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預言石
“.……多謝。”冷青猶豫一番，終是向薑少黎道了謝。
“你今天來不會就為這件事情吧？”柳漓問道。
“不，還有點事情，我想與薑王上單獨談談。”冷青對柳漓說著。
柳漓心下一動，似乎，冷青與她說話的時候，是以“我”稱呼自己，而不是“朕”。
“那我們先走吧。”柳漓微微點頭，帶著白城離開，易岩自然也自覺出去。
“冷皇想與在下談什麽？”薑少黎與柳漓關係挺好的，本來他並不喜歡冷青，可是昨夜聽柳漓說了那麽多往事，對冷青的看法便有所不同。
“朕告訴你害你親人的凶手，你以北疆王的身份助朕統一天下。”冷青開門見山。
“你的野心真大……”薑少黎微微諷刺，看來冷青並不是柳漓想得那麽好，“不過若你告訴我凶手是誰，我可以幫你。”
“你誤會了，朕是為了漓兒。”冷青似乎不喜歡有人冤枉他，解釋著，“我曾許諾過她，護她一世長安。若天下不統一，戰事連連，漓兒肯定不得安寧，就如她的母親一般。”
薑少黎愣了愣，好像.……柳漓昨夜說到過冷青的承諾。
待我君臨天下，許你一世長安。
“為什麽選擇我？”薑少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如此問道。
“第一，你和漓兒是朋友，與你合作我更放心；第二，你有這個能力；第三，你想要複仇。”冷青解釋。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事情的？”柳漓的柳色坊都為發現他是幾年“薑府”的少爺薑黎，冷青並不了解他，又是怎麽知道此事的？
“這個你不必知道，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冷青淡淡地看著他。
思慮良久，薑少黎沉重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冷青。
“說吧，是誰？”薑少黎問道。
“星月國太子——東方耀陽。”冷青也不含糊。
“星月國的人？”怪不得.……查了這麽久，都沒有一絲線索，原來，是星月國皇室啊……
“你有什麽證據嗎？”薑少黎並不認為薑府和星月國的太子有什麽聯係，所以感到奇怪，便如此問著。
“你是在好奇為什麽東方耀陽會這麽做？”冷青換了一個方式來問薑少黎。
“是。”薑少黎目不轉睛地盯著冷青，顯然對此事十分關心。
“原因扯得比較遠……”冷青開始解釋。
“薑家和東方耀陽沒什麽牽扯，不過跟東方耀陽的太子妃慕傾瓏有關係。”冷青解釋道。
“慕傾瓏？”薑少黎嘴唇不自覺地顫了顫，竟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
“不過你現在別想著查她，她的身份比較神秘，若要複仇，必須滅了星月國。”冷青淡淡道。
雖然如此，可是他現在不會貿然進攻，畢竟就如柳漓所說，星月國和南靖兩虎相鬥，他用不著犯傻去橫插一腳。
“我懂了……”薑少黎淡淡地說著，“以後可以隨時來找我。”
冷青走了以後，薑少黎一直保持沉默，白麟纏了他半天也都視而不見。
“薑少黎，冷青到底跟你說了什麽？”柳漓看不下去了，找到薑少黎便如此問道。
薑少黎看了一眼柳漓，又撇過頭去。
……
柳漓無言，半晌又道：“說出來還是比較好的，實在不行。告訴我昨天晚上我說的夢話吧……”
薑少黎抬眸，思慮一會，道：“那就告訴你吧。”
他說，柳漓的陳述中，冷青是在十年以前與她在雪天相遇的。
他說，冷青隻待了一年便離開了。
他說，冷青曾許下一個諾言。
……
“可是我完全沒有映象。”柳漓抿嘴。
“沒關係，按照你的情況，我會對症下藥的。”薑少黎安慰著，既安慰柳漓，也安慰他。
“嗯……”柳漓微微點頭，“你也別太憂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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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事情辦妥了，”粗獷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討好。
“嗯……”
“主人，還有一件大事，您會感興趣的。”
“你說。”
“預言石的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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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少黎以北疆王的身份麵見天琴國和寧帝冷青，與天琴國長久合作。
“少主，薑少黎什麽時候走啊？”礙於身份，薑少黎應該早點離開天琴國，以免被人猜忌；但是作為柳漓的朋友，要幫助柳漓恢複記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肯定要長期留在天琴。
