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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段位高低

  以前司騰將自己圍起來,也不過是兩三日的功夫。

  但是這次,足足在藤繭裡頭呆了五天,才破繭而出。

  秦倣用藤蔓將門和院牆周圍都布滿了結界,這樣一旦有人闖入,他就能第一時間感應到,以保證司騰的安全。

  周身的藤蔓褪去,那個穿著桃紅色旗袍的女子出現在了那兩棵枝葉交纏的連理樹下,迎著微熹的陽光,司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修長的睫毛遮擋著晨起尚還清冷的日光,瞳孔被太陽照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秦倣原本端著搖椅,距離這邊不遠的小寐。

  守了五天五夜,著實是累的厲害。他想象過一千種和司騰再相見的場景,卻絲毫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一刻睡著了。

  司騰腳步微抬,原本已經化作藤蔓的雙腳,又恢復成了圓潤瑩白的雙腿,踩著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了秦倣跟前。

  秦倣睡覺都微微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著很是多愁善感。

  司騰站在他身邊,看了好半天,秦倣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她抿著嘴唇,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帶起一抹溫柔。

  空氣中湧出無數根藤蔓,將秦倣溫柔的托起來,和司騰一起進了屋子。

  等到秦倣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

  床上垂著青白色的帳幔。屋裡的窗戶開著,從外頭飄散進妖妖嬈嬈的江南水鄉氣息。

  他猛地一驚,自己明明是守著司騰的,怎麼又到了這個地方。

  可是剛剛動了一下,就感覺自己胳膊被人壓住了。他垂下眸子一看,就看到一顆黑黢黢的腦袋,烏油油的秀髮中間,一個可愛的發旋。

  那人正摟著他的腰,酣沉的睡著,正是司騰。

  秦倣原本以為自己不知不覺間去了哪個不知名的溫柔鄉,嚇了一跳。

  可是當發現自己懷裡的是司騰以後,心就猛地回到了原位。他回手環上司騰的肩頭,將人抱得更緊。

  司騰柔軟的髮絲在秦倣指縫間遊走,光滑水潤的像是二月的江南溪水,溫溫柔柔的,宛如水底的荇菜。

  這間房間原來是司騰的房間,秦倣暗笑一聲自己的疑神疑鬼。

  他放鬆的閉上眼睛,享受著司騰靠在自己懷裡的溫存。兩人相依相偎,心靈相通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

  原本盤踞於院牆和大門上的藤蔓一瞬間都收了回去,秦倣提心弔膽了五天,現在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了。

  司騰臉伏在秦倣的腰間,感受到自己肩頭慢慢環上來的那隻手,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了一絲溫柔繾眷的笑意。

  這一覺兩人都因為放下了足夠的心思,睡得天昏地暗,一直到了傍晚才清醒過來。

  夕陽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司騰抬眼看了一眼秦倣,秦倣也正好看向她。

  目光交匯間,秦倣垂下頭,在司騰的嘴角印上一個溫和的吻。

  「你醒了?」

  司騰點點頭,嘟著嘴唇,看起來十足十的少女般的嬌憨可愛。

  秦倣很多時候就覺得這樣的司騰像是並沒有經過世俗污染的少女般,帶著一絲純真和懵懂,瞪著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

  這樣的司騰,又怎能讓人不喜歡?

  「起來嗎?」

  司騰從他身上爬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不起來,你一直躺著做雕塑么?起來吧,那個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

  她聲音很生硬,但是秦倣知道她是在關心念念。

  其實那天白墨岩在念念病房裡碰了一鼻子灰以後,給秦倣打過電話,大概解釋過念念現在的情況,和六長老夫婦的所作所為。

  聽她提起念念,秦倣臉上有一絲不自然。

  「你身體才剛好,又管那孩子做什麼?他現在被送去醫院了,好的很。」

  司騰搖搖頭,「我不是想要去看他,只是那孩子身體里的那顆種子,我在驅散它的時候,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但是我一時不能確定,所以想要去確認一下。而且,那孩子被我用玫瑰的能力給封印起來了,神志不清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因為,若是他時刻清醒,保不齊那個種下種子的人能夠順著氣味找到他。現在他的身體里充斥的是玫瑰的妖氣,就算是那人找到他,也不能確定這個就是被他種下種子的孩子。」

