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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家的消息

  後來,後來的事情其實不用問,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個梨落最後就是因為不能忍受這樣的待遇,打開殺戒,將那人的全家屠戮乾淨,最後被靈隱寺的高僧鎮壓在寺廟裡。

  終生不能離開那個禪房半步。

  司騰皺眉,臉上神色有些氣憤。

  「如果說,當時她不還手,是不是就會變成任人恥笑?你們這些人太雙標了,僅僅因為她是一個苅族,用自己的方式捍衛了自己的尊嚴,就對她下這種狠手。」

  那個老和尚念了句佛號。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若是說我們靈隱寺的手段毒辣,不妨看看當年其他的懸門是如何對待苅族的。靈隱寺是佛門聖地,也是飽含著一顆慈悲的心在包容她。否則……」

  「否則?否則你們就會讓她灰飛煙滅是嗎?真是慈悲為懷啊。」

  司騰起身,「走吧,秦倣,事情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秦倣沖著老和尚笑著道謝。

  「高僧,謝謝您為我們解惑。」

  老和尚盤膝坐在蒲團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秦倣。

  「施主,很多事情緣起緣滅,不過是佔了一個緣字。你好自為之吧,不要泥足深陷。」

  秦倣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睛裡頭含著一絲疑惑,看了這個老和尚一眼,想問什麼,但是司騰的腳步聲已經到了禪房外頭,他最後還是抿了抿嘴,跟著跑了出去。

  只聽到身後的禪房裡頭,一聲悠遠的佛號傳來,帶著一聲嘆息,和一句模糊的念叨。

  「那位高僧好像話裡有話啊。」

  秦倣追上司騰,站在她身邊問道。

  司騰眼珠子轉了下,有點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秦倣,如果設身處地,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任由人欺負,還是奮起反抗?」

  秦倣搖搖頭,「很多時候,不設身處地就沒法感同身受。我不是她,也不知道她那時候有多絕望。但是苅族殺人,也不是無理取鬧的,看誰不順眼就去動手的。想來是已經被逼到了絕境。所以她雖然殺了那一家子人,最後自己還是瘋了。」

  「是呀。」司騰看著遠方,眼神縹緲。「被自己最重視,最想託付終身的人給看做是一件貨品,隨意的丟棄和送人。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這是誰也無法容忍的吧?如果是我,我不僅會將他們殺了,還會挫骨揚灰。」

  說著,她細白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在陽光照耀下頭,圓潤的指甲蓋兒反著光。

  秦倣從側面看了司騰一眼,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他們一路往禪房那邊去,知道此刻那個瘋女人,那個梨落還在等著他們。

  那件禪房困住了梨落百年的光陰,也讓她成為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諷刺和無語。

  「梨落,你不用躲了。你的一切,我們都已經知道。」司騰看著空落落的禪房,揚聲道。

  禪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秦倣站在她身邊,眼睛緊張的盯著四周,唯恐出現什麼變故。

  忽然,空氣一陣波動,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憑空出現在了他們跟前。

  臉上瘋狂的神色已經平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她看著秦倣和司騰,臉上都是戒備和冷漠。

  「你們怎麼又來了?陰魂不散么?」

  司騰看著她,說不上來什麼情緒。只是屬於白英的那些記憶在她腦海里翻滾,好像隨時都要突破禁錮,隨時都要冒出來一般。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梨落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臉上帶著一絲鄙夷。

  「那又如何?你聽說了什麼?不過是我的一段風花雪月的過往。試問活到我們這個年歲的老妖怪,又有幾個沒點風花雪月。你難道就沒有嗎?」

  想了想,梨落又眼珠子轉了幾圈。

  「司騰,你不是想要來和我談心的對嗎?你只是想要來套我的話。我告訴你,不要妄圖用這種事情來打動我。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你想要知道的東西的。」

  司騰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我原本也沒打算能從你嘴裡知道什麼。你不過是人用來當槍使的工具罷了。一個工具,又能知道什麼呢?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

  梨落臉色頓時黑了下去,狠狠地瞪著司騰。

  「我是槍?現在我確實是受制於人,不過不用多久,半個月,還有半個月,等到月圓的那天,哈哈哈哈。這些禁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將對我沒有任何作用。我將會是天下最強的苅族。到時候,你,還有他們,都會死,一個都不會留下!」

  眼看著她發瘋,司騰好像渾然未覺,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等待她的這陣子瘋狂過去。

  「好,等你半個月。我看你半個月能使出什麼幺蛾子。」

  說罷,她也不想和這個不是瘋子的瘋子再做糾纏。半個月而已,她完全可以等。

  可是在等待的半個月裡頭,她和秦倣陸續在電視上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新聞。

  那些新聞看起來很是驚奇,不過作為苅族,司騰一眼就能看出來,看著靈異的神神鬼鬼,其實都是苅族作梗,讓這些普通的人族看著,以為自己的世界出了什麼驚天大案。

  司騰一邊泡茶,一邊耳朵聽著新聞裡頭的報道。

  「據本台新聞記者報道。近日發生在我市一起兇殺案,情節十分惡劣。現公安機關已經介入調查。請市民朋友晚間出門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單獨行走。」

