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追悼會暴亂
白墨岩自問對李文婷夫婦已經算是很寬容了。
畢竟是自己帶著的人,不管有沒有判出白家,白墨岩始終對他們保持著一定的客氣。
上次上門來鬧,他就沒有報警。
否則以白墨岩的人際關係,將這個女人給報警抓起來,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卻沒想到她居然敢趁著大長老的追悼會來搗亂,將一眾的花圈都砸爛了,還想要進門來打人。
白墨雲臉色漲得通紅,就要出去和她帶來的那些小混混對打。
被白墨岩一把抓住了,「別衝動,墨岩,他們都有武器,你打不過的!」
白墨雲眼睛充血,聲嘶力竭的吼了一句。
「大哥,她欺人太甚!今天是大長老的告別儀式!大長老對我們多好啊,比父親對我們還要好,你怎麼就能容忍他們這麼胡鬧!六長老是死了嗎?娶了個這樣的老婆,跟瘋狗似的,還敢放出來讓她咬人!我今天和他們拼了!」
白墨岩死死的抱著弟弟的腰,不讓白墨雲衝出去。
司騰看著李文婷,眼中綠光閃過,漫天漫地的藤條突然出現,將她帶來的那些人分分鐘抽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李文婷看著司騰,帶著一絲嘲諷,「怎麼,你這個妖女,這樣的場合你也要出風頭嗎?我告訴你,這個白家就沒有一個好人,你如今為了他們來對付我?不知道過幾天你還能不能這麼雲淡風輕!這白家是把你當成狗來養了吧?和當年的丘山一樣,嘖嘖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司騰臉色頓時都變了,當年丘山將她當成一條狗,養在小破屋子裡,不給吃不給喝的生活,讓她一下子都記起來了。
這些壓在記憶最深處的疼痛,被這個女人好不留情的翻舊賬似的拿出來嘲笑,她眼中的綠光更加亮了。
「李文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知道我司騰是狗,狗是會咬人的,你還往我頭上撞?你怕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誰知道李文婷絲毫不懼,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
「喲,這個時候跟我裝起厲害了啊?當時救念念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厲害啊?若是你真的這麼有本事,念念又為何會長睡不醒?我跟你說,我老大說了,只要我將你徹底打敗,念念就會醒過來。你說,我會放過你嗎?我要將你抽筋扒皮,吃了你的骨頭喝了你的血!」
地上那些還在掙扎的人都藤蔓給裹住了,根本動憚不得,但是此刻的李文婷卻怡然不懼,好像這些事情都和她無關一般,她的眼睛裡頭,只有司騰。
秦倣警覺地感受到其中的古怪,伸手拉了司騰的手。
「這個女人不對勁,我懷疑她是白天靈派過來的。你先不要和她起衝突,萬一她手上有什麼殺手鐧或者是陰招,你小心著了套。」
司騰抿著嘴唇,沒吭聲。
這樣被挑釁,如果絲毫反應沒有,那還是司騰嗎?但是現在的司騰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司騰,她有愛人,她不僅僅是獨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苅族,只用關心自己的明天。
她還承載著秦倣的愛和希望,他們甚至還在討論想要個孩子,如果她真的被陰了,那麼秦倣身上有著苅族一般的妖力,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在對付完她以後,繼續對付秦倣呢?
