在雍華宮裡，祁雨齡用那種眼神看她。她當時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來是因為她寒王妃的身份。
楚寒還真是招人喜歡，前有上官玥，後有祁雨齡，而且祁雨齡還是靖王妃。
祁雨齡竟然想著給靖王來一頂綠色的帽子，這膽子也太大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她心裡念了一句，立刻轉身悄然離開。
她可沒興趣聽別人的秘密。
楚寒剛要回應祁雨齡的話，下意識的側頭掃了一眼，便看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眸光微動。
祁雨齡察覺到楚寒的目光，也順著看了過去，但是什麼都沒看到，「你不必如此小心。以你我的身份，即便被人看到也不會多想什麼。」
楚寒回眸，冰冷的看了祁雨齡一眼，「本王還有事，就不陪大嫂了，先走一步。」
祁雨齡還想再說什麼，看著楚寒果斷離去的背影，只是張了張嘴，目光深邃。
當初，如果她沒有嫁給靖王，現在的寒王妃之位一定是她的。
她應該更堅定一些的，也許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
謝瑤回去雍華宮看了一眼，見皇太妃的情況很穩定，便告退出宮了。
在出宮的時候，她看見宮門口的側面停著一輛馬車，似乎是平西王府的。
她本想過去看一下平西王在不在馬車裡，如果在便看一下平西王的情況，但是馬車周圍有侍衛守著，很難靠近。
她就沒有停留，直接走了。
回到寒王府，她才剛進院子，子晴就跑了過來。
「王妃，奴婢有事跟你說，快進屋！」子晴的表情很急切，而且四處掃視，好像做賊心虛的樣子。
謝瑤看著奇怪，便跟著進了房中。
子晴第一時間回身把門關緊，「王妃，坊間又出現了對你不利的傳聞。」
謝瑤有些無語。
又是傳聞。
「王妃不要不當回事！奴婢當然知道傳言是假的，但是如果知道的人多了，信的人多了，對你的名譽會有很大影響！」子晴滿臉的慎重。
謝瑤哭笑不得，「那你告訴我，外面的傳言都說了些什麼？」
「外面都在說，你和牧王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