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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為人不識語公子,便是英雄也惘然(6k)

  謙虛內斂不起來?

  還真以為你爹是個傳說嗎?

  柳依依雙手環抱著胸,看似小家碧玉的性子,竟也有些倔強的孩子氣。

  畢竟陳語生對她而言只是個陌生人,還是個萍水相逢,估計以後再無交集的陌生人,自然不用忍著性子裝什麼大家閨秀。

  「不過你秀爹,倒不像其他二世祖那麼令人生厭。」沉默片刻,柳依依又補充了這一句。

  「可能是我長的遠比他們都帥?我家大師兄說過,長得帥的人很容易被姑娘原諒。」

  陳語生一本正經的回答。

  「如果丑是一種原罪,那我這輩子與罪孽無緣。」

  噗

  柳依依板著臉,竟也是笑出了聲,加之才哭紅的眼眶中隱有忍俊不禁的意味,讓這名荷綠色衣裙的靚麗姑娘,,看起來多了些活潑。

  「你這人……原來還這麼自戀。」

  「我只是闡述事實。」陳語生回答的更簡單。

  柳依依偏著頭,這才又認真的看了這俊秀小郎君一眼,確實遠比她在洛城見過的年輕俊傑都要帥氣。

  雖然看起來不那麼沉穩,但頗有些少年俠客的瀟洒與頑皮書生的可愛。

  恐怕這俊俏郎君的父母,也絕對有謫仙般的容姿。

  「哼,一般般而已。」柳依依嘴硬道。

  不過認真看了這俊秀郎君幾眼后,柳依依大概才察覺出來他與那些洛城的二世祖有什麼不同。

  或許這才是他不讓她感到厭煩的理由。

  「我忽然感覺,旁的人秀爹是在秀自己,而你是真的在秀爹。」

  對此,陳語生不可置否。

  「我父親是我最尊敬且崇拜的人,也是我追逐的目標。」

  這是陳語生自小的想法,無論父親是否攤牌了身份。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覺得父親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作為一個書生修身齊家,遊學四方教書育人,受到無數大儒尊重崇敬。

  與家中更是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的了羽雞修的好門房。

  後來他知曉了父親的真正身份,原來竟是中州的帝鴻聖皇,拋去最初的震驚與欣喜,陳語生愈是了解,便越覺得敬畏。

  老爹曾經捨身殉道,將天下危難攔於身前,彷彿有他在前方,便是阻攔萬世劫難的山海。

  護佑一域風雨,加持萬民安康,保全天下太平。

  原來父親的肩上所抗負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小家,更有中州乃至浮生五域的萬萬家。

