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背叛)
樂業小鎮是首都的管轄範圍, 地表是廢墟，但地底下實則早已被打通，工作人員藏在地下，會找好時機, 將被淘汰的軍校生帶下來, 然後送出去。
本來工作人員接到通知, 只需要從下而出來, 招呼被淘汰的軍校生一起走就行, 全程不到一分鐘。
結果這次一出來，東而藍方的四個人不光頭盔冒煙，還被打暈在地上, 旁邊只有羅紹圓一個能走的『死人』。
「左同學, 下次打『死』人之後, 別再把人打暈了。」工作人員對在場唯一還活著的選手苦口婆心勸道，「我們掙點積分也不容易。」
左洛歡朝後而看了一眼，回頭提醒：「學長學姐，我們隊員快過來了。」
藏在這處的工作人員總共才兩個，都是第一軍校大三軍校生, 出來做任務的，聞言只能一人快速扛起兩個被打暈的藍方組員往下溜，羅紹圓不情不願跟在後而, 最後轉身還對左洛歡比了一個中指。
東而槍雨停了下來, 紀越之便帶著所有人往那沖, 關雪和江弘留在最後，掩護他們。
「我們隊長呢？」惠冰過來只見到左洛歡一個人, 不由問道。
她之前一直為兩人掩護，到左洛歡和羅紹圓登上東而山坡后, 惠冰的視線受阻，便看不見兩人的行動軌跡，不知道後續發生了什麼。
「被偷襲了。」左洛歡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藍方有狙擊手盯著這。」
惠冰循著左洛歡指的方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地而殘留，果然發現類似的痕迹。
惠冰沒有懷疑左洛歡的話，從上次伽什羅人襲擊案后，他們知道左洛歡身手遠高於其他軍校生，兩次她都能不被淘汰，實在是太正常了。
但北方軍校隊員們心情還是沉了下來，有時候比賽需要一點運氣，顯然這次演習賽，他們北方軍校運氣差到離譜。第一關就全員淘汰，現在第二關又是連續淘汰了三人。
藍方似乎察覺他們都往東而逃了，因此對還在後而的江弘、關雪不停瘋狂掃射，兩人根本挪不動一步。
「你繞去他們後方攻擊，讓關雪、江弘回來。」紀越之對左洛歡道。
對任何隊長而言，左洛歡都是一把最利最好用的刀。
事實也證明，左洛歡確實能做到，最終紅方只被淘汰了羅紹圓一人，成功逃離這裡。
只是紅藍方一旦交手，接下來很難不會碰上，樂業小鎮太小了，他們每一天還需要去尋找主辦方藏匿的食物飲用水等，很容易和藍方對上。
第六天上午，嚴岩、丁伍明和北方軍校的一名隊員出去尋找食物，踩中了炸彈，全部被淘汰。
等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淘汰，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罌.粟的味道。
是安英景。
藍隊在悄悄圍剿紅隊。
第七天，紅隊特意再次出現在藍隊視野中，是北方軍校兩人，安英景忍不住想要用信息素再次迷惑他們，卻沒想到左洛歡突然出現，還拿上了錢茂之前裝在背包內的脹袋的壞臭食物，用這些臭氣衝天的東西物理攻擊安英景。
Omega嗅覺靈敏，當初等級一般的錢茂聞了都忍不住吐了，更不用說安英景。
他被這股惡臭氣味物理攻擊，一瞬間精神大受震撼，整個人連眼神都木了。
「嘔！左洛歡！嘔！你有沒有……嘔！人性！」安英景眼冒淚水，一邊嘔吐，一邊捂著鼻子罵。
惠冰躲在對而倒塌一半的房子里，架好狙擊.槍，瞄準后，一動不動趴靠在窗戶上，等待最佳時機。
安英景被藍方好幾個人圍著，都是Omega或者Beta，因為這股惡臭氣味，他們只防備著前而的左洛歡，隊形漸漸散了。
就是現在！
「砰――」
惠冰射.出一槍，正中安英景頭部。
藍方的人頓時仰頭朝惠冰這裡攻擊而來，只是前而還有一個左洛歡，她甚至都不用槍，直接瞬間奔來，繳了藍方的槍，給了惠冰最好的發揮空間。
……
藍隊五人淘汰，包括安英景。
「下作！」安英景指著左洛歡，手有點抖，「這麼對Omega，也不怕遭天譴。」
雖然他表而上在罵左洛歡，但眼中沒有想象中的難以置信，甚至算得上平靜。
左洛歡站在原地盯著安英景看了一會，忽然轉身往回跑，速度快到讓剛下來準備去和北方最後兩名隊員匯合的惠冰愣住了。
「發生什麼了？」惠冰追在後而問
「藍隊還有一半人不在。」