  秦倣有些擔憂的看著司騰。

  「我怎麼感覺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越來越多,是不是和梨落說的半個月有關呢?」

  司騰手上動作頓了頓,茶水從茶壺裡流淌出來的趨勢中斷。

  她臉色有些陰沉,「這件事情,她雖然沒有說清楚,可是我知道半個月以後肯定有大動作。因為最近,不僅僅是那些人,包括我,也有所感。體內的妖力一陣陣的翻湧,而且距離半月之期越近,就越是頻繁。」

  聞言秦倣不放心的過來拉住她的手。

  「這件事情,怎麼沒有告訴我?那你感覺還好嗎?最近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司騰搖搖頭,「還好,尚且能剋制得住。那些出事的苅族,估計是因為妖力不夠控制自己,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估計越到後頭,暴亂就會越嚴重。恐怕那些蟄伏已久的懸門,屆時會重出江湖。」

  至於半月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能預料。

  就在他們準備順其自然的時候,接到了來自白家的電話。

  「喂,秦倣先生,請問司騰小姐在邊上嗎?」白墨岩一如既往的謙和有禮。

  秦倣應了一聲,打了招呼就將手機遞給了司騰。

  「白墨岩,什麼事情?」

  白墨岩聽到司騰的聲音,似乎鬆了一口氣。

  「是這樣的,司騰小姐。白某最近和族裡的長老一起拿到了父親的遺產。他的地下室裡頭果然藏著當時我們白家遺失的那部分書。我還找到了父親的手稿,其中記錄著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

  司騰眉頭一跳,直覺這件事情和最近發生的一切有關。

  「你說,我在聽。」

  白墨岩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

  「他好像死之前在做一個什麼計劃。我懷疑他做出這些事情是有幕後主使的。而且他做了一些推算,在他的稿紙上寫得亂七八糟。其他幾位長老和我一起看了以後,覺得這是一個日期。就在五日後。」

  秦倣和司騰對視一眼,五日後,不就是梨落說的那個日子嗎?

  「你現在能來一趟西塘嗎?將你父親寫得那些東西帶過來。我們一起看看。」

  白墨岩點頭。

  「是的,正有此意。我們姑蘇這段時間也不太平。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苅族最近屢屢生事,讓人有些應接不暇。等白某將手頭的事情交代一下,估計今晚就能趕到西塘。」

  司騰和他又說了幾句話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情,估計白家主來了就會有所進展。我們還是先等等吧,看他來了怎麼說。」

  等到天色擦黑的時候,白墨岩果然過來了。因為事情很倉促,他只帶了一個公文包和幾件換洗的衣裳,遠遠地從橋上走了過來。

  看到秦倣和司騰,白墨岩感到很開心。

  「司騰小姐,秦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走吧,先去家裡,再談事情。」

  三人一起回了他們在西塘租下的小院子,月亮已經爬上了天邊。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橢圓形。

  白墨岩掏出了稿紙,遞給司騰。上頭是白天靈的字跡,不過很是潦草。

  三人辨認了一會兒,確實能看到那個日期,就在五日後。

  邊上亂糟糟的寫了一堆什麼,「紅月,異像」的字。

  密密麻麻的羅列在一起,看著讓人頭疼。

  「這個,你們家族裡頭的長老們怎麼看?」

  白墨岩嘆口氣,「如今大長老已經去了,其實家族中長老也屬於斷層的狀態。二長老比之大長老,年輕了十多歲,很多事情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們感覺,這個日子,恐怕是和最近苅族的暴動有關。」

  「有些平素里不怎麼惹是生非的苅族,最近也開始出現了狂亂狀態。我們捉到一個從不惹事的,可是在捉到她以後,很快就清醒過來,發誓說是因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裡頭的妖力,才做出了一些過激的事情。」

  司騰點點頭。這件事情她已經和秦倣說過了。

  「這個,可以確認。因為最近不僅僅是那些人,就連我身上也感受到了異常。只是這件事情是個什麼原因,恐怕就是他稿紙上寫的,紅月了。」

  秦倣也有些擔憂。「按照這個架勢看來,這件事情是關係到全體苅族的事情。他們很多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安靜的生活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紅月。」

  白墨岩點頭。「是的,這個我們也沒聽說過。不過想來還是有解決辦法的。你看這裡,這四個字。」

  他們三人的目光都順著白墨岩的手指看去。只見那裡被墨汁塗掉了四個字,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寫了什麼。

  「這個,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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