  這對於陳語生而言,雖是一種壓力,但他卻以此為榮,一直都在不停的追趕著這個目標。

  當然,繼承聖皇之位不算目標之列。

  畢竟護佑天下的方式有很多,相對於坐鎮一域疆土,他更希望與未來的妻子雙雙縱橫五域,掃清邪佞,護佑萬民,成就逍遙傳說。

  所以若能娶了那位淵大姑娘,以後無論殺什麼樣的邪祟,他都不會擔心馬失前蹄了,畢竟那位未來就是無敵的本身。

  何況平心而論,陳語生在真正見過對方,仔細衡量后,也相當確定一件事兒。

  她是真的好看。

  身材也非常好,才學與教養也極好,幾乎哪哪都好,正中他的心意。

  唯獨性子太過冷清。

  但依照老爹說過的經驗,只要能夠成親,經歷歲月的相濡以沫,在冷清的女子,也會漸漸溫柔可愛。

  ……

  ……

  柳依依點了點頭,所以這俊秀小郎君對他父親,是崇拜式的炫耀,這才是不讓人感到討厭的理由吧。

  柳依依的眼神稍霽,給出了自己不怎麼討厭這個小郎君的道理,絕對不是因為他的臉確實瀟洒帥氣。

  「你又走神想什麼呢?」柳依依偏著頭,視線稍有疑惑。

  「想女人。」

  「……」

  柳依依收回剛才不討厭這少年的想法,眼眸中不禁展露鄙夷的視線,就像是看著明晃晃的登徒子。

  陳語生順口一答,反應過來也覺得不妥,難得解釋了一句。

  「我在想心上人。」

  當然她是個女人。

  聞此,柳依依面色雖然尷尬,但又不好冷臉,因為這話也沒毛病。

  陳語生聳了聳肩,表示語言的魅力博大精深。

  明明是同一個意思,但換一種說法,就能夠取得截然不同的效果。

  前一句是孟浪無恥,後者就變成了深情專情。

  好似情侶之間說情話。

  我想每個晚上和你睡覺,與我想每個早晨摟著你說早安,明明都是一件事兒,卻給人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你這人真是……」

  柳依依不禁氣鼓著臉,又漸漸氣癟,清澈的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她作為洛陽城柳家的世族嫡女,平日里見過的貴公子倒也不少,哪怕諸多行事不羈的年輕天驕,亦並非沒見過。

  但這種類型,她還真就今天第一次開眼。

  說沒臉沒皮吧,看起來氣度與教養確實很好,說開朗活潑吧,不著調的模樣有些欠打。

  偏偏這個比二世祖更不靠譜的俊秀少年,又不怎麼讓她討厭。

  「算了,反正萍水相逢,只要不是個壞人,總歸是我柳家今日的客人。」柳依依輕輕哼了一聲。

  「要不本小姐帶你轉轉?說說你想買賣什麼,看在相遇的緣分上,今日本小姐做主,柳家只抽你半成薄利。」

  對於大多賓客而言,柳家抽取的是一成,這是入府前講好的價格。

  聞此,陳語生倒也欣然點了點頭。

  恰好他也不知道買什麼合適,有個女子幫著參謀,總歸能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我想給心上人買些伴手禮,但不知道哪種好些,但盡量新奇討巧點兒。」

  柳依依聽見后,浮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

  這個年紀的俊秀少年,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討女孩子歡心,像抱著這種目的,來宴席的買家公子倒也不少。

  「不妨去那邊兒的靈飾區,那裡有不少來客出售珍貴的女子首飾,都是修者可用的靈器,不僅珍貴而且美觀實用,想來你的心上人一定喜歡。」

  說著,柳依依就開始引路,帶著陳語生過去。

  陳語生則是一臉的無奈,隨便去看了看,珍奇歸珍奇,美觀也美觀,但以他的眼光都不能入眼,何談送出去。

  恐怕尚在竹林小築之時,煙姨與君叔經常塞給自家妹子的那些靈飾,隨便拿出來一件,都能掃這裡一堆。

  「其實我那位心上人,不喜歡靈飾。」

  事實上,若真想送靈飾,陳語生在聖域之時,便會直接從老爹的私庫中找了,整個中州在也沒有比他老爹的私庫,更能淘白稀罕物的地方了。

  何況當時短暫相處,陳語生大致也能明白,幽淵平日里並不會戴首飾,一襲墨色長裙大氣而婉約,除此外在甚至都不會束髮。

  整個人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怡然自得,婉約沉靜。

  「而且我覺得世間沒有靈飾配得上她。」

  陳語生真誠的發表感慨。

  這讓一旁的柳依依沉默了片刻,眼皮微跳,覺得這俊秀郎君有些裝嗶。

  好在她看得出打扮行頭,這俊秀郎君應該頗為有錢,不至於連些小靈飾都不捨得給心上人買。

  「可這世間哪有女子是不喜歡靈飾的?」

  話雖如此,柳依依還是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並非是刻薄,這也是她的真實想法,作為女子,她很難想象另一個姑娘,會不喜歡精美好看的靈飾。

