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魔域尊主。
最終兩人鬥誌鬥勇了一番,還是以童羽涵的失敗告終。
這天他坐在夜寒的飛行法器上,好容易消化掉了,他在出萬象七絕陣時,突然在腦中出現的玄冥書的後半部分。
這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站在應緣石旁,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影像。
那時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落在一個人的懷抱中,那個懷抱十分的溫暖,雖然她極力想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可是眼前一直模糊不清。
後來她感覺,那個人似是哭了,明明要死的認識她,可是她感覺對方比他還要痛苦。
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以及不停落下的淚水,都讓童羽涵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很想回擁他,告訴他你的身份如此尊貴,不該這樣狼狽的為她不顧形象。
他聽到那個男子一遍遍的向他保證,哪怕傾盡所有也要救她,也會護她,決不會讓任何人再傷他分毫。
那是誓言那樣的鄭重其事,美好的讓人不敢想象它的真實度。
心中像是有人插進了一把刀,在裏麵不停的攪動著。讓童羽涵的麵色不由自主的蒼白。
雖然看不清那個白衣男子的樣貌,可是通過福靠他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傳過來的清幽體香。
幾乎是不加思索地斷定的那個人的身份,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王之子,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輕輕的伸出手,撫上了臉頰,似是還想感應那個人因著他的死亡,痛不欲生,而落下的淚水。
可是最終的最終,她依舊沒有這麽做,轉頭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麵色。
她微微吐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竟也開始嘲笑起自己的無知來。
說到底,那不過是一個幻想罷了,自己又何必去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而這樣煩惱呢?
“在想什麽呢?怎麽臉色這麽難看。”不知何時,夜寒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發現他臉色不對,立刻上前詢問。
“沒什麽,隻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會惹來殺身之禍。”他的一句話直接緩解了這尷尬的氣氛,惹得夜寒失聲輕笑。
“也對啊!為了我家童兒的生命安全,看來我得寸步不離的守在你的身邊,免得你睡了一覺人醒來之後就沒氣息了。”雖然知道童羽涵臉色難看的原因並非這個,但是他還是極力附和著。
聞著,童羽涵的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裏還想著究竟是自己想汙了,還是夜寒就是這個意思。
“好啦,我不逗你啦!魔域已經到了,你還不打算收斂氣息嗎?”
魔域,位於黎川大陸白帝城,是此處實力最龐大宗門,創建時間雖晚,可門下弟子卻便步黎川大路角落落。
雖然門中沒有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可是他們的綜合實力絕對不弱。而夜寒以一百八十二歲之齡進入出竅期,在魔域成為尊主之下第一人。
在整個黎川大路也有這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他的飛行法器進入白帝城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們算是直接飛入了魔域中,來到了他的府邸前。
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的在裏麵行走。而童羽涵也是到的此刻才知道,夜寒這個尊上,地位到底有多麽的尊貴。
這一路上,無論是遇到誰,見到夜寒都會放下自己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恭恭敬敬上前彎腰稱呼一聲尊上。
當然他身旁的童羽涵,自然也迎來了無數人的側目,可是在接受到夜寒一記冷眼之後,都嚇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夜寒將童羽涵引領到了自己的寢殿中,房中的布置清幽雅靜,桌子上的香爐中散發著清幽的蓮香,聞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這些日子忙於修煉,一直都沒有好好放鬆過,這次到了夜寒的家裏,她算是徹底清閑下來了。
就這樣,日子很快就過去了三天。這三天她和夜寒算是形影不離,當然除了入睡之時分開。
其餘時間一直待在一起彈琴下棋。
而直到此刻,童羽涵才知道夜寒這人涉獵的東西還真是多,煉丹煉器那些東西他都懂就算了,就連普通的琴棋書畫,他也樣樣精通。
雖然他的琴技差了點,彈出的音符勉強能入人耳。
讓童羽涵還狠狠地笑話了他一方,沒辦法,她一直都是個樂癡,可即便如此,她彈出來的音符也比夜寒彈出來要好聽許多。
除此之外的其它,童羽涵沒有一項能比的過他。
說實話,夜寒這人是真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下棋時,他像是對待真正的敵手一般,根本容不得絲毫的退路,一步也不讓她。
這讓童羽涵咬牙切齒了許久,被徹底激發了體內好勝的因子,當然,無論比了多少次都是她輸。
不是她不努力,奈何對手太強大。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童羽涵一醒過來打開房門,並沒有在門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反而讓她看到了一個很意外的人。
也不算是意外,因為那個人她從未見過,全身上下都裹在黑布中,臉上帶著一張陰森森的鬼麵具,其黑衣裳用金線秀出來的紋路,給他的氣質更加帶上了幾分尊貴不凡。
有這樣獨特氣質的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隻看了一眼,童羽涵就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她沒弄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那位魔域的尊主,整個修真界乃至道修,沒有一個人能夠企及的第一高手。
不知為何,第一眼看到他,她的心中就升起了一抹恐慌,甚至隱隱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他總有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這個念頭才在腦中升起,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重錘猛擊了一下,自己和這位魔域尊主曾經見過麵,而且還不單單隻是一麵之緣那麽簡單。
那麽會是誰呢?
等她想再向那個人細細望去,找出他身上熟悉的影子之時,卻發現涼亭之下早已空空蕩蕩。
好像那裏從未有人出現過一般。
她搖搖頭,無意識的走進了屋內,手指不經意的在儲物袋中一摸,立刻摸出了一個圓盤似的東西。
她還記得自己上一次來的時候他閃的可歡實了,怎麽這一次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