  那天司騰昏迷的太過倉促,其中的情況秦倣和白墨岩等人並不知曉。原以為就是司騰力所不逮,不能將念念治好,導致孩子陷入了昏迷,沒想到其中竟然有這種隱情。

  「是這樣嗎?」秦倣坐起來,伸手拉住司騰的手指,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這個,我有必要騙你么?還是你覺得我用別人的能力,不太好?」司騰皺了皺眉頭,細長的眉擰在眉心,嘴唇翕動,聲音帶著一絲不高興。

  秦倣搖頭,「不是,我,我只是有些為你不值。」他他了一口氣,不想要往下說。

  「我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是李文婷夫婦二人又開始發瘋了,對吧?」司騰冷笑一聲,看著秦放沉默的表情,她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對夫婦本就是人渣般的存在,我幫他們,還不如幫一條狗來的實在。給狗扔一塊骨頭,狗還願意搖搖尾巴呢。我去幫那個孩子,主要是因為我想快點找到線索。」

  秦倣將司騰的手牽著,在她的掌心印下深深的一個吻。

  「你這人總是這樣,一直嘴硬心軟。我知道你是捨不得念念那個孩子,就像是你當年為了給瓦房報仇,隻身一人去了赤傘洞府一般。當年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次也是。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做的是好事,卻總是說狠話,讓人以為你是個惡人。」

  司騰看著秦倣的眼睛,半晌才問道,「秦倣,你覺得,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呢?」

  秦倣楞了一下,沒想到司騰會這麼問,「我覺得,能幫助到其他人的就是好人。但是威脅到其他人的,就是壞人。」

  司騰抽回自己的手,下地套上了拖鞋。

  「我和你不一樣,秦倣。你腦子裡有明顯的好人和壞人的標杆,可是我不同。我只想做一個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是我的選擇。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當我司騰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是好人。但是當我做的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卻不代表我就是別人眼中的善人。不要以任何意義來定義我,我就是司騰,是我自己。」

  她踢著拖鞋,坐到了梳妝鏡前頭。

  秦倣從床上起身,走到她身後,彎下腰,在鏡子中與司騰對視。

  「嗯,我明白。你說的我都明白。你永遠都是司騰。都是你自己。」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院子里的小白花開了一層,又落了一層,秦倣才推開司騰的房門,神清氣爽的走了出去。

  「給白墨岩打個電話吧,告訴他們一身,我康復了。」司騰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也跟著走了出來。

  秦倣看了司騰一眼,伸手幫她把旗袍領上的扣子整理好。

  「嗯。」

  撥通了白墨岩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了,好像是一隻守在電話旁邊似的。

  「秦倣先生,是司騰小姐好了嗎?」

  秦倣「嗯」了一聲,「司騰想要和你說話。」

  就將電話給了司騰。

  「白墨岩,別來無恙。」

  「司騰小姐,您沒事兒我真是太高興了。這次您為了我們白家,差點把自己都打進去了,這份恩情,我們白家會一直銘記於心的。」

  司騰淡笑了一聲,「你大可不必這麼說。我不是為了任何人,只是為了我自己的,為了我想要的東西,更是為了將那個一直算計我的人揪出來。就憑你們白家,還沒有讓我司騰賣命的本錢。」

  白墨岩早就習慣司騰這麼說話的口氣,尷尬的笑了一聲。

  「呵呵,司騰小姐說的對。我們白家也希望你能將算計你的人找出來。畢竟這人對我們白家也是個很大的威脅。」

  司騰皺眉,「你說的倒是不錯。這麼多事情,雖然一直牽扯到我,但是更多的是牽扯到你們白家。其實想想還是挺匪夷所思的。白家主,令堂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呢?為什麼這人就一直在和你們白家牽扯,絲毫沒有其他懸門家族的影子呢?」

  聞言,白墨岩也愣住了。他怎麼也沒如司騰這樣想到,這一切可能和自己父親牽扯上什麼關係。

  「司騰小姐,您的意思是,這個人可能是我父親那一代的恩怨?」

  司騰若有所思,「也不能排除。畢竟這個人規劃了這麼多年,但是從一開始就牽扯這件事情開始算的話,乃是當年五長老逃難來了你們白家。但是按照年齡來算,當年你應該還不是白家的家主。」

  「這……」白墨岩微微一滯,看向大長老。電話是免提模式,大長老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司騰小姐,您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仔細回想一下,老家主好像並沒有什麼仇家。我們白家一直都是和懸門不怎麼牽扯的。這件事情,著實是讓人有些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就對了。」司騰冷笑一聲,「畢竟,對方的段位高了你們那麼多,且行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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