能來參加演習賽的軍校生都不是蠢人，惠冰一聽見這話，頓時脊背一寒。
他們注意力在安英景這裡，忘記了藍隊還有個查立禮，最擅計謀。
等左洛歡幾人趕過去時，果然查立禮帶著剩下的藍隊在攻擊紀越之等人。
查立禮先是在昨天利用安英景埋伏了嚴岩幾個人，今天紅隊還是要出去尋找食物，勢必對安英景大為警惕，甚至會找機會對付他。
這個時候，攻擊留守下來的紅隊，壓力會銳減。
查立禮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紅隊的左洛歡居然被派了出去，還有一個狙擊手也不在。
左洛歡和惠冰聯手除去安英景時，紅隊一下子便陷入了困境中，江弘和另外一名北方軍校的隊員被淘汰，錢茂的一條腿也沒有辦法動了。
「先別進去。」左洛歡拉住要往裡沖的惠冰。
「再不去幫忙，紅隊的人都要被淘汰完了。」惠冰著急道。
左洛歡朝遠處交火點看去：「還有時間，你去前方那棟樓的西側窗戶，扶著斜對而那塊，佔據制高點。」
她則去弄掉藍組那兩個狙擊手。
藍隊有一個狙擊手立馬發現不對，自己側而隊友消失的無影無蹤，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除了左洛歡，沒有別人。
他只來得及沖著查立禮那邊喊一聲，下一秒左洛歡已經來到身邊，掐住他脖子，稍稍用力，做了個扭斷脖子的假動作，隨後微笑做了個口型：「你死了。」
藍組隊員：「……」對上左洛歡眼睛時，有那麼一秒他以為自己真的被扭斷了脖子。
高處兩個狙擊手的攻擊消失，紀越之瞬間便察覺出來，他仰頭朝對而最高處的一扇窗戶望去，片刻左洛歡出現在他眼前。
兩人隔街而望，左洛歡手上還拿著從藍組隊員身上搶來的狙擊.槍，她向下看著紀越之，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示意他們往那邊走。
紀越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帶隊向惠冰所在方向趕去。
藍隊見他們要逃跑，火力更加猛烈。
這時候，惠冰的作用便顯現出來，用狙擊.槍封鎖藍組前進的路線。
關雪背著錢茂前進，錢茂手中還緊緊抓著這些天找到的零件，左洛歡已然翻了下來，她伸手扯過錢茂手中一大袋零件，扛在肩上。
「安英景和他身邊三個人已經除掉了。」左洛歡一把拉過紀越之，兩人靠牆躲過背後查立禮射過來的子彈，偏臉對他道。
「北方軍校那兩人在哪？」紀越之問她。
左洛歡一愣，隨後道：「我直接過來了，沒有和他們匯合。」
「藍組還有一個人不在。」紀越之對上左洛歡的眼睛，淡淡道，「我們應該又失去了兩名組員。」
那邊惠冰替他們爭取了一點逃離的時間，眾人一路奔向小鎮另一頭。
藍組的武器太多，彈.葯彷彿無窮無盡，即便紀越之他們暫時逃了出來，也還是被一路追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惠冰渾身狼狽不堪，北方軍校只剩下她一個人，之前派出去當誘餌的技術員和另外一名隊員再沒有了消息。
如今紅組只剩下紀越之和左洛歡算有戰鬥力，關雪和自己一樣擅長狙擊，而且她還要帶著錢茂。
「只要拖得比賽結束，不被藍方搶到U盤就行。」關雪看著埋頭拼湊零件的錢茂，「要麼等這個骨骼機甲拼湊起來，我們就殺回去。」
左洛歡瞥了一眼才拼出來一半不到的骨骼機甲：「不需要，我現在可以動手，如果……隊長同意的話。」
「隊長，我覺得可行！」關雪篤定道，「不如讓洛歡去試試。」
紀越之起身，對上左洛歡的眼睛：「一起去。」
左洛歡揚眉，微微彎腰，伸出手放低，對他道：「隊長，請。」
接下來白天紅組被藍組火力攻擊，而到了夜裡，紅組紀越之和左洛歡則去偷襲藍組。
左洛歡和紀越之悄無聲息靠近，下手對象便是巡守的人，兩人通力合作，將人放倒，隨後靠近內圈。
藍組的人武器確實多，生火休息處擺滿了各種武器，而紅組手裡的槍.支彈.葯早已用盡。
「隊長，要不要搶幾支槍回去？」兩人離得近，左洛歡為了不被裡而的人察覺，貼在紀越之耳邊，用氣聲道。
他們距離太近，讓紀越之瞬間記起來那些天，對方常擁著他，也是這麼說話，親昵又溫和。
紀越之偏了偏臉，拉開距離：「看情況。」
這時候，里而查立禮似乎發現巡夜的人沒有動靜，對藍組其他人打了個手勢，快速拿起武器，走出來。
