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並肩戰鬥
有幾個甚至已經在昏沉之間走到了胡珊珊周圍,一清醒過來看到胡珊珊現在的樣子,頓時嚇得腿軟在地,根本動憚不得。
司騰一面得和胡珊珊鬥法,一面還抽出心思,看著場中那些人的情況。
正當她準備分神去將那些人挪走的時候,虛空中忽然飛出了很多藤蔓,和司騰的藤殺如出一轍,將那些還在昏沉之中的男人都卷了開來。
真是秦倣。原本秦倣繼承了白英的力量,但是一直蟄伏在體內並沒有表現出來,今日的大戰顯然激發了秦倣的能力,他選擇了和司騰一樣的法術,就是藤殺。
那些人被他的藤蔓卷著,安全的落到了邊上。他朝著司騰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只要好好的和胡珊珊鬥法就行了。
胡珊珊皺著眉頭,「果然不是狗?哈哈,司騰,你真是厲害,我原本聽了幾句傳聞,說你身邊的這個是你的後人,看來真的是如此啊。你們還真的挺會玩兒,這樣也行?」
司騰皺眉看向她,知道胡珊珊此刻的胡言亂語意圖是在擾亂自己的思緒,所以緊抿著嘴唇不說話,又是一波攻擊打了出去。
胡珊珊從容的在是司騰的藤殺中遊走,看起來遊刃有餘。到底是苅族中的佼佼者,兩人碰面在一起,鬥法間就不像是以前那樣毫無懸念。
胡珊珊本體的豬籠還沒有發揮作用,司騰一邊與胡珊珊拆招,一邊還要擔心那兩隻豬籠的突然襲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司騰甩出藤鞭的檔口,四周的草地被炸出了幾個深坑,原本懸在胡珊珊身邊的兩隻豬籠突然見風而漲,飛快的長大,很快就比普通人還要高了。
胡珊珊獰笑著,朝著司騰指出一指,那兩隻豬籠就一前一後地朝著司騰籠罩過來。
豬籠裡面隱隱可見密密麻麻的尖刺,甚至底部還有未完全消化掉的斷臂殘肢,看起來噁心異常。
司騰的藤蔓平地拔起,直接將那兩隻豬籠頂在了半空中。她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到懸在半空中的那兩隻豬籠裡頭的尖刺一根根的朝著地面爆射而來,深深的扎到地面中,發出轟隆脆響。
司騰臉色兀的變了,因為她感受到那些尖刺不僅僅有著強大的衝擊力,更是帶著腐蝕和麻痹的能力。難怪那些人總是在無知覺中被胡珊珊擄走吃掉,原來是這樣!她也不禁想到了那些死去的人的痛苦,被困在豬籠中,像是蒼蠅蚊子一般,被麻痹住,動憚不得,然後被胡珊珊體內分泌的那些腐蝕性液體一點點的消化、蠶食,看著自己一點點的死去,這種痛苦的折磨,太過於恐怖。
司騰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躲過胡珊珊的攻擊,她原本白皙的臉上因為鬥法已經出現了隱隱的紅暈。
胡珊珊卻還是氣定神閑,「司騰,怎麼樣?你如果現在罷手,我不想與你為難,畢竟都是同族。將白大哥教出來,我就放過你。否則我胡珊珊也不會對你客氣!」
白家的五個長老聽到這話,都緊張的圍在白墨岩身邊,結成陣將他們兄弟二人圍在中間。此刻他們眼看著司騰已經落於下風,他們也摸不準一個苅族的脾氣,若是司騰這時候真的和胡珊珊聯手,恐怕他們的家主是怎麼也保不住了!