畢竟半妖的五長老已經被吸幹了血肉,秦倣會面臨什麼,她不敢想象。
「怎麼,不敢叫了?這條狗啞巴了么?呵呵呵。」李文婷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根本就是個瘋子,已經什麼都顧不上的瘋子。
「司騰,你在關心你的狗啊,一條狗,居然還養了另一條狗,真是感情深的讓人心疼呢。不過你就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你希望保護的,一個個的都在你眼前死去,你還有什麼能耐呢?」
司騰皺眉,她反手扣住秦倣的手,兩人十指交扣,緊緊地握在一起。
陽光照在她深黑色的旗袍上頭,將她白皙的臉照的更加透明。
「李文婷,你這麼氣勢洶洶的來,不會就是想要和我吵架吧?你的主子那麼厲害,怎麼不在你捨身忘死的時候就將你的念念救醒呢?我不妨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如今除了我司騰,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或者苅族,能救活你的兒子。」
李文婷冷笑,「你在騙我?你不過是個苅族,但是你知道我的主子,他是誰么?」
司騰縷縷頭髮,「嗯,我自然是知道的,白天靈!」
此話一出,頓時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
白墨岩對於這件事一直都是在白家瞞得嚴嚴實實,除了他和大長老並沒有別人知道,就連白墨雲他都沒告訴。
如今卻被司騰這麼輕描淡寫的給說出來了,眾人臉上表情精彩紛呈。
不敢相信的也有,震驚的也有,更多的是詫異和受到欺騙的憤怒。
白墨雲狠狠地捏住自己大哥的手,「哥,她說的是真的嗎?白天靈?那不是咱們爸爸的名字嗎?他主導和算計了這一切?」
白墨岩看著自己的弟弟,對方眼底都是渴望,渴望自己兄長搖頭,對自己說不是。
可是白墨岩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點頭。「對,就是我們的父親,白天靈。這件事情我原本準備等等再告訴各位的,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來,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我的父親,白天靈。」
話音剛落,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家主,這是怎麼回事?老家主不是在多年前那場車禍中,就和夫人一起沒了嗎?怎麼如今又有這個說法了?」
「不可能啊?當年我們是看著老家主下葬的,怎麼如今又有這樣的說法?家主,您怕是搞錯了吧?」
「對呀,老家主當年和夫人一起,那個樣子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怎麼能是沒死呢?」
白墨岩嘆口氣,「各位,你們不要猜測了。真的是我的父親,我們已經查出來的差不多了。當年父親死了以後,我去認屍,其實已經燒得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了。我只是憑著父親身上的標記將他認出來。但是如今,各項蛛絲馬跡都強調著我父親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白家的人主導了這次的事情,我在此和大家道歉,對不起了!」
眾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家主這麼樣子說話,很奇怪。
卻又不能提出什麼反駁意見,畢竟白天靈是白墨岩的父親他,他自己都願意承認是他父親乾的這些事情,外人也沒有去給他洗白的道理。
李文婷也沒想到自己神秘的背後指使會這麼快被人發現真正的身份,臉上都是恨意。
「你這妖女,你是怎麼猜出來的!他明明隱藏的那麼好,若不是我,我懷疑,找了人查,根本查不出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聞言,司騰冷笑一聲。
「你當真是以為天下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了么?不過我告訴你的是真的,你兒子,只有我司騰能夠喚醒。你的主子恐怕沒告訴你,你兒子中的是赤傘的毒素吧?我當年吸收了赤傘,就得到了她的能力,在我救回念念以後,身體受了傷,擔心保不住你兒子的心脈,所以在他清醒之前,就用了赤傘的能力,將他封印起來。等我精神好了以後再來給他解開。可是當我再次去看你兒子的時候,你做了什麼?還用我提醒嗎?」
李文婷根本不相信,「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妖女?你們苅族就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們都是妖怪,都該死!我才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若不是當時你貿然出手,念念還活蹦亂跳的在我身邊,就是因為你!」
白墨岩都被李文婷這種謬論震驚了。他也懷疑過當時孩子忽然昏過去的事情,如果說是那個種子毀壞了心脈,不可能送到醫院不被看出來。
體檢結果就是孩子睡著了,不醒過來,但是身上沒有一點兒問題。
可司騰不說,他也不好多問,加上後來李文婷夫婦的那個樣子,讓他更是羞於開口。
「我若是不出手,你兒子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你才是白天靈下頭養的狗。而且你這條狗愚昧無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認賊作父,講的就是你這樣的蠢貨。你滾吧,今天是大長老的告別儀式,我不想見血。現在就滾!」
「你既然知道了其中所有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滾嗎?司騰,有本事就來殺我。否則我一定不會讓大長老死的安穩的。你聞到了嗎?空氣中的氣味,哈哈哈!」
李文婷越笑越瘋狂,眾人皺著鼻子,確實是聞到了空氣中飄來一股汽油味道。
遠離那些混混兵分兩路,一路過來打雜,另一路就將汽油整個澆了殯儀館一圈。
「你是藤蔓,你不怕火嗎?司騰,我跟你說,今天如果不束手就擒,那麼這些人都將因為你而死!來啊,殺了我?哈哈哈,我們看看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