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他老婆打過他了(3k)
原來在黎明走後不久,青黛夫人便潛來了素心的閨房。
卻不是暗查,而是奉命。
奉的自然是,這位素心夫人傳召的她的命令。
此刻的青黛,一改人前的雍容與蠻橫,在素心夫人面前,頗有小意謹慎,笑容都有些討好的模樣。
「夫人說的自然是。」青黛頓了頓,又好奇問道。
「不過您又為何非要殺這位劍冢的少主,若是劍冢追查怪罪下來,咱們可吃不下去。」
原來在劍冢有所依仗的,並非是青黛,而是這位斐元城城主的續弦夫人,素心。
這多年實際掌控這座城的,同樣是她,青黛只是她推在檯面上的傀儡。
青黛當然知道,這位素心夫人在劍冢有人,那位時常來找她私會的俊俏郎君,恐怕在劍冢的地位極高。
否則斐元城離劍冢主宗這些距離,不可能這多年相安無事,就算是劍冢的尋常長老,都壓不下來素心夫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因為斐郎本就要殺這少年,不然你以為我布局這多年,是為了什麼?」
素心輕蔑的笑了一笑。
斐元城這些年的風雨,或是因為她的喜好,或是出於別的目的,但最重要的依舊是她口中的那位斐郎的命令。
不是素心想殺那位劍冢少主,而是那位斐郎想殺,想了很多年。
所以他們這才在黎明離開劍冢之後,便在斐元城布局,直到算好了這少年歸來的日子,讓那位城主『暴斃』,讓這處滴水不漏的斐元城傳出了有妖邪的消息。
想來那位熱血少年,聽到這種情報,便會按耐不住,逞著一顆所謂的俠義之心,前來探查,乃至剷除危機。
——他踏入這座城的那一刻,便等於踏入了他自己埋骨之地。
「但他……終究是劍冢的少主啊……」青黛的聲音滿是畏懼,似乎有些顫抖。
雖然這少年年歲尚淺,哪怕天賦遠高於她們,但實力尚未拉開太多差距,以她們的手段,有至少十幾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少年留在斐元城,暗中殺死。
問題是,這少年的身份太過高貴,是她們這些散修遠遠不及的,就像是凡人的尋常小官見到王公貴胄的子孫,天然有種畏懼感。
聞之,素心夫人輕笑一聲,清麗的眉宇間,透著些嫵媚的得意。
她慵懶的躺在床上,從被褥之下,將那方牡丹紅色的肚兜捏了出來,像是方帕一樣,轉在手裡把玩。
「只要他一死,便不在會是劍冢的繼承人,斐郎才是。」
原來這位素心夫人的依仗,那位時常來與她私會的劍冢郎君,就是劍冢的大師兄,斐擒龍。
斐擒龍作為那位劍冢掌門,為嫡子黎重山挂名教養的嫡徒,身份並不亞於少主黎明,同樣有著繼承劍冢掌門之位的權利。
只是黎明的存在,阻礙了斐擒龍成就霸業的道路。
畢竟嫡子之徒與嫡孫之間的選擇,對於那位劍冢掌門黎井人而言,並不是一個需要猶豫的抉擇。
尤其是黎明在經歷過先天劍體被廢,卻又修鍊成後天劍體之後,更成了那位黎掌門心中繼承人的最佳人選。
若是黎明歸宗,斐擒龍便真的沒有一絲的機會。
所以前些年,黎明離宗之際,斐擒龍便希望他永遠也回不了劍冢,暗中聘請過玄刺樓與天霜閣等多家殺手。
只是那些謀划都失敗了,斐元城這一處,是斐擒龍最後的布局,絕對不能失敗。
……
……
半跪在地上的青黛,聽到素心此言,方才舒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她悠悠的拍著胸口,被青色宮裙緊緊包裹的豐潤,隱隱顫了顫,端的是萬種風情。
「不過萬一這少年看出些端倪……」
青黛夫人又開始顧慮這一點。
那少年在如何稚嫩,終究是劍冢傳人,無論是謀略還是實力,她們在如何小心也不為過。
素心卻是不以為然,暗自笑了笑。
「那小子確實很謹慎,但他暫時應該什麼也沒發現。」
說著,她悠悠揉了揉自己的左手背。
正是最初那少年扶她起來,以及她遞給對方資料時,『揩油』撫摸的地方。
那時,黎明自然不是在揩油這位新寡,只是單純的在探查一件事情,以防被人算計,看得出經驗極為老道。
「他剛才已經謹慎的探查了我兩次,想知道我是否身負修為,亦或者被你所控制。」
素心痴痴的笑著,感受著剛才少年侵入她體內的那抹靈力的溫柔與小意,不禁覺得有趣。
若非她早就與斐擒龍苟且了多年,習慣了對方,乾脆就魅惑了這少年,跟了他倒也是個不錯選擇。
「那他應該什麼都沒探查出來。」青黛夫人舒了口氣,眼眸中滿是輕鬆。
作為素心的心腹,青黛當然知道,這位素心夫人的修鍊極為特殊。
雖然是人族,修鍊的卻是妖族的功法,最重要的是,她修鍊的還是夢魘貂一族的奇詭之法。
這一族的功法算不上強大,但極擅隱蔽,若非對方能遠超她兩三個大境界,很難輕易察覺出她也是修行者。
這亦是素心最強大的手段之一。
「正是如此。」
素心夫人略頓片刻,止住了手中正在轉著的那方妖嬈的牡丹紅色肚兜,想了想,將黎明剛才贈予她的紫玉小瓶扔給了青黛。
「還有這葯,你記得在宿日那天,想法子給那少年下了。」
既然那少年說這葯如此神異,她若是不用,豈不是浪費?