司騰冷哼一聲,「我迄今都不知道你要在白家找什麼,我為什麼要幫助你,縱容你!你若是找的是什麼毀天滅地的法門,我豈不是助紂為虐!」
聞言,胡珊珊嬌笑出聲,她掩著唇,眼底都是春光,「你一個苅族,居然還用上了助紂為虐這個詞兒。你不知道,咱們苅族在人類的眼底就是異類么?你的存在,原本就是助紂為虐,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乖乖的讓開,讓我把白墨岩帶走,成功和他完成這個結婚流程,就萬事大吉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和你的狗可以一直安靜的生活,找個沒人知道和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你看,這個安排是不是很美妙?」
胡珊珊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司騰就明白她要得到的東西肯定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很可能就是如自己所說,是一件可以毀天滅地的東西。這樣東西恐怕只有白家的家主能接近,所以胡珊珊才會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給白墨岩。
「你千算萬算,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刻。胡珊珊,你真是好計謀啊。」司騰冷聲,看著胡珊珊,卻沒有撤回自己的藤蔓,仍舊擋在白家眾人面前。
胡珊珊臉色也變得肅殺,「你讓不讓開!」
司騰也冷眼看著她,「不讓,又怎樣!」
原本被頂在半空的豬籠忽然噴出大量的液體,將司騰負隅頑抗的藤蔓全都侵蝕殆盡。長在藤蔓上的葉子已經被腐蝕的光禿禿的,就連藤蔓也變成了焦黃色,再也抵擋不住那兩隻豬籠的攻擊。
藤蔓一朝破了,那兩隻豬籠調整了一下方向,幾十上百根尖刺朝著司藤方向激射過來,司騰閃避不及,一根尖刺直直的扎入了她的腹中。
頓時,綠色的血液流淌出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伸手緩緩地摸了上去。但是她的動作逐漸滯澀,那些附著在尖刺上的麻痹能力,讓司騰的四肢逐漸不聽使喚,變成了擺設,甚至腳下已經開始藤化,變成了一株樹藤。
胡珊珊獰笑著,那兩隻豬籠被她召喚過去,又附在了她的身周。一步步的向著司騰的方向走來,「你看,我讓你知難而退,你非要不肯。天天保護這個,保護那個,誰來保護你啊,小可憐。」
她走到了司騰跟前,面對面的看著司騰,伸出手,愛憐的撫摸了司騰的側臉。
司騰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胡珊珊,帶著濃濃的厭惡和不甘。
胡珊珊如今勝券在握,警惕性就放了下來,整個場子里,她唯一忌憚的人就是司騰,如今司騰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她就毫無可懼的了。
司騰扭開臉,躲避著胡珊珊的手。
胡珊珊兩指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我性YIN,但是你不知道,我男女通吃吧?司騰,你長得還真是挺可口,等我消磨了白墨岩,你就跟我好不好?」
聞言,司騰惡狠狠地瞪著胡珊珊,「你滾!」
胡珊珊拿下自己的手指,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我滾?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好處。而且我們都是苅族,可以相伴到天長地久,這樣的好事兒,你求都求不來呢。哈哈哈。不錯,真是香啊。」
「你做夢!」儘管在這種狼狽的環境下,司騰還是很傲氣,神情冷肅,「胡珊珊,你殺了我可以,但是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胡珊珊笑了一聲,又要伸手對司騰做什麼,但是動作忽然間定格住了。
一根碧綠的藤蔓,尖端帶著刺,狠狠地從她背後扎了出來,將她整個人貫穿在地。
胡珊珊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嘴裡吐出了綠色的血液,她緩緩地轉過頭,就看到原本在她眼裡毫無存在感的秦倣,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她胸口的那記藤殺,就是來自秦倣的手。
秦倣冷眼看著她,「司騰說了,我是可以和她並肩作戰的人,你不信。」
胡珊珊緩緩后倒,那兩個巨大的豬籠也收回了她的身體里,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居然算不到這個結果。
在她倒下去的那刻,司騰和秦倣的目光終於交匯了。
「秦倣,謝謝。」
秦倣快步朝著司騰跑過來,一把將她抄在懷裡,「走,我帶你回去。」
「嗯,帶我回去,把我圍起來。」司騰眼睛慢慢的閉起來,很是疲憊的樣子。「這裡,交給白家人善後。」
秦倣看了一眼白家的五個長老,「聽到了嗎?你們善後,我們先走一步。」
大長老對他點點頭,秦倣一刻不在耽擱,抱著司騰就往外頭停著的車跑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司騰的腿已經都變成了密密交織的樹藤,臉色也很蒼白。
秦倣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那兩顆連理樹下頭,用四周的樹葉什麼的將她包裹起來。漫天漫的藤蔓出現,司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藤繭,藏到了樹後頭。
看到這裡,秦倣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見過司騰很多次這樣,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緊張了。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隨意動,手指尖隨著他的想法,也鑽了一條細細嫩嫩的藤蔓出來,他微微皺眉,那根細小的藤蔓好像和他在對視,也扭著身子,朝著秦放搖擺了一下。
「呵。」秦倣被逗笑了,那根藤蔓又縮了回去,手指上什麼都沒了。
而他和司騰不知道的是,當他們離開后,現場原本已經寥寥無幾的人中間,又發生了一個變故。
大長老他們原本看著已經逐漸消失生機的胡珊珊,想要做法將她徹底的剷除,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人從天而降,將人抱了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