  哪怕不為了悅己者容,將自己打扮的美美噠,自己看著心情也是極好的呀。

  「難不成……」

  忽然,柳依依想到了某種不太靠譜的可能,眼眸微微眯成了一條線,頗為秀氣的容貌也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剛才說謊了,其實你的心上人根本就不是女子!」

  最怕空氣突然凝固。

  聽到柳依依的論斷,就連陳語生都是一臉震撼,看著這位柳家嫡女久久不語。

  「你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想法?」

  聽到陳語生的否認,柳依依嘟了嘟嘴,視線略有飄忽。

  好吧,這確實是她異想天開了。

  不過前些日子,她一直在追更鈴草娘子的著作,已經漸漸了解到,原來世間真愛並非只有男子與女子,女子與女子也是可以的。

  那麼同理推論,男子與男子之間……

  不過這俊秀郎君還是算了,畢竟長的這麼好看,若是喜歡男子未免太浪費。

  「好吧,那咱們看看風景字畫?」

  為表歉意,柳依依再度給了一個不錯的建議。

  這個建議就比較通用,不僅能送心上人,哪怕送友人,長輩等作為見禮,也挑不出毛病。

  何況修者之間贈送的風景字畫,又豈會是一般的風景字畫。

  等到柳依依帶著陳語生來到另一處宴席,這裡已有不少買家與賣家相談甚歡,原來柳府的大宴已經開始了。

  「來看看這幅《浮雲青山》,出自咱們中州八方大家之一文載樓,浮雲之間盡顯道韻,青山凌厲鋒芒,可助人頓悟筆毫之意。」

  陳語生聽到介紹,只是隨便瞥了一眼。

  「文載樓?是關寒秋前輩的畫?」

  雖然這些年,被大師兄硬逼著背了不少資料,但總歸有些疏漏,文載樓恰好是其中之一。

  至今陳語生對文載樓的認識,還停留在不久前覆舟殿的那場辯論。

  他記得有一位號做『鐵樹開花』的文載樓前輩,叫做關寒秋,但也僅此而已。

  誰料聽到陳語生的話,一旁的柳依依詫異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你不裝嗶能死嗎?

  「是、是文載樓外門郝長老的墨寶,你真當那位『鐵樹開花』的墨寶遍地都是不成?」

  關寒秋是文載樓的執筆律,地位僅在文載樓樓主之下,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靈修七階,碎海境界的巔峰,傳聞這多年過去,境界或許再有突破。

  「郝長老是誰?」

  陳語生誠懇的問了一句,讓柳依依目光愈加複雜。

  這是哪處山疙瘩里來的大寶貝,難不成是避世的隱世家族子弟不成?

  「行,山水畫不行,再去看看字詞。」

  像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甘,柳依依立刻氣呼呼的,將他帶到了另一處買家那裡。

  「這是《竹亭賦》,出自天機閣。」

  雖然這是賣家的貨,但能夠在他們柳家賣,倒也讓柳依依具有榮焉。

  轉瞬,為了防止陳語生在噎人,柳依依提前解釋了一句。

  「當然不是出自天機老人,而是天機閣年輕一輩之中,天賦僅次於天璇子的道問書生的手筆。」

  柳依依覺得,這回應該是嚇到這俊秀郎君了吧?

  哪怕他是山疙瘩里出來的大寶貝,也不應該沒聽說過。

  畢竟道問書生雖然輩分不顯,但無論實力與地位,在中州年輕一輩中都算是風雲核心。

  何況那位道問書生的師兄天璇子,是中州年輕一輩中實力第二的天之驕子,僅次於那位傳說中的道公子。

  這回,陳語生倒是有些印象,因為大師兄曾經提過一句。

  「天機閣整體實力不錯,在八方大家之中算是前列,尤其是天機閣的傳承人天璇子,實力不可小覷。」

  「若此子有逆天機緣,未來說不得有小兩成機會,踏入至高境界,要慎重以待。」

  「不過你的天賦遠高於他,只要修行勤勉些,莫要像天璇子那個疲懶師弟道問,未來的進境肯定遠超天璇子。」

  於是,陳語生得知了天機閣還有個叫道問的書生。

  而今又知道了,當年被大師兄當做反面教材的道問書生,竟然也能受人追捧。

  「可別說這道問書生,哪怕你拿天璇子的書卷,我也不會買啊。」

  這東西買來有什麼用?

