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賭狗
不對……
無論從理性上還是感情上來說,二姐都沒有帶走我身體的可能性……
難不成她難得自由了一次,迫不及待去賭場玩一把?
不可能吧?
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她拿什麼當賭注?
鞍馬吉吉努力思考著,但是脫離了肉體的靈魂,彷彿有什麼漩渦吸扯著自己,精神力幾乎是開閘泄洪一般的傾瀉出去,必須立刻找到一個肉體躲避一下!
但是不能用人類,用了心轉身的人會有感覺,也不能再留下破綻了!
貓!
圍牆上趴著一隻黑貓正在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就它了!
「忍法·心轉身之術」!!
「喵!!!」
被侵佔了身體的黑貓靈魂發出一聲炸毛的哀鳴,立刻被擠在了角落裡一動不能動。
「為什麼這麼擠……」鞍馬吉吉靈魂都快擠變形了。
「別廢話了,把那個臭女人追回來,別讓她把身體糟蹋了!」母親被擠得五官都堆在一起,非常生氣。
鞍馬吉吉立刻搖搖晃晃的擺動著四肢,向著知道的幾個黑街賭場跑去,全然不顧身後的醫院已經亂成一片。
……
木葉的賭場是合法的,但是需要20%的繳稅,駐紮在其中的稅務官,戰鬥力甚至直逼火影的直屬暗部,所以還有這樣的地下賭場屢禁不止的出現。
更關鍵是,這裡可以玩的花樣更多,許多禁止的賭博遊戲這裡都有。
鞍馬吉吉控制著黑貓再次來到黑街之上,這次沒必要再跟望風的說什麼,直接偷偷繞了過去,跑進賭場。
一隻黑貓在一群臭腳間不斷的穿梭著,都快被熏吐了,但是本體和靈魂間的感應告訴他,自己的身體就在這裡。
只希望二姐沒把自己的身體壓上……
一群歡呼著的人群正圍著一張桌子,尖叫著起鬨著,鞍馬吉吉控制著黑貓三下兩下順著木樁爬上房梁。
「果然在這裡……廢柴二姐!」鞍馬吉吉暗暗的罵著,並沒有急著取回自己的身體,反而看著二姐在拿什麼當賭注。
「來吧!還有沒有人想看看這隻纖細白嫩的小手被刺的千瘡百孔的美妙景象?那就來陪我狂賭一把吧!!」二姐滿臉潮紅的舔著鞍馬吉吉比女人還要纖細白皙的手掌。
一張破爛的木桌子上滴滿了暗紅色的血跡,還有比切菜板還要密集的刀痕,表明了這是一個由雷之國傳過來的,很危險的遊戲……
「快刀指尖戳」
需要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一隻手五指張開放在桌上,另一隻手拿著苦無在指縫間快速戳擊。
勝利的條件由雙方決定,一般都是雙方誰的手被苦無刺中,誰就算輸了。
當然刺擊速度太慢的話,也會判定算輸。
如果是高手的話,也可以約定為幾分鐘內,誰刺的次數越多,誰就獲勝。
此時二姐桌上已經堆了一大疊的鈔票,大概有好幾千兩,而對面的桌面上還灑落著不少新鮮的血液,看來二姐贏了不少局了。
「呼……幸好沒有賭上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鞍馬吉吉鬆了一口氣,靜靜的趴在房樑上看著二姐,既然來了,她又玩的這麼盡興,就讓她再玩一會吧。
要是能就此收手,把錢帶回家就好了。
果然有人看著桌上的鈔票,忍不住想要挑戰了,這種遊戲平民是不會玩的,來玩的都是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忍者,畢竟任誰的手被戳上一下,都要疼幾天。
坐下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忍者,左手擺在桌子上,一把苦無狠狠的刺進桌面:「五千兩對不對?我挑戰你!」
鞍馬吉吉一看他就是一個新手,老手的手不會這麼完整,敢上來挑戰,說明平時實力也不差,可能會是個中忍。
「隨便你壓多少……我只是想享受一下刀尖起舞的快感呢……」二姐舔了舔嘴唇。
「哼,那就開始吧!」
「規矩……三分鐘內,誰刺的次數多,誰就贏了~」
……
隨著周圍人起鬨著喊出三二一倒計時,兩人同時拿起了苦無,開始在指縫間來回刺擊著,一開始速度都不快,二姐甚至都不用看自己的手,右手就能完成快戳,還對著對面拋起了媚眼。
而對面的小夥子異常的沉穩,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自己的雙手之上,絲毫不理會周圍環境的干擾,速度均勻,沒有半點凌亂。
彷彿無論結果輸贏,他也不會在手指上戳一下。
一個字,穩健。
「哎,這樣無趣的對手真是一點都刺激都沒有呢……」二姐嘆了一口氣:「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個遊戲的真諦嗎?」
「孩子,這可不是在做考驗反應力和眼力的家庭作業……」
「那就是面對恐懼的心驚肉跳……極致的危險下散發出的誘惑!」
二姐忽然掛起了邪惡的微笑,苦無挑飛了一枚桌上的硬幣,硬幣飛起,直接打碎了房樑上懸挂著的白熾燈。
嘭!
半米的空間瞬間陷入昏暗,只能勉強視物。
「啊!!!!」
痛嚎聲響起,對面的年輕忍者苦無已經刺進自己的虎口之中,劇痛讓他面目都扭曲了。
「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多麼令人愉悅的血腥味啊……」二姐笑的瘋癲,右手卻依舊拿著苦無在左手指縫裡快速戳擊著。
「變態……!」年輕忍者捂著左手的傷口狼狽的逃走。
「一萬兩了喲……還有人陪我玩一把嗎?」二姐拿過對方的賭注,拍了拍一堆鈔票。
鞍馬吉吉激動的舔了舔貓爪子,很想讓二姐收手吧。
周圍的人紛紛搖頭,誰也不想跟這樣的瘋子賭了,輸錢是小,挨一刀子就不划算了。
「哎……最近覺得賭錢都沒什麼意思了……」二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剛想起身回家,給弟弟買碗海鮮龍蝦拉麵消消氣。
忽然一個全身都籠罩在寬大黑袍中的男人,擠開了人群,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我跟你賭。」
「哦?雖然有點玩膩了,但是我也不介意來一塊飯後小麵包~」二姐攤了攤手,又坐了回去。
樑上黑貓嘆了口氣,觀察著那個黑袍男人,莫名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就像是被冰錐頂著菊花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