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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最不可能的人

  司騰慢悠悠的走到一個牌位面前。

  那個牌位看起來,和其他的牌位沒有什麼區別,顏色絳黑色,上頭用紅字寫著,白家第三十一世家主白天靈之位。

  因為放在這個祠堂多年時間,上頭已經被常年的燈燭熏出了一層包漿,看著很是光滑。

  司騰不動手,眼睛看著那個牌位。

  「這個有什麼問題么?這是家父的牌位,家父當年喪生於一場車禍中,和家母一起,是我親自看著他們火化安葬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原本白墨岩想要說絕對不會有問題,但是話到了嘴邊上,又有些沒底。

  畢竟標價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原本白墨岩打包票覺得不會背叛自己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背叛了他自己,讓他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別人了。

  司騰伸出手指,指向那個牌位。「你仔細看看,就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了。」

  白墨岩皺眉,彎下腰仔細看那個牌位,只見原本香燭燈火造成的光滑的包漿上頭,隱隱能見到幾個手指印。

  「白家主,敢問平日里,你們是不是每日都有人來打掃清理?這個牌位是不是也是每天都有人來擦?」

  這話一問出來,白墨岩頓時就明白了。

  「是,確實是。有專門的人來負責。所以這個牌位上頭的手印明顯是今日才弄上去的。那麼,也就是說大長老今日死前,來過祠堂?而幕後黑手就是我的父親?」

  白墨岩手裡拿著那個牌位,有些不敢相信。

  牌位的用料極好,千年不腐晚年不蛀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可是白墨岩卻覺得此刻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來,這個東西太重了,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最終,手裡的牌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司騰的眼睛隨著牌位,也看向了地上。

  「白天靈?白家主,既然心裡頭已經有了計較,又何必再追問呢?當年你父親,走的時候你真是自己親眼看見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白墨岩痛苦的揪著頭髮,蹲在了地上。

  「我當年還很年輕,接到父親的死訊,我也很懵。就在大長老他們的陪同下去警局認領了父親和母親的遺體。雖然當時父親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了,但是我父親脖子上常年都帶著一個白玉龍紋玉佩,那個東西我是不會看錯的。更何況,那人的體型和臉型都和我父親一樣,我,我。。」

  他越說下去,自己就覺得裡頭漏洞太多。

  呵,什麼所謂的玉佩啊,沒見到正臉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造假呀。

  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大長老見過那個黑衣人以後,來到白家祠堂看父親的靈牌這件事情來的說服力更高呢?白家祖祖代代這麼多牌位,所有人的都是整潔光亮,只有自己父親的牌位上頭有指引,大長老為什麼其他人的不碰,只碰自己的父親的呢?

  「白家主,你也不用太自責。」秦倣將手放到白墨岩肩頭,低聲安慰,「這個事情和你無關,你也不想發展到如今的這個地步。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們想問你,當年你父親發生意外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白家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的變故?」

  白墨岩鬆開揪著頭髮的手,一慣梳的很整齊的頭髮已經被他揉亂了,抬起血紅的雙眼,他看向司騰和秦倣。

  「司騰小姐,你說,真的是我的父親嗎?他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我真的不能理解啊。」

  司騰垂下眸子看著他,細長的眉頭微微擰起來,「白家主,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個因果的。你問我為什麼,我也想問你為什麼。一個懸門中的掌門,居然會將自己的家族害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又一路將我騙到了姑蘇來,設計了一環接一環的陰謀。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如果你能記起來你父親當年『去世』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也許我還能分析出一點頭緒。」

  白墨岩嘆口氣,從地上慢慢的站直了身體,看向自己父親的靈位,又看向整個白家祠堂一排排的白家先祖們的靈位。

  「我父親當年經歷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間記得,當年他收養了五長老,後來,在他出車禍前一天,好像也接見過一個什麼人。只是那個男人長得很年輕,我根本沒見過。也想不到我父親居然會和那樣一個年輕的人有什麼交集。」

