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死亡深淵
沒錯,她們一共前行了一天一夜,眼看古玄派就在眼前,卻不想還未到定仙城,卻被一隻看似青鸞神鳥的綠鳥給攔住了。
看他那體型倒是挺像青鸞神鳥的。
而且看她的修為,明顯已經到了化神期,別說和他拚一拚了,恐怕他們兩個聯係手來,也抵不過對方的一招。
遇到出竅期的妖修,他們說不定可以拚一拚。
可是眼前這位,他們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傾玄大陸四方各有四大門派鎮守,北朔翌,西纖尋,南玨影,東古玄。而他們如今離進入定仙城隻有一步之遙。
要說在以前,他們兩個可能還會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古玄派中的高階修士,發現這邊的異常,會前來幫忙。
可是古玄派也不過隻有四個高階修士,分別是兩個出竅期,一個化神期,一個大乘期。
而那一位化神期修士,明顯去了風月城,大乘期的丹虛子最近似乎在閉關,他們若是想勞煩其他出竅期的修士來幫忙,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什麽力量越大責任就越大的那些話,對於那些高階修士來說,那根本就是白扯。
實力到了他們那個級別上,可是比平常人更怕死,他們絕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而如今,雙方實力明顯差了一個大境界,他們會過來幫忙那就奇了怪了。
佟羽涵如今是結丹初期,而玥重是元嬰後期巔峰,對抗一個化神期的妖獸,在打不過又逃不了的情況下。
既然不想死,那就隻有另辟蹊徑,眼見一根冰藍色的羽毛,險險得從她額頭上擦過,雖然沒有一擊必殺,可她額頭上還是有鮮血不停的向外流。
這已經是她身上所受的第六到傷口了,看著額頭上,手臂上,肋下,背上,腿部等多處,不停向外噴湧著的鮮血,幾乎將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裙染成了紅色的。
玥重目光就是一緊,雖然心中一遍遍的告誡自己放棄她,她並非你心中的良人,可是感情的事情並非理智就可以解決的。
看到她難過痛苦,他也會心痛,也會心傷。
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攬住的童羽涵的腰,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下,催動一張神形符就向前方奔去。
看著天空中鋪天蓋地落下來的藍色羽毛,這樣跑下去,遲早會被萬劍穿心。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無論是陰謀陽謀都無濟於事,這句話童羽涵明白,玥重自然也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的方向並不是衝向定仙城,先不說看到他們身後跟著一隻化神期的妖獸,定仙城的守城兵會不會放他們進去,就上守城衛會放他們進去,如今他們離定仙城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這樣跑下去,說不定在半路就會被截殺。
而如今除了定仙城,方圓近百裏都是一片荒蕪,他們更是沒地方可去。
正在童羽涵考慮玥重究竟帶他們去什麽地方避難的時候,一撇眼,正好看到那望不見底的深淵,心中一瞬間明白了玥重的用途。
死亡深淵,深不見底,凡是落入此中的修士,沒有一個可以上來的,下方有什麽,更是無人知曉。
未知的危險和上方絕對的死亡。
兩者選其一,童羽涵更寧願去死亡深淵中闖一闖。
雖然不知道進入了死亡深淵中,是不是立刻就會沒了性命。但是這好比的過在上麵等死。
剛剛來到死亡深淵的邊緣,童羽涵正要感受自己身體不由自主地降落,卻發現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
隨後傳來的還有一隻鳥鳴之聲。
睜開眼睛一看,正好看到那隻青鸞鳥,真不停撲騰著翅膀猛力地向上飛,卻耐不住那無情的拉力,被死命拽著向下方落去。
微微吐了口氣,終於知道了玥重的想法,難怪剛剛她要用掉那麽一張高品級的神行符。
原來他是算準了來到死亡深淵旁之後,神行符的作用就會失效,而那隻青鸞鳥一路狂奔,在慣性的作用下根本刹不住腳,這不就悲劇的掉下去了嗎?
“師兄果然聰明。”童鈺涵毫不吝嗇的誇讚了一句。
玥重笑了笑,他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自然師妹也不會。
這一次,他不過是借助了地形的優勢,要是再來一隻化神期妖獸,他就沒有把握了。正要拉著童羽涵飛身離去。
卻突然感覺大地一陣顫抖,兩人不過是向前行走了兩三步,就看到一陣飛沙走石,腳下的大地突然裂開。
事發突然,兩人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猛烈的吸力突然自腳下傳來,童羽涵暗道一聲不好,即使知道再多的拚搏也是途勞,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運轉靈力,拚了力氣的想向上飛。
可是發現,如同一道殘影,正猛烈向下沉的身子時,不由的一陣驚駭欲絕。
這麽猛烈的掉下去,如果不是幸運的下方有一座水池,隻怕會直接被砸成人肉餅。
倒是便宜了深淵中的那些妖獸。
“別怕,有我在。”耳邊傳來的是溫和悅耳的男聲,鼻端氤氳著的,對方的身上那淡雅的蓮香。
一股莫名的安心湧上了心頭。
這種感覺十分的熟悉,似乎很多很多年前,就經曆過一般。
“嗤啦”衣服被樹枝割裂的聲音,在呼呼寒風中猶為的刺耳,旋即,還有一陣血霧在眼前閃現。
正在他震驚玥重是怎麽受傷了的時候,耳邊直接傳來了一陣轟鳴之聲,直震的他耳膜轟轟一陣鈍疼,腦中轟轟作響。
新血從唇角滲出,不知道那隻青鸞鳥的羽毛夠不夠柔軟?能不能給他們當墊背的呢?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童羽涵中這樣想著。
冷,無盡的寒冷充斥著全身。
微微睜開眼睛,入目所及之處是一片黑暗,四周那不停閃現的光點告訴她,她並沒有失明。
一顆夜明珠出現在手中。
卻隻照亮了四周兩米處,一雙手掌正牢牢的摟著她,低頭看去。
在夜明珠清幽的光芒下,映襯著玥重原本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蒼白。
此刻的他雙目緊閉,氣息奄奄,鮮血早已染透了他那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