  若是為了掛在家裡提升逼格,陳語生覺得還不如自己寫一幅。

  若是為了參悟道韻,提升境界。

  那位淵大姑娘曾經拜會過天下五大域主與明大仙子,而今天下五域的至強境修者,都對她的未來抱有最高的期待。

  於她而言,哪怕是天機老人也絕對沒資格教她,送她天機閣的字畫讓她參悟,不是找事兒嗎。

  聽到這俊秀少年的再一次夸夸其談,饒是柳依依的脾氣也上來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真當自己是大宗傳人了嗎?」

  若真是大宗嫡系傳人,買下他們整個柳家都輕輕鬆鬆,何必來這場宴會。

  不過火氣上來了,柳依依的倔將性格也起來了,她今天非要讓這俊俏少年知道知道,她柳家這場宴會的底蘊,是他難以想象的。

  「本來你這種外人,是不能輕易帶去畫舫的,難免衝撞了長輩,但我今天非要去帶你開開眼,讓你知道知道,世間有一種寶貝,是讓你垂涎苦思,卻求而不得的。」

  聽到此言,陳語生立刻來了興緻,他此行就是為了淘白合適的珍品。

  有那種壓底子的早點給他看啊,又不是買不起。

  不知為何,這次老爹給他批下的行動經費極為豐厚,多到他能買下十家頗有底蘊的葯宗或丹宗的程度。

  老爹對他可真是太好了。

  等到隨著柳依依來到湖心的連環畫舫,陳語生見此處金碧輝煌,奢靡大氣,確實遠非剛才院落中的宴席能比。

  「這次你要帶我看什麼?」陳語生好奇問道。

  上了畫舫,這名荷綠色衣裙的柳家嫡女,也不禁多了三分自信,整個人都得意了起來。

  「還是一幅字,且沒有什麼道韻附著,不能助人悟道,但寫字那人的身份,你根本難以想象。」

  「……」

  陳語生的心情瞬間低落下來,他又白期待了。

  就不該信這個邪,若是他不信這個邪,不浪費這個時間上船,還能趁機在宴會上吃些喝些,享樂一會兒。

  見陳語生這般模樣,柳依依嬌哼一聲,準備先帶陳語生去做進入畫舫之前的登記。

  畢竟能進畫舫的,都是洛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有的前輩大修,甚至連他父親都不敢得罪。

  「不妨先告訴你,今日算你運氣好,畫舫之內珍品頗多,我要帶你去看的那幅小字,正是今日畫舫的鎮寶之一,撰寫之人是聖域的大人物。」

  聽此,陳語生方才耷拉了一下眼皮。

  雖然覺得有些意思,但興緻也實在不高。

  估摸著八成是哪位聖域宿老的筆墨,這對他沒有任何價值,甚至於說哪怕這間畫舫里有他父親的墨寶,他心中都升不起任何波動。

  畢竟不附著道韻與靈力的墨寶,他父親在雲城每個月都能賣一幅,據說二十年來,已經賣出去了兩百多幅。

  「哪位大人物?」陳語生的聲音略有無趣。

  柳依依這才不賣關子,眼眸中透著些得意與顯擺。

  「是聖域『語公子』的小字,你可曾感興趣了?」

  「?!」

  一提到那位語公子,陳語生可就來勁了。

  見到陳語生的反應,柳依依愈加得意,笑容也燦爛了些。

  她還以為這俊秀郎君,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獃子呢,而今聽聞那位傳奇公子的名聲,不也心潮澎湃了嗎。

