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魔尊
冰冷如同墓室般的石室中隻坐有一人,當童羽涵兩人被抓回來時,隻看到了鐵牢後,堆積如山的深深白骨。
見此,童羽涵心中一寒,而身旁的冷冰羽也是身體僵硬。
就在兩人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之時,這個諾大石室右方的牆壁,水波輕輕一陣晃動。
天玄門門主見此,唇角揚了揚,示意他的兩名手下,將他們兩個帶進去。
光幕之後才,是真正的血海煉獄吧?
而與此同時,數萬裏之遙的一片山清水秀的峰巒之地,一個身穿青袍,麵容俊秀儒雅的青年,此刻,微閉的雙眸突然輕輕睜開。
他急不可耐的自竹屋內走了出去,抬頭看了看西方定仙城的方向。
即便那兒的天空依舊透明如水晶,可是男子的麵色卻沒有因此而好轉。
“怎麽了?大清早的就垮著一張臉。”一位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他。
“如煙,可能要出大事了。”青衣男子看到白衣女子麵色緩和了一下,可是心頭的沉重,卻沒有減少半分。
林如煙秀眉微蹙,詫異的看了看青衣男子剛剛所看的方向,先是平靜,後來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元清,那種氣息代表著什麽?”
“遠古之魔。”沒想到啊,不過短短三千年,他竟然再一次蘇醒了,當年若非那人傷勢未愈,三千年後,哪容的這位魔祖在次囂張。
聽著童元清那有些僵硬的話語,林如煙的心緊了緊,遠古之魔,天地孕育而出的礦世魔尊。
這樣一個人若是橫空出世,絕不是他們這等小小散仙可以抗衡的。
“你不準備前去封印他嗎?這樣一個人若是立於世間,隻怕是修真界的空前大難。”見他雖然臉色難看,可神色依舊淡淡的,似乎不勝在意的樣子。林如煙詫異的問了一句。
不是有一句話說,人的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嗎?此刻不應該是他,展現他那無限才華的時刻了?
“此事急不得,而且以我如今的能力也奈何不了他。”
“嗬嗬”,林如煙不置可否的嗬嗬了兩聲,似乎根本不信他的脫口之言。
以童元清的實力,在整個修真界,隻怕無一人是他的對手,現在竟然連一個魔魂都封印不了,這話說出去了誰會相信啊!
“是定仙城那邊出事了嗎?”一個清亮的少女聲音,直接打斷了正在僵持的兩人。
一個身穿白衣,麵容清冷的少女走了過來,如果此刻正在定仙城魔營那邊的,大吵著放人的玨影宗兩位太上長老,看到這個人,一定會氣的臉紅脖子粗。
好你個林子君,沒出事也不和宗們說一說,害得他頭發都急白了。
那時,陽空子一定會摸著自己的光頭,指著自己的徒孫,控訴道。
“怎麽,想回去了?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在那邊有情郎?”林如煙調侃道。
“姨母,你別胡說。”林子君雖然極力否認,可耳根還是不自覺的紅了紅。
“別不好意思嘛,告訴姨母他是誰?我正好也要去傾玄大陸一趟,順便聽你主了婚,也不是難事。”
這樣一句話,惹得林子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旁的童元清,似乎是知道了林子君的難處,十分貼心地替她解圍道:“好了如煙,小輩之間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正好,既然你要去傾玄大陸,你就幫我帶一個人過來。”
話音剛落,就發現林如煙雙眸十分不善的瞄了??,很幹脆地伸出了手。“你讓我幫你找誰呀?男的還是女的?有沒有她的照片?”
一旁的子君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她就發現她家姨母很是奇怪,從她口中經常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些怪詞,這一次也是。
照片又是什麽東西?
這個世界上離奇的事情很多,童羽涵知道,即便是像她這樣一個記憶力超凡的人,在夢中夢到的一切,醒來後都會忘記的七七八八。
能記得大體內容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是要想將夢中之人的麵容牢牢的記在心裏,那那人絕對是你所熟悉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人,她敢保證他從未見過他,可卻清晰地知道他的身份。
夢中,他和那個角色白衣男子在空中打鬥的場景,再一次在腦中泛起,那種天地為之動搖的魄力。
讓她的心中湧起了從未有過的絕望,若是一個大乘期高手,他們可能還有那麽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從他手中逃走,可是眼前之人,是連天地共主神王都為之忌憚的人。
憑他們兩弱小的實力,又能做什麽呢?
那男子處在一片淡淡的虛影中,身形看不甚清,隻有一雙絕美的眼睛顯露無疑,給他那絕世的容顏更添風采。
他的眸光淡漠地掃了掃冷冰羽,複又看向童羽涵,頓了一頓後,眸中金芒乍現。
這丫頭身上,竟然有那小子的氣息,不,那小子給她逆天改命過,招回散魂,命中帶煞。
注定了十世的不得善終。
可這丫頭的命格卻十分的奇怪,她和那小鬼究竟有什麽關係?
他的目光有形有質,如同毒蛇,這樣看著她,就讓她感覺渾身冰涼。
看著童羽涵的戒備的樣子,黑衣男子突然輕輕地笑了,他緩緩站起身來,突然整個人化成了一道灰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入的童羽涵的識海之中。
一瞬間,她隻感覺頭腦像是炸開了一般,痛的鑽心,深入骨隨。
一段段到零散的記憶在他腦中飛快的閃現著,那些混亂的記憶碎片閃的太快,童羽涵本人根本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麽。
可是最終的最終,畫麵還是停在了某一處。
大如圓盤似的月亮高高地掛於天空,一個青衣女子和一個白衣男子,正坐在一個十分高大的樓層上,遠遠的看著,似乎他們所在的地方,觸手就可摸到月亮。
淡紫色的光芒在石壁上閃爍著,青衣女子的容貌可謂絕色,十分的清麗脫俗,可和眼前男子一比,絕對不隻是黯然失色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