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家主的嬌軟金絲雀(17)
「伊伊,不請我進去坐坐?」
柯伊下意識覺得韓越有哪邊變得不一樣了,但具體說不上來。
柯伊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站在門口低聲道:「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韓越神色未變,「我有東西忘在你這了。」
柯伊猶豫了一會,帶著對他的愧疚,讓開了一條道,「進來吧。」
他往裡面走,「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拿。」
「昨天我去了烏君山。」
溫和的嗓音在背後響起,柯伊不明所以地轉身,韓越熟練地在餐桌邊坐下,還是上一次他來公寓坐的老位置。
柯伊睫毛一顫,「你去烏君山幹什麼。」
「聽說那邊隱居著一位高人。」韓越的指尖敲著碎花桌布,抬起頭對柯伊笑了笑,「會算命勢和……」
「改八字。」
柯伊難以置信地睜圓了雙眸,「你真信……」
話沒說完,他自知失言地閉上嘴。
聽到少年的話,韓越眸中的笑意反而不減,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他對我說,命勢難違,你註定不是我的,勸我不要逆天而行。」
「我說,我不信這些,改不改八字只求他安心。」
一字一字像重鎚,重重地砸在柯伊的心頭,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還能說什麼呢,說對不起嗎?
韓越繼續道:「傍晚的時候,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伊伊的,我想說別顧慮太多,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但是……」
他頓了頓,看著少年逐漸蒼白的臉色,笑道:「伊伊給了我好大的驚喜。」
柯伊艱難道:「可是我們前幾天就分手了,分手后我和誰在一起,沒必要向你彙報吧。」
「對,伊伊說的沒錯。」韓越贊同地點了點頭,「分手之後你想和誰在一起都行,這是你的自由」
他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影壓向少年,笑意一點點消失,「那分手之前呢。」
柯伊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
「我查了小區監控。」韓越一步步靠近少年,抬手把他強行按在了牆上,「然後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
他從烏君山飛回來,連夜查了監控。
那一天他在樓上,柯伊和那個男人就在樓下,在一輛車裡。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天柯伊的慌張和他脖子上的咬痕一樣明晃晃的,或許是害怕得到不想得到的答案,或許是不想讓柯伊為難,他選擇信任柯伊。
但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
「伊伊,你昨晚又去你那位養貓的朋友家過夜了,是不是?」
「你先放開我。」
柯伊去推他,被韓越抓住手腕按在了頭頂,他看著韓越漆黑的雙眸,裡面翻騰著黑潮。
懷著最後的希望,韓越輕聲說:「伊伊,告訴我,你有被秦昀脅迫嗎?」
柯伊停止了掙扎,怔怔地看著他。
他最終還是發現了。
自己能說什麼,該說什麼,他對不起韓越,但絕對不能把他牽扯進來。
過了一會少年驀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難以自抑,「韓越,我還以為你不會發現呢,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這下輪到韓越怔住了。
少年挑著眉梢,連帶著圓圓的眼眸也一起上揚,精緻漂亮的小臉染上幾分韓越從未見過的妖冶。
「為什麼。」
韓越定定地看著少年,疑惑不解。
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要選擇秦昀。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很簡單,他能給我更多的錢呀。」他歪了歪頭,像天真無邪的小鹿,「韓越,你真單純,居然還問我是不是被脅迫的,笑死我了。」
那一瞬間韓越為柯伊找了很多理由,但他從來沒想到柯伊會說,是因為錢。
太可笑了,他的初戀因為別的男人有錢而離開他。
他按著柯伊手腕的指尖越發用力,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從骨血里擠出來。
「那我,算什麼。」
柯伊聳了聳肩,表現的很無所謂,「喜歡過,我已經很照顧你的小心靈,是你自己要追求真相的。」
韓越慢慢鬆開柯伊,纖細的手腕被他掐紅了一大片,他強忍著怒意,低聲道:「秦昀不是善類,你玩不過他的,趕緊離開他。」
柯伊揉了揉手腕,挑唇一笑:「管他呢,至少他有錢的。」然後誇張地打了個哈欠,「還有事嗎?昨天睡得太晚了。」
睡得太晚了,韓越不用多想就能猜出柯伊的言下之意。
他閉了閉眼睛,指節捏得咔咔作響。
真是激烈啊……
柯伊轉過身往卧室走去,他知道韓越不好受,他也一樣,肺部的空氣像燒著火,他單憑著意志在走路,只要韓越一走,他連站都站不穩。
但身後遲遲沒有動靜。
他剛想回頭,腰上突然被鉗住落入懷抱,整個人懸空了起來。
柯伊驚恐,胡亂蹬著腿:「韓越,你想幹什麼。」
韓越沉著臉,無視柯伊的掙扎,踹開卧室的門,轉身把他按在門上,紅著眼低吼道:「柯伊!」
柯伊抬頭直面韓越的怒容,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但他不能哭,不能讓韓越起疑。
韓越望著戀人精緻的容顏,他從沒親吻過柯伊,肌膚的接觸更是少之又少,理智上他明白自己該直接離開,然後把柯伊忘在腦後,但此時此刻,血液好像叫囂著沸騰,燙的他渾身難受,只想發泄出來。
柯伊憑什麼這麼對他!
他粗暴地扯開了少年的白襯衫,幾顆紐扣頓時崩裂飛了出去。
「韓越,你……唔!」
韓越面無表情把柯伊扔到床上,一步一步靠近,欣賞著柯伊驚恐的神情,唇角勾起冷笑。
「柯伊,秦昀睡你一次多少錢,我也給的起。」
少年一手捂著領口,卻根本擋不住雪膩的肌膚,鎖骨上曖昧的吻痕明晃晃地出現在韓越眼前,更燒起他的怒火。
柯伊往韓越的反方向挪去,慌張道:「韓越,你清醒點好不好。」
「我很清醒,從來沒這麼清醒過。」韓越慢悠悠地脫了手錶,然後脫了黑色風衣,扔在床上,清雋的眉眼含著尖銳的嘲諷。
「你開個價,無論多高我都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