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白家坦白
事情好像就這麼告一段落。
白墨岩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也就出院回到了白家。
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網路上不少人都在罵白墨岩是個渣男,始亂終棄什麼的。那些都是這段時間莫名其妙對胡珊珊路轉粉的人,多多少少都揣測著胡珊珊和白墨岩的感情問題。
富商和女明星,一直都是眾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事情,他們討論的很歡,對白家的股票什麼的影響也很大。
白墨岩看著虧損的業績,又看著白墨雲出落得越發有擔當。聽了大長老彙報自己在住院期間這個弟弟的所作所為,心頭感到無比欣慰,到底自己這個弟弟長大了,能夠幫著自己管理白家了。
就做了一個決定,將公司什麼的業務都交給白墨雲管,而自己只管理家裡的懸門事物。兄弟兩人一個主外一個安內。
上頭那些人的接觸什麼的還是由著白墨岩去,白墨雲就負責運轉公司。所以還算是比較調和。
大長老看著白墨岩,嘆了口氣,「當家的這次真是無妄之災啊。那個女人也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我原以為只是一個小明星,不會對咱們白家有什麼影響,沒想到居然讓當家的退出了公司的管理。」
白墨岩笑了一下,靠在沙發背上,「你呀,這有什麼好可惜的?墨雲也是咱們白家的兒子,以前不讓他插手是因為他的不學無術,和天天風流,現在他既然已經洗心革面,能夠自己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我也沒有不讓自己弟弟去管理公司的道理。原本我就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不太喜歡,他能幫我分擔一二,我真是開心極了。」
這段話倒是出自白墨岩真心,大長老也笑了一聲。「當家的說的也是。我看您每次參與生意場上的應酬什麼的,都是非常痛苦。能有二公子去,也算是給你的一個解脫。」
白墨岩想到了什麼,忽然問了大長老一句,「對了,大長老,那個司騰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當時她好像是被那個胡珊珊傷到了,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修整好?」
大長老點頭,「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前兩天還給了二公子打電話,問了胡珊珊遺體的問題。」
說到這裡,大長老有些擔憂的看了白墨岩一眼,「當家的,當時胡珊珊的遺體是被人給帶走了。她到底是個苅族,我一直擔心她會被什麼亂七八糟的法子復活,到時候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白墨岩也有些擔憂,當時胡珊珊被救走的時候,他還有意識,「這個事情,跟司騰小姐說過嗎?她知道不知道?」
「她不知道,我們沒敢和她說。」大長老皺著眉頭,「當時胡小姐莫名其妙的被就走了,然後司騰小姐已經被秦倣先生帶離了現場。前幾天她還特地打電話來詢問我們胡珊珊的遺體去向,我和二公子就告訴他,當時胡珊珊的遺體已經化作飛灰消失了。我懷疑她肯定有什麼疑慮,否則不會這麼打電話來特地問一下的。」
白墨岩有些好奇「怎麼,你和墨雲還欺騙她了?那個遺體被帶走了就說帶走了,為什麼要騙她是化作飛灰了呢?你們有什麼想法?」
大長老有些尷尬,「當時當家的您在住院,家裡的事情都是二公子在操持。這次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是由著二公子引起,我擔心一下子告訴司騰小姐,胡珊珊的遺體是被人救走了,她會遷怒我們白家。我知道她這麼久,一直都關注著白家,甚至給白家幫助,都是因為當家的您。您這段時間都在醫院,我就不敢讓二公子告訴他們實情,唯恐司騰小姐上門給我們難堪。」
這些,白墨岩也能理解。畢竟家裡一直都是他操持,什麼事情都要聽他的意見和只會,白墨雲雖然看起來成才了不少,但是還是個小孩子,白家上下的老人對他始終是不放心。
胡珊珊這件事情很是關係重大,他們也不敢讓白墨雲來頂包。隨意就乾脆編了個謊話騙了司騰。
而平江路的小院里,司騰正端著茶碗,慢悠悠的喝著獅峰龍井,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秦倣坐在一邊,拿著平板電腦在看設計圖,一抬眼就看到司騰細長的眉毛顰起,「怎麼了?我這幾天總看你在想什麼,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了嗎?」
