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九城大陸5
玥重自然是懂得分寸的。可是在聽到九城大陸四個字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他隻記得自己和那個大乘期妖修對了一掌之後,受了很嚴重的傷,然後死亡深淵消失,和師妹逃跑,之後好像進入了某個突然出現的漩渦中。
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玥重微有異色,他實在好奇。
“恐怕那個漩渦是某個時間裂縫吧?我也不太清楚,一醒來就已經在這艘船上了。”童羽涵猜測道。
樂從微微坐直身子,正要調息靈力,修複一下自己受損的經脈,突然眸露訝色。
“是不是發現自己已經達到出竅期啦!”看著玥重發愣的神色,童羽涵就知道他在驚訝什麽?她再醒過來為玥重調理傷勢之後沒多久,竟然發現自己已經達到了結丹中期,雖然不知道究竟經曆了什麽?
但她敢肯定,絕對和那個漩渦脫不了關係。
“看來我們還因禍得福了。”玥重隻是笑了笑,並沒再多說話。
他這次受的傷實在不輕,隻怕不調理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
還好航行的路線實在不短,童羽涵也和船長王林討論過一兩次,也問清了他是怎麽發現她和玥重的。
原來這位王先生也不過是做些幫人送送貨物的生意,為此好賺到一些靈石,謀得生路。
這一次也是偶然,才出海沒多久就看到了他們倆漂在海麵上,發現並非是死人,所以就救了上來。
他們這一次的終點站是亦月城,兩城之間相隔實在不遠,恐怕還要在海上行上四五個月。
論起靈石,童羽涵也有一些苦惱,之前在死亡深淵為了不停止修為,那裏有靈力稀薄,他們一直都是用靈石修煉的。
八年之久,靈石差不多都用光了,現在留在手中的也不過寥寥數塊。
再加上他禦魔環中存的那麽幾塊。
零零總的絕不超過一百塊。
所以她和王先生說了那麽幾句之後就直接回了房。
這問起玥重靈石的事情。
玥重倒是不拖泥帶水,直接將儲物戒指丟給了佟羽涵,童羽涵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在裏麵掏。
最終計算下來一共隻有一百六十七顆,可是就當當這些哪裏夠啊。
外出在外,隻怕一顆最普通的複靈丹,就足足需要一百顆中品靈石。
為什麽說散修不易,不就是這個理嗎?
這花靈石容易,賺靈石可就難了。
當年他和冷冰羽在林蔭城,冷冰羽進階築基,因為生怕住金不夠,所以他曾經是想過出去賺靈石。
當初她也在城門的告示上看過。
一顆五階妖獸內丹,竟然隻能兌換三百顆下品靈石,這樣算來,這種買賣實在是太吃虧了。
現在也隻希望九城了大陸那邊的風俗不一樣,不然他們倆去了隻能算是個窮光蛋。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童羽涵和玥重一直待在房內沒有出去過,玥重當然隻是純粹的療傷。
而童羽涵則是一直在研究本命法寶。
他本體屬性雖然為風屬性,可是他卻驚訝的發現,對於其他屬性的法寶,他用起來這樣也得心應手。
就比如那七種蛛絲中的雷蛛絲,催動靈力時,他竟然能從上麵調動一絲絲的雷元力,實力竟然也不亞於風屬性。
當然,其餘幾個屬性,它用的就比較生疏了。
可即便如此,玥重也不免驚訝,為什麽說五靈根的修士就是廢材?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們要同時吸收五種靈力,不比單靈根的修士修煉之時,隻要轉化那一種靈力就夠了,自然事半功倍。
靈根越多越難修煉。
自然你單屬於那種靈力,就無法摧動其他靈力的法寶了,就算真的使用起來了,也有些笨拙。
可童羽涵就是有些怪胎的感覺,他運用起雷靈氣來,竟然比本體的風靈力用的還要得心應手。
生相是雷靈根,本就是她本該擁有的靈根一樣。
不得不說,童羽涵的煉器水平實在太差了,這七種蛛絲好好煉製起來,怎麽講也能練製出一個靈器,這丫頭差點把他練的連寶器都不如。
最後若不是玥重出生,怕這七顆珠絲就要廢了。
看著手中的那個中品靈器,童羽涵有些感歎,“原來練器學好了有這麽大的功效。”又抬頭看向玥重,一臉的崇拜。
正當玥重想說我可以教你,不用苦惱的時候。
童羽涵卻來了這麽一句,“我以後還是好好的練習練丹吧?練器不適合我。”
玥重一臉黑線,幸好他沒會多嘴說上那麽一句,不然這多打臉啊。
看來說話節奏慢一拍也是有好處的。
童羽涵將大網收在了丹田中,好好用靈力滋補調養了幾天。
看著他和自己的心神慢慢的產生了聯係,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達到結丹期,雖然不用天天睡覺,但無論怎樣,偶爾也要睡上那麽一兩天的。
這個船艙十分的小,根本容不下兩張床,幾十天前他煉器練到手軟,準備睡一覺養心神。
是想在地下開個地鋪來著。
可玥重偏偏不同意,說什麽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讓一個女孩子睡地上呢?
非要自動請纓到地下去睡。
他現在身上的傷勢實在是重,這一挪動身子肯定會觸動傷口,最後,童羽涵拗不過他。
想著也不過是睡一個晚上,就勉勉強強和他擠在了一起,當然,他們倆並沒有裝一個被窩。
雖說是睡在一張床上,都是各睡各的,也沒有蓋一個被子,而且他們倆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
好吧,其實玥重很希望他和自己睡一頭來著,哪怕隻是各睡各的,那心裏也是暖洋洋的。
現在看到他這樣子,不知是喜還是悲。
清晨,海風從窗外吹進來,靜靜吹拂在童羽涵閉目打坐的臉頰,額前的發絲隨風飛舞,愈發襯著他明豔的臉頰更加動人,玥重漸漸看了半晌,突然感覺此番的景色有些眼熟。
是他再細細思索,卻突然發現大腦中一片空白。
他皺了皺眉,正要細細再想下去,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這艘大船一個勁地在顫抖,像打擺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