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人都是膚淺的生物
封林聽到這裡，也收斂笑容，「前輩，關於我退出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你的死夜中，有一個叛徒，盜走超級計算機的資料。」
姜中慶點點頭。
「一般的基地，都有雙重保護，當時守護計算機的無間高手，雖然被調走，但還有第二層合金鋼迷宮。」
封林說到這裡，身體的肌肉已經開始繃緊，「沒有人裡應外合，柳念一個人逃不出去。」
「你是說，那個基地里有卧底？」姜中慶沉聲說道。
「前輩何必問我呢？」
封林露出笑容。
「封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中慶聲音陰冷下來。
「如果不是看在姜宇叔的面子上，我不可能這麼直接。」
封林準備和姜中慶先來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相信前輩應該知道，姜宇叔和我爸親如兄弟，所以我才把這次過來的目的告訴你。」
封林說到這裡，頓了下，「隱秘軍團查到，這個裡應外合的人，是姜宙。」
「什麼？不可能！」姜中慶猛地站起來，「絕對不可能！」
「我這次的任務，就是調查姜宙。」
封林神色淡然的說道，「我相信你已經聽說了，隱秘軍團抓到九幽之地靠前的地煞。」
「這件事……我確實聽說了。」姜中慶點點頭。
「這些秘密，就是他說的，目前他說的其他幾件事，都經過驗證。」
封林雙手插著褲兜，繼續道，「總不能特意因為這件事說謊吧？」
「這……」
姜中慶啞口無言。
正當兩人談話之際，姜宙手中叼著煙，面帶笑容的走過來。
「爸，你們聊什麼呢。」
姜宙走過來，笑著問道。
「在聊關於你是卧底這件事。」姜中慶厲聲喝道，「姜宙！你好大的膽子！」
「我怎麼了？」
姜宙一臉疑惑的問道。
「上面已經調查出來，你和九幽之地是合作關係，當初為死夜的叛徒，提供便利。」
姜中慶指著姜宙喝道。
「哈哈哈！爸，你瘋了吧？我和九幽之地合作？證據呢？」
姜宙笑著問道。
「是九幽之地的地煞，親口說的。」
封林站起來說道。
「九幽之地的地煞？他說什麼你都信？這些年我殺了多少九幽之地的人？說不定是他們報復我。」
姜宙臉色越來越冷，「特么的！老子為隱秘軍團盡心儘力，竟然懷疑老子！」
封林也愣在原地思忖，隨後，他笑著說道：「放心，上面已經用超級計算機，查詢關於你的一切，我相信，你會是清白的。」
「這樣就好，要不然老子不幹了，草！」
姜宙隨口往地上吐了口痰，轉身離開。
封林看著姜宙背影，直到他消失。
「前輩，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封林站起來，他故意搬出超級計算器。
就是讓他認為，國家已經著手調查，紙里包不住火。
先一刻反抗。
這樣就能確定，他和九幽之地合作。
「我送你。」
姜中慶站起來，他面色凝重，「你放心，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會給國家一個交代。」
「那就多謝前輩了。」
封林離開這裡，感覺從這裡到出口的時間，非常漫長。
生怕姜中慶突然從後面偷襲。
不過，封林還是順利的出來了。
顯然，他沒打算動手。
來到外面，封林給姜半夏撥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突然有任務，要馬上離開。
他拒絕了讓姜半夏接送，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封林不知為何，柳念和姜宙的話，他更願意相信柳念。
即便她是自己的仇人。
或許驗證了一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
姜家遺迹內。
姜中慶坐在石桌前，喝著茶水。
姜宙拿著一瓶啤酒，笑著走過來，「爸。」
「被騙了吧？不是天知地知嗎？你知他知嗎？」姜中慶淡淡的說道，「現在連一個區區地煞，都知道你的事情。」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他們也沒證據。」
姜宙坐在姜中慶對面，笑著說道，「至少我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你比你哥聰明，姜家困不住你，只要別讓我們姜家，遺臭萬年就行了。」
姜中慶輕輕抿了口茶水。
「爸，人類都是膚淺的生物，一個人做了一輩子壞事，突然做一件好事，人們就會對他感恩戴德，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個人做了一輩子好事，突然做了一件壞事，人們就會對他口誅筆伐，認為他走向魔道，即便沒做壞事，想要成佛，也要歷盡艱辛。」
姜宙將啤酒喝完，手上閃出火焰，將易拉罐蒸發。
「你準備做哪種人？」
姜中慶平靜的問道。
「世界上的種種道理，告訴我們，爛好人容易受欺負。」
姜宙輕輕觸碰下手上的戒指，手中又多了一罐啤酒，「所以我要做九成壞人，然後在某一天，再做一件拯救世界的好事，這樣的話，人們非但不會記恨姜家，反而會感恩戴德。」
「哎，只要不連累你哥和半夏，隨你。」
姜中慶無奈搖頭，「黑暗教團那邊怎麼樣了？之前我注意到，波塞冬找你聊天。」
「他們抓到了徐國壽的兒子，徐川，已經讓真人類開始研究了。」姜宙抬頭看向天空，感嘆一聲，「爸，你嚮往長生嗎？」
「我嚮往你媽。」
「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姜宙表情有些尷尬。
「等什麼時候，你能讓你媽復活，可以讓我們兩個都成長不老，我就嚮往。」
姜中慶苦笑一聲。
世界不是分黑即白，人是矛盾體。
姜宙是壞人，可他從未傷及普通人的生命。
反而拯救無數人於水火。
他的趕盡殺絕，只針對古武者。
說他是好人，但他所合作的黑暗教團和真人類，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的生命。
不管怎樣，姜宙是姜中慶的驕傲。
他以擁有這個智力和武力，都在巔峰水準的兒子為榮。
整個華夏，他覺得能與他兒子相提並論的。
只有夜天子，獨孤破曉一人。
反觀他大兒子，從小不喜歡修行。
整天跟著一個叫封塵的男人鬼混。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混著混著，就混到神竅境界。
要知道當時，他才二十來歲。
姜中慶一開始覺得，姜宇也是頂級天才。
可他的心，不在修行上。
自從那個叫封塵的人結婚，姜宇就開始在家管理商業。
現在過去二十年，他才進了一階。
從神竅的初期，來到中期。
反而他弟弟，實力已經快逼近他，進入令人髮指的境界。
……
PS：著重介紹了姜家，之後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