司騰將手裡的茶碗放到桌上,「這件事情我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你說,若是當時胡珊珊就直接消失了,她的團伙呢?我記得當時白墨雲消失的事情,我們都統一認為胡珊珊是有個同黨的。如今她被你所殺,她的同黨居然不出現,不幫忙也不幫她收屍,這樣的情況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秦倣將平板電腦放到了一邊兒,臉上也露出了驚異,「對啊,你這麼說倒是真的如此。當時白墨雲的頭髮,就是胡珊珊的同黨送回來的。如今胡珊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的同黨居然什麼動靜都沒有,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啊。」
「所以,這件事情肯定有隱情。」司騰將唇邊的茶水擦乾淨,臉色肅然,「我覺得,胡珊珊不應該這麼早就死了。而且這個女人一直在說丘山,那麼她肯定認識丘山,最起碼肯定是以前認識丘山。以丘山那麼討厭苅族的個性,怎麼會容忍一個豬籠草天天這麼和自己接觸呢?這個胡珊珊背後,肯定有個大秘密。」
「你前陣子也說過,咱們一進來姑蘇,就好像鑽進了一個大全套。你說,這個圈套是不是和胡珊珊的身世有關?」秦倣靈機一動,眼睛看向司騰,「你說,這一切,會不會就是胡珊珊參與算計的。她自己也是其中的一環。她逼著白墨岩結婚,是為了得到白家的東西,但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其實就是這個事件的主導者。她和丘山有什麼交易,當年,所以她現在來這裡,是不是為了幫助丘山做什麼事情?」
司騰搖搖頭,「這個倒是不可能。我覺得這個胡珊珊的身世,肯定是有問題。當年我是丘山用九眼天珠強行異變的,你說,這個胡珊珊有沒有可能也是丘山異變出來的呢?」
剛說完,司騰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肯定不對。因為她說了自己的歲數已經比丘山老了很多。那麼就不是丘山。我總覺得這個事情太過詭異了。」
「先別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秦倣往後頭的搖椅上依靠,手撐在腦後,「想的腦子都要壞了。那個幕後的人想要做什麼自然會有說法,不可能一直這麼做無用功的。不過是早晚,肯定會暴露。咱們要不就先不想了,太雷人了。」
正想著,秦倣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
「司騰,是白墨岩打過來的。他邀請我們晚上去XX酒店的錦瑟廳小聚。」秦倣捂著聽筒,向司騰詢問。「去不去?」
司騰看了秦倣一眼,「白墨岩出院了?上次不是說傷的很嚴重,要住院一段時間嗎?既然他出院了,那麼我們就跟著去一趟吧,剛剛出院就想著找我們,恐怕不是吃飯這麼簡單。晚上看吧。」
秦倣就對著電話傳達了司騰的意思,兩人一直到了天色微微暗了下來,才出門往XX酒店開去。
錦瑟廳里,只有白墨岩和大長老,看到司騰和秦倣進來,都站起身歡迎他們。
「司騰小姐,秦倣先生,請坐請坐。」白墨岩八面玲瓏,看到司騰和秦倣進來,就趕緊給他們指座位,「上次我們白家的事情,真是謝謝二位了。否則那個胡珊珊現在肯定已經進了咱們白家的門兒了,這個事情若是給我在地底下的爹媽知道,我的皮都能被打塌了。」
司騰端著茶水,看了白墨岩一眼,「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也不想的。這次來就是為了向我們表示感謝嗎?白家主真是客氣啊。」
白墨岩看他們坐定了,又接著說,「這次來,還有件事情想要告訴司騰小姐。我今日聽大長老說了,前陣子您打電話去問過胡珊珊的遺體行蹤,但是墨雲接的電話。」
司騰心頭咯噔一聲,直覺有什麼不好,「對,當時你們白家告訴我的是她已經化作飛灰了。」
聞言,白墨岩有些尷尬的和大長老對視一眼,「這件事情,原本不是想瞞著司騰小姐的。只是當時白某人正在住院,您又是重傷初愈,墨雲和大長老有些擔憂我們的情況,所以將事情做了一些細微的改動,告訴您的並非實情。」
司騰手裡的茶碗啪嗒一聲頓到了桌面上,「什麼?不是化作了飛灰?」
大長老點點頭,「是呀,司騰小姐,沒有化成灰,而是被一個男人救走了。那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背對著我們也看不到臉,動作很麻利,帶著人就跑了。」
「你們怎麼這麼糊塗!」不等司騰出聲,秦倣已經吼出來了,「這個事情,能瞞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