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絕境(二)
「兄弟們堅持住!殿下正過來就救我們。」
任秀大喊一聲。
「喝——」
眾人也是紛紛齊喝。
看著重新燃起鬥志的周軍,臧狼露出不屑的笑容,眼神中透著輕蔑。
他們五萬人,就算是周恆趕過來,看到的不過也是一堆屍體罷了。
「為時已晚,傳我將令給我殺!」
臧狼一聲令下,西夷大軍也是紛紛持起長槍,兩側大軍朝著任秀和景期等人包夾過來。
「擒賊先擒王,抓了臧狼再說。」
景期看向臧狼說道。
只要抓住臧狼一切好說。
「好!」
任秀點點頭,如今局勢確實是抓住臧狼是最好的辦法,想要和西夷大軍硬碰硬,對他們來說太難了。
「殺!」
隨著一聲斷喝,任秀和景期倆人殺了過去,手中長槍橫掃而過,將面前數個西夷士兵擊飛。
「走!」
景期將手中兵器扔出,彎腰的地上撿起兩個盾牌,雙手高高舉起盾牌朝著沖了上去,速度極快無比。
就感覺像是一頭蠻牛一般。
「砰——」
舉著盾牌撞擊在面前的西夷兵卒身上,景期強大的力量下硬生生的撞出一條路出來。
「攔住他!」
看到景期衝上來,臧狼立即下令士兵攔住景期。
「呵——」
齊聲大喝,景期身前出現了盾牌兵,十多個盾牌兵左手持起盾牌,右手緊握寶劍,將盾牌舉在身前就像是一堵牆壁。
「我撞開他們,你趁機帶人殺過去!」
景期看著面前十幾人,再看向距離他們不到三丈距離的臧狼說道。
「好。」
任秀點了點頭。
「啊!」
景期大喊衝出,雙盾護在身前,雙腳一蹬宛如猛虎撲食一般沖了上去。
「砰砰砰——」
在那一瞬間雙方盾牌碰撞在一起,盾牌碰撞,景期沒有衝出去,十個人牢牢的將景期抵擋在身前。
「噗——」
景期眉頭一皺悶哼一聲,景期低頭看到從盾牌的縫隙之中刺出一柄長劍直接刺入自己的盔甲。
疼痛傳來。
「景期!」
見到景期受傷任秀提槍殺到,就在任秀揮槍刺出的剎那,一支冰冷的箭射到身前。
長箭直接貫穿任秀的肩膀。
任秀倒退數步開往。
任秀抬頭看到張武德正彎弓搭箭,第一支箭張武德射向了任秀,而第二支箭張武德對準了此時正在被盾牌兵包圍的景期。
「不要直接殺了。」
臧狼提醒了一下張武德。
他要享受這個過程,這個獵殺的過程,他要看著大周兵馬一點點的被他們消滅,他要讓景期和任秀倆人看著他們的兵馬被殺戮殆盡。
他要讓他們知道得罪西夷是什麼下場。
「明白!」
張武德也明白了臧狼的意思。
臧狼是一個血腥殘忍的人,在漢中破城之後,臧狼可是殺了上千人,沒有緣由就是為了發泄。
臧狼在張武德的眼中就是一個野獸。
不過臧狼的提議也符合張武德的想法,張武德也不想如此快速的殺了任秀和景期倆人。
張武德手中弓箭緩緩壓低,箭矢對準了景期的腿部。
「景期小心!」
任秀出聲提醒景期,可張武德的弓箭更加的快速,任秀話剛剛喊出去,弓箭已經射到。
「噗——」
景期左腿微顫,傳來疼痛感,踉蹌後退數步倒在了地上。
景期倒在地上,四周西夷兵卒持起長槍就朝著地上的景期刺去,就感覺像是在水中捕魚。
景期急忙翻滾閃避。
「啊!」
任秀咬著牙衝上來,長槍刺出,槍頭快如閃電,將面前一名士兵刺中接著雙手持槍掄起將景期面前的人擊飛出去。
將幾人逼退,任秀也好像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立起,任秀額頭冒汗,大口喘息。
伸手把地上的景期扶起。
「你沒事吧?」任秀問道。
「沒事。」
景期咬著牙說道。
「看來張武德他們是不想要直接殺了我們。」景期也已經感覺出來,張武德和臧狼倆人是想要慢慢的折磨他們。
「縮小包圍。」
張武德立即傳令眾人開始縮小包圍。
「退!」
看著西夷兵馬縮小包圍,景期和任秀倆人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後退,他們這個擒賊先擒王的計劃行不通。
臧狼早有防備,他是恨不得他們自己衝上去。
臧狼的面前在就有層層護衛,而且這些人都比普通士兵要厲害許多,所以他們想要抓住臧狼是不可能了。 ……
「銚丹!」
「末將在!」
周恆帶著眾人也是朝著戰場而來,周恆是馬不停蹄。
「你在此處設伏!」
周恆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此處?」銚丹聽著周恆的話也是簡單的看了一下環境,雖然是黑夜看不清楚,但是銚丹也清楚這裡不適合伏兵。
「沒錯,不過不要和敵軍糾纏,等我們過來之後,你們就直接使用火攻。」周恆吩咐銚丹。
「明白了。」
銚丹點點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周恆要讓他們帶上火油,原來是要使用火攻,如果是火攻此處還真的是不多的選擇。
「因為不是主要的伏擊,你的任務是拖延和阻攔,我只能給你五千人馬。」周恆又跟銚丹說了一句。
「殿下放心,五千人馬已經足夠了!」
銚丹覺得五千人馬就五千人馬,沒有什麼擔心的必要。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有你要在瞬間將所有的火油投出去,不要有任何的猶豫,火焰燃起就撤兵,前往不要戀戰。」
周恆擔心銚丹會選擇和西夷兵馬開戰,所以特意的囑咐一句。
「知道。」
銚丹說道。
銚丹帶著五千人留下來,周恆帶著李興霸,君不器倆人繼續前行。
「興霸,你帶著衝鋒營的人馬先殺過去!」
周恆感覺到他們的時間已經來不及,命令李興霸帶著騎兵先一步殺過去,他們後面跟著,就算是爭取一秒鐘也是好的。
「好。」
李興霸點了點頭。 ……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任秀虛弱的問向身旁的景期,此時任秀感覺到自己說話都有些費力氣。
「大丈夫何懼也,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景期回了一句,此時他對已經快要絕望,原本對周恆他們的期望隨著時間已經慢慢地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