何況素心雖有極高的把握,將那少年算計死,但對方畢竟是劍冢少主,未免沒有底牌,萬一有一點兒意外,她與斐擒龍便會有極大後患。
「倒時候斐郎也會前來,咱們三人聯手,足以讓這位劍冢少主,永遠留在了斐元城。」
恐怕那少年做夢也想不到,他贈予自己的靈毒,會用在他的身上。
「夫人妙計安我心。」
青黛依舊小意的恭維著,眼眸深處泛著些冷漠的譏哨。
隨之,青黛又揚起頭,眼眸中頗有兩分動情的渴望。
「那、那我這兩日……若有機會,可否嘗嘗那少年?我還從未知曉過,這等高貴之人是何滋味。」
聽到這話,素心嗤笑了兩聲,覺得這隻豺鼬真是沒出息。
「你可真是個小賤蹄子,平日里叫你吃人不怎麼積極,反倒是嘗男人,每次都這麼猴急。」
原來這位青黛夫人,並非像是斐元城傳說中那般,吞噬了不少人的生魂,那些失蹤的人,幾乎都是被素心夫人吞噬了用來修鍊。
只是偶爾,看見有些『眼緣』的俊朗男子,青黛才會問素心夫人求去,做她的『車夫』。
當然,這些車夫一個再也沒回過城主府就是了。
……
……
夜半三更天,星月稀疏,風吹柳梢。
黎明已經換了一身家丁布裳,戴著像是布口袋的帽子,對著銅鏡左搖右擺,滿是少年人的俊俏。
他走出了房間,詢問了幾個路過的家丁青黛夫人的住處,便為難的繼續前進。
直至臨至那處院落門前,他反而愈加猶豫,不知該不該進去。
臉上滿是抗拒與不願,但最終還是如同慷慨赴義,乾脆踏著大步走進了院門。
不久之後,那位偽裝成家丁的少年,像是不好施展手段,暴露真正身份,只能任由那位青黛夫人拿捏。
紙窗外,傳出一道道浮影,那位妖嬈夫人的宮裙一件件褪落,好似珠圓玉潤的曲線,在夜色與燭光里,盡顯魅惑。
隨之,映著紙船,青黛夫人的身影壓了下去,隨之便是滿院不盡的喘息聲,乃至院外都有不少人聽的面紅耳赤。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見,自然有人私下稟告給了素心夫人。
房間內,素心嗤笑一聲,覺得那位劍冢少主的定力不過如此。
只是轉念想著那少年俊俏的面容與方剛血氣,不由得又有些嫉妒,悠悠翹起左腿,緊緊的搭在了右腿上,漸漸並緊。
「便宜她了。」
……
……
注意此間的,自然不僅有素心夫人,還有同樣在『有間客棧』歇息的凡塵與夢不語。
兩人在黎明被領進城主府之後,便無事可做,在城內閑逛了一會兒。
以他們的實力境界,自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城主府,但那沒有意義,畢竟只要他們想,遠在城外,也足以洞察府內明毫。
比如現在。
小酌之時,凡塵與夢不語就有些好奇,那少年進了城主府,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少年『躊躇』著,進了青黛夫人的房間。
不久后,望著窗上妖嬈的燈影,以及女子的靡靡之音,夢不語悠悠皺眉,諷笑一聲。
雖然知道都是假的,但她也不屑再看,同樣捂住了凡塵的眼睛。
「你也不許看。」
「嗯。」
「聽也不許聽。」
「我也沒聽。」
夢不語有些遺憾,她不能在多兩隻手,掩住凡塵的耳朵。
雖然她心中知曉,凡塵說不看不聽,便真的不會去看,不會去聽,但依舊讓她心中頗有不悅。
「為什麼不想聽?」
夢不語多問了一句,彷彿只有知曉理由,她才更安心些。
凡塵則略頓片刻,促狹的笑道。
「她叫的沒你好聽。」
只是一言,便讓夢不語隱有羞惱,雖是這多年的夫妻,但私房夜話,是能這樣說的嗎?
她猶豫片刻,捏住了凡塵的耳朵。
「誰、誰說你的妻子沒有教訓過你,現在她教訓過了。」
原來夢不語依舊在介懷,那時黎明的話,哪怕知道那是在微嘲凡塵,但同樣刺兒到她了。
「嗯,你教訓我了。」
凡塵笑道,同時溫柔的束住了夢不語的雙手,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
「那我之後是不是該教訓你了?」
一路旅途,風塵僕僕,而今才尋到客棧沐了浴,又恰逢夜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