  「我就知道,沒誰能對那位語公子的墨寶不感興趣。」

  哪怕那位傳奇語公子,僅在中州積攢了數年的名聲,但卻已經無人能夠忽視,超越了年輕一輩的諸多天驕。

  無論他傳奇的身世,亦或者作為靈修的蓋世天賦,都讓這個未曾入世少年公子,多了層神秘面紗。

  哪怕未曾真正入世,沒有向世人宣告真名,但他已經被列為了天下四公子之一。

  「或許那位語公子尚且年輕,境界不足以支撐小字蘊有道韻,不能夠助人蔘悟突破,但若是能高價買下來,掛在家中供著,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聽著這些話,陳語生的心隱隱作痛。

  他往昔練字之時,隨手扔在紙簍里的那些東西,莫不是大筆的靈石?

  「確實如此,你很有眼光。」

  陳語生忍住隱隱心痛,一本認真的點著頭。

  難得得到了這俊秀小郎君的贊同,柳依依的心情也終於開霽兩分,繼續說道。

  「況且那位語公子不僅身份高貴,靈修天賦蓋世,品性更是極為沉穩和善,謙遜有禮,以大局為重。」

  這是整個中州都知道的事情,數年前聖皇凡塵歸來,更是帶回了他的嫡親子,從那日開始,聖域就有些不太平。

  自然是因為聖域的傳承問題。

  雖然人盡皆知,一方域主乃是能者居之,但作為天下三君之一的帝鴻聖皇,無論是威望還是實力境界,都遠超中州歷代域主。

  若他想讓嫡子繼承聖皇之位,自然不會不行。

  何況事實證明,那位語公子無論是靈修天賦,亦或者敏捷才思都很出眾,唯一缺少的只有時間歷練。

  有帝鴻聖皇鎮護,時間自然不是問題。

  所以以聖域為風雲中心,整個中州自那年伊始,都隱隱不算太平。

  若是道公子和語公子爭起來,絕不僅僅是聖域的傳承問題,於中州所有人而言,都不算小事。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位語公子加封『聖子』稱號之後,就沒有更甚一步的行動。

  既沒有踏入權力中心的意思,也沒有插手聖域事務的意思,顯然是放棄了爭奪。

  這自然而然的熄滅了許多心懷不軌之人,意圖藉機攪動風雲的心思,穩定了整個天下的大勢。

  代價卻是,那位語公子遠離了爭奪聖皇之位的可能性。

  這種事情向來是一步慢,步步慢,況且那位道公子的優秀程度,絕然不在帝鴻聖皇之下,放棄了最初的契機,便意味著真的走遠了。

  見到同樣欣賞語公子的人,柳依依難得絮叨了兩句,明媚的眼眸中也多了些神彩。

  「那位語公子犧牲何其之大,是為了我們中州子民的安穩與祥和,實在是人中之龍,品性高潔無雙。」

  「你說的太對了!」

  陳語生即刻附和道,神情無比的誠摯與認真,讓柳依依得到了極大的認同感與滿足感。

  當然,陳語生此言是發自真心,若非場合不對,他甚至還能鼓個掌。

  「我們什麼時候去欣賞那位語公子的墨寶?」

  見著這俊秀小郎君略有些急切的模樣,柳依依愈加得意,剛才是誰看不起字畫來著?

  「算你還有些眼光。」

  「那是自然。」陳語生點頭回應。

  「語公子向來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乃我中州年輕俊傑中的楷模,不僅文武雙全,品性高潔,且素來沉穩大氣,有縱橫五域的無敵之姿。」

  「我已經迫不及待去瞻仰他的墨寶,想來僅憑一觀,便足以洗鍊心性,得以養練大道。」

  「此等人中之龍,我輩不及萬一,恐怕天下間唯有淵大姑娘是其良配,實乃天下無雙。」

  說到興緻之高,陳語生不僅眉飛色舞,甚至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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