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的結婚證呢?
三月下旬。
環抱神秘莊園的高峰山林間,冰雪消融,匯成浸潤大地的清流,遠山青翠,景緻極好。
莊園內,主人卧室中,採光極好,明凈的落地窗前,透光白紗簾敞開,金色光束縷縷折射灑入,美好而華貴。
季節交替,秦無妄體弱,自那天從墓園回來后,一病病了半月,感冒發燒肺炎輪著來,成了家裡行走的「病原體」。
他成功將感冒,傳給月崽、蕭零,還有「賴」在顧煙蘿家不肯走的陸希言小朋友。
這天午後。
剛喝完粥的秦無妄,右手背扎著吊針,粘著膠帶,松垮睡袍裹身,衣肩滑落,骨感迷人的肩角,純欲撩人的露在那。
他雙腿分岔開,懶懶的跪坐在鬆軟的床鋪上,長睫低垂,半遮黑眸,摟著懷中正在喝奶的小白獅,唇邊泛著溫柔純粹的淺笑,無憂無慮,俊欲美好的像幅畫般。
幼萌的月崽坐在他身旁,白嫩飽滿的額際,貼著退燒貼,奶呼的小手,幫忙抱著白獅崽的奶瓶,小臉靠在秦無妄手臂上。
「奶爸爸,我今晚,可以抱它睡覺嗎?我會乖。」
秦無妄唇邊笑意僵住,眉峰冷挑,糾正:「說過N次了,我不是你爸,你有病去看醫生。」頓了頓,「可以抱。」
月崽見白獅幼崽不喝奶了,指尖尖擦了擦奶嘴,當即就把白獅的奶瓶塞嘴裡,嘬了好幾口。
月崽搖搖頭,含糊道:「可是,崽崽被壞人抓走,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你,只有你,你抱著崽崽,一晚上呢,不管,就是!」
秦無妄嫌棄臉:「你惡不噁心。」家裡是餓著你了?
月崽一手抱白獅的奶瓶,盯著自己白嫩的腳丫,輕咳幾聲,奶音沙啞,「很好喝欸…」
秦無妄剛要說話,床邊,一頭成長期,身長50cm的幼年老虎,蹦上了床,不斷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親昵的蹭著秦無妄的肩頭。
這是顧煙蘿給秦無妄領養的另外兩隻猛獸的其中一隻。
半月前,剛運回來。
顧煙蘿馴完,教了定點排泄,不咬傢具,不傷人,就扔給秦無妄玩了。
還有隻黑豹,正趴在床邊地毯上。
陸星晚的「兒子」陸希言,吸溜著鼻涕,沉默寡言的拿著小毛刷,在替黑豹梳毛,他也在發燒。
然而這時,虛掩的卧室門外,傳入極具壓迫力的步調聲。
月崽豎著耳朵,一聽到這腳步聲,害怕慌亂的鑽入被窩中,藏起來,生怕被發現似的。
陸希言也扔了毛梳,一溜煙爬進了床底。
彷彿來人是「魔鬼」,孩子怕,寵物更怕。
顧煙蘿推門步入時,趴地上的黑豹倏然立起,一動不動坐蹲在原地,耳朵朝後,飛機耳,表現出不安,毛都炸了,像受驚。
顧煙蘿容顏冷若冰霜,眸光寒光懾人,環顧卧室一周。
她徑直走向床邊,眼神尖銳,氣勢可怕,盯著蠕動的被窩,還有藏在秦無妄身後的小老虎,當即冷斥:「滾下去!」
連秦無妄都下意識身顫,似被顧煙蘿嚇住。
成長期的老虎崽,像狗一樣聽話,躍下床,腳底打滑,摔在地毯上。
顧煙蘿居高臨下,掀開被子,盯著縮成糰子,瑟瑟發抖的月崽,「下去!」
月崽麻溜的抱著奶瓶,從另一邊下床,躲到了床底。
跪坐在床的秦無妄,寶貝的將睡著的白獅寶寶,放在床鋪上,蓋上小毯子。
他側轉身,跪立起,鬆鬆垮垮的睡袍盪到了腰胯間,完美蒼白的臉龐,神態慵懶略顯哀怨。
他伸出雙臂,不顧右手背插著吊針,摟住顧煙蘿的脖子,埋在她懷中,側首輕靠,面頰輕蹭,嗓音因感冒而嘶啞。
「你來陪我了?」
顧煙蘿面色冷然,低垂眸,指腹捏住秦無妄勁瘦的腰,輕輕撫摸,語調平緩,低頭吻在他髮絲上,「來看看你,一會兒還有事。」
她恢復了SCP帝王工業的所有職權。
但因秦無妄,又無法出國,回總部辦公。
只能居家,線上處理SCP全球的運營業務,以及生化基因改造部門的研究項目。
她的職務,是SCP不對外公開的。
所以她的許多財產,也是無法公開的。
一聽顧煙蘿不陪自己,秦無妄有了些情緒,黯然失色的咬著唇,左手虛握拳,欲輕錘顧煙蘿心口。
卻被顧煙蘿抓住手腕,轉手十指緊扣,似笑非笑道:「都帝國首富了,還溺我懷裡?多少該有點樣子。」
秦無妄悶聲低語:「在你面前,就是這樣的……」
秦無妄語調浸著若有似無的委屈,「首富就不是你寵的人了?首富就不是你疼的人了?橫豎都是要你寶貝的人,或者……你懷裡還想讓誰待?」
顧煙蘿:「……」行行,你怎樣都可。
秦無妄倏而仰眸,專註的凝著顧煙蘿,聲線嘶啞,眼神懨懨的。
「煙煙…是不是我身子弱,不能滿足你……」
「你有時也會倦?」
顧煙蘿無奈,低垂頭,唇齒輕咬秦無妄的唇瓣,吸啄繾綣的吻著,捧起他的臉,唇間馥郁芬芳,認真低喃:「萬事,以你健康為先,別亂想,好好養身體。」
秦無妄被吻的入迷,悶哼一聲,湊上前,還想索吻。
轉念一想,倏然睜眸:「那煙煙,我的結婚證呢?」
我們的結婚證哪去了?
都多久了,快四月了,還沒遠洋寄回。
顧煙蘿微怔,趕忙道:「我去查查快遞記錄。」
她也奇怪,按理說,一周內就會到,可這都快一個月了。
扶著秦無妄躺下,替他掖好被子,在他後背塞了顆枕頭,替他打開投影電視,顧煙蘿捏了捏他的面頰,拽起老虎和黑豹的拴繩鏈,牽走,離開了卧室。
顧煙蘿一走。
陸希言和月崽,就從床底滾了出來,爬上床,靠向秦無妄。
月崽和陸希言道:「看吧,我和你說過,只要抱住奶爸爸的腿,能在家裡橫著走。」
陸希言:「……」我覺得這個也挺可怕的。
彼時,書房中。
顧煙蘿盯著電腦上顯示的國際運單號物流記錄。
無言以對的扶額,額角顯露青筋。 -
煙總:結婚證去哪了?
作者:我怎麼知道。
煙總薅著殊狗的頭髮,按地上摩擦:你寫的你不知道!
一起薅頭髮,一起章評,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