  司騰猛地看向白墨岩,「一個年輕的那人?是什麼樣的男人?」

  白墨岩回憶了一下,記憶力,只見到當年的父親還英姿颯爽,穿著一身中山裝,煙灰色的,襯著他的身形很偉岸,遠處一個穿著米白色中山裝的,短頭髮,瘦削的男人從遠處走來。

  兩人一見面,就有說有笑的。可是那個人看著非常年輕,白墨岩當時甚至覺得那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

  父親遠遠地看了白墨岩一眼,發現他正盯著自己,有些不高興的沖著白墨岩揮揮手。

  「趕緊回屋裡去,別在這裡傻站著。我朋友來了,你沒事別出來晃悠。」

  說著,就和那個年輕人握了手,一同進了正廳。

  往事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幕幕的在白墨岩眼前閃過,過了好一會兒,父親才將那人送走。

  然後一天里,父親一直都是惴惴不安,彷彿有什麼很重大的秘密在隱瞞著自己和母親。

  第二天一早,就和母親一起去了車站送那個人,結果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在白墨岩接管了白家以後,他還查詢過那個人的身份,想要知道父親死前和這個人的會面,到底給父親帶來了什麼樣的影響,他始終認為父親的離開和那人脫不了關係。

  他回憶著,將這些事情慢慢的告訴了司騰和秦倣。

  秦倣想著,將手機里以前存著的,丘山的照片翻出來,遞給他。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白墨岩接過手機,只看了一眼就頓時臉色大變。

  「是這人,我可以肯定。雖然他改變了裝束和髮型,但是我能確定,就是這個人。」

  司騰和秦倣對視了一眼,看來當年白天靈是受到了丘山的蠱惑。

  可這個白家,一直都是墨守成規,從來不會去參與懸門事物,更不會主動插手。丘山來到姑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白天靈又怎麼會在他的三言兩語下頭,就能為他驅使?

  正在司騰和秦倣思考的時候,白墨岩又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一絲質疑。

  「司騰小姐,您說,害死大長老的人就是我的父親,這一切的局也是我父親編造的。但是我父親當年是和我母親一起離世的。若是那個人不是我父親,而我父親的車禍就是一場陰謀,是不是代表,當時我父親已經將我母親視為犧牲品了?他為了布局,甚至不惜犧牲我母親的生命?」

  說罷,他帶著一絲希望看著司騰,希望司騰回答說不是。

  可他看了一會兒,司騰最終還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認為就是這樣。」

  白墨岩徹底被打擊到了,後退了幾步,靠在了供桌上,撞翻了一排靈位。

  「為什麼,為什麼會出這種事情?我,我……」他說到一半,就泣不成聲。

  這時候外頭有人在喊,「當家的,我們已經吊到大長老這段時間的錄像了。有一天確實是很有古怪,你們要去看看嗎?」

  白墨岩捂著眼睛,低聲啜泣了一會兒,最終平穩了情緒,擦掉了眼淚。

  「好,這就去看看。」

  說著,沖著司騰和秦倣露出一絲苦笑。

  「走吧,司騰小姐,秦倣先生,去看看大長老臨走前到底遇到了什麼。」

  那個攝像頭在拐角處,其實能看到的範圍很有限。

  做事的小弟子很有心,將這幾天大長老回家的錄像都剪輯出來,能看到老頭一個人回去時候的樣子。

  大長老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一次又一次,看的白墨岩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這個大長老,真是比親爹對他的幫助還要打,比親爹對他還要好。

  一直到了昨晚,就看到大長老明顯的失魂落魄,不似平時的硬挺。他臉色灰暗,雖然聽不到聲音,卻能看到他在自言自語。

  白墨岩沖小弟子吩咐一聲,「將畫面放大,看看能不能看出來大長老在說什麼。」

  小弟子領命后,將畫面放大,就看到大長老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麼話。

  「五十年前王守仁, 開門即是閉門人。精靈剝后還歸復, 始信禪門不壞身。」司騰小聲的辨認著大長老的口型,慢慢的跟著念出了這一首詩。

  「這是什麼意思?」秦倣有些不解,問道。

  司騰回頭看了秦倣一眼,「你連這首詩都沒聽說過嗎?若是聽說過,應當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白墨岩皺著眉頭,「他應當是剛剛才見過我父親,才出於感嘆念出了這句詩。按照這首詩的字面意思,他這麼說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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