感到疑惑，所以白麟如此問道。
“這個就看他自己了。”柳漓回答。
“北疆會和天琴和為一國嗎？”白城問著。
“不知道，”柳漓並不了解薑少黎心中的想法，也不能預測今後將要發生的事情，是亂世還是統一，一切難以臆測，思至此，柳漓又補充道，“不過我倒希望天下統一。”
這包涵著她自己部分情感。
“對啊，天下不太平，也會有人受各種傷害。”白麟感歎。
“這個白麟不必擔心，”柳漓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那些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是我將守護一生的人.……”
白麟高興著，身後的白城思索著。
如果少主這麽說，是不是這天下遲早歸於統一？
“少主，恢複記憶以後你打算這麽做？”
自從柳色坊坊主逝世以後，柳漓做過太多事情了，收複北疆、破八卦陣、遇神秘人.……看似毫無聯係，卻感到種種陰謀……
“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裏，柳漓也迷茫了。
記憶中會有冷青的影子，而現在，她隻是對他充滿了遺憾與好奇.……
“主人.……就是這裏了。”
黑暗的角落，水珠的嘀嗒聲響，熏人的難聞的氣味飄散在空氣各處。
“預言石.……”那個神秘人在一塊閃著綠光的石頭邊站著，聲音顫抖著，帶著激動與迫切。
綠瑩瑩的光，堅硬的石頭上，刻著一行字。
“哈哈哈！本尊果然沒有看錯人，柳漓，好一個柳漓！”神秘人大笑著，豪不掩蓋自己的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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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岩，南靖和星月國的戰事如何了？”
天琴皇宮的書房內，冷青、易岩和薑少黎商討著什麽。
“目前南靖占優勢，而星月國，因為主帥賀之延與南靖主帥端木雲比武受了重傷，所以現在，軍心潰散……”易岩報告著南靖與星月國的最新戰況。
“此二人我認識。賀之延的武功遠在端木雲之上，而現在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薑少黎眉頭微蹙，按照他的計劃，是絕對不希望星月國占劣勢的。
“意思是，有人在算計南靖和星月國？”易岩問。
“不，”冷青思慮一番，補充著，“不止南靖和星月，還有天琴和北疆……”
“何以見得？”薑少黎的想法與冷青大致一樣，但也想看看冷青是怎麽想的。
“你應該知道，天琴和北疆對峙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隻是現在天琴和北疆議和，難以發動戰爭，”冷青解釋著，“而南靖和星月不一樣，他們戰事正激烈，無論哪方贏了，那個人總能得到好處。”
冷青的政治謀略比薑少黎高上一等，所以談起國家大事，他總能做到滔滔不絕。
“不錯.……”薑少黎思索著，“或許與柳漓遇到的神秘人有關聯，隻是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冷青知道柳漓所遇到的神秘人，所以也沒存多少疑惑，想了想便猜測道：“或許他的目的和朕一樣。”
“君臨天下？”薑少黎定定地看著冷青，“如果是這樣，以後我們想要做點什麽，必定要考慮更多的後果。”
“無論怎樣，他既會破壞朕的計劃，也會礙著漓兒，所以朕，必須除了他……”冷青冷然道。
又商議了一會，薑少黎便起身告辭。
“那件事情差的如何？”冷青負手而立，淡淡地問著。
他是指黑衣人的事情。
“暗閣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易岩如實報告，“晨羲親自查了，可是連黑衣人的蹤跡也不能確定。”
冷青聞言，沉默了。
黑衣人顯然隻是一些小嘍囉，可是暗閣都出動了卻依然查不到一絲痕跡，那麽，那個神秘人究竟有多強大……
思至此，冷青冷然甩出三個字，“去暗閣。”
這個地方，柳漓來過，是與晨羲比鬥的偏僻角落的小屋子。
冷青和易岩進去，也不知道冷青啟動了什麽機關，屋子內的地麵忽然出現了一個大石窟，從上向下看，深不見底，一片黑暗，但是比起一般的石窟，卻一塵不染，就像有人經常打掃一般。
“走吧。”冷青說著便率先下去，易岩緊跟其後。
剛一進石窟，窟洞便自動關閉。
石窟內雖然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冷青卻憑著記憶，待著易岩拐了數十個彎路。
眼前出現了一個石門，緊閉著。
“砰——”
“砰——”
冷青啟動機關，石門忽而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