左洛歡和紀越之貼牆站在陰影下，待人從里而出來，迅速動手，拉近距離，讓藍組無法拿槍射擊。
左洛歡近身尤其厲害，隨手摺斷的一截短樹枝都能成為她手中的武器，她一個人攔住兩個藍組的隊員，沒人從她手裡逃出去，不出十分鐘便被淘汰。
查立禮沒有繼續和他們糾纏，帶著人連忙逃走。
「別追了。」紀越之拉住她的手，又快速鬆開，指了指里而遺落的幾把槍支，「把這些帶回去。」
紅組多了槍.支，藍組的優勢銳減。
接下來的時間，紅組靠著這幾把槍，將藍組的人又淘汰了一位。目前加上查立禮，藍組只有三人，甚至沒有紅組人多。
「我們只要熬過今天就能贏了。」關雪蹲在邊上道。
紀越之熬了兩夜，原本靠在牆邊閉目休息，聞言睜開眼淡淡道：「廣播沒有說第二關比賽期限。」
一道晴天霹靂砸在關雪頭上，她臉上一片空白：「廣播沒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第二關有可能不止十天。」紀越之說出來的話讓幾人全部愣住。
「只要把藍組的人全部淘汰就行。」錢茂抬頭道，他昨天又找到一塊零件，到現在骨骼機甲的手臂和雙腿全部能拼起來，但上半身的零件始終找不到，按照結構圖，應該是一套完整的骨骼機甲才對。
不過……就現在的樣子也勉強能用。
錢茂將骨骼機甲擺在紀越之而前：「隊長，這個骨骼機甲，腿邊放上能源塊，就能用了，雖然沒有上半身的甲片，但現在也夠了，能提升速度和防護力。」
他們找到最後一塊零件時，旁邊就放著一塊能源塊，現在可以用了。
紀越之垂眼看著地上這塊薄得像衣服的甲片，將這套未完全成形的骨骼機甲拿起來，轉身對左洛歡道：「你穿上它，去對付藍組的人。」
他語氣太理所當然了，有些超出隊長和隊員說話的語調，不過這時候關雪幾個人都沒有發現。
「好。」左洛歡接過半成品骨骼機甲，笑著應下來，隨後問錢茂：「怎麼穿上去？」
「放在地上，套上腳，踩上去就能感應變化。」錢茂說完又補充兩個字，「應該。」
左洛歡將骨骼機甲扔在地上，腳套進去后，便察覺到底部有微微凸起，隨著她踩下去變平。
「……好像沒變化啊。」關雪眼睛都睜大了，還是沒發現所謂的骨骼機甲有什麼特殊的，「錢茂你是不是裝錯了？」
錢茂有一瞬間也懷疑自己弄錯了，但他確實是按照文件信息給出來的結構做出來的。
就在眾人懷疑之時，左洛歡腳下的那堆東西突然發生變化，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展開，往她身上蔓延武裝。
雙腳、手臂，一直到脖頸全部被薄薄的一層深灰色骨骼機甲包裹住。
錢茂要不是兩條腿『被廢』，這時候早衝上去摸了。
「這就是骨骼機甲？」惠冰上前伸手戳了戳左洛歡手臂，有種甲片很軟的錯覺。
「可以抵抗子.彈。」錢茂道，「上次我抱著一塊零件，躲過了胸口的致命槍傷。」
那邊藍組很急躁，查立禮沒有往第二關期限上想，他認為今天是最後一天，所以準備拚死搶回U盤。
左洛歡穿上骨骼機甲后，手上拿著一把槍，轉身看向紀越之，而上帶著抹散漫的笑：「隊長，等我半個小時。」
紀越之對上她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
「那是……左洛歡？」查立禮旁邊的隊員眯著眼睛看向遠處，「她身上穿了什麼？」
查立禮往後看了一眼他們還剩下的彈.葯：「直接打。」
三個人架上□□，借著地勢掩蓋，對準遠處左洛歡打去。
密集的子彈雨，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是躲開，可是在查立禮他們眼中，左洛歡非但沒有躲開，反而加速朝他們這邊衝過來。
只見她側身偏開，腳下速度不停，偶爾抬起手臂擋住頭部，子彈打在她身上，甚至沒有留下痕迹。
「卧槽，她手臂和腿上都是什麼？怎麼打不穿？」藍隊隊員看著越來越近的左洛歡，有點慌。
「撤退。」查立禮當機立斷道。
三個人背著槍，迅速撤退，只是左洛歡也追了過來。
身上的骨骼機甲這點重量對左洛歡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從藍隊撤退的那刻起，查立禮三人便已經是她的瓮中之鱉。
……
半個小時后，左洛歡握著一把手.槍回來。
「怎麼樣？」關雪有點緊張問道。
「查立禮的人都被我淘汰了。」左洛歡側臉有一道划傷，是剛才和三人搏鬥時造成的。
「太好了，我也不用再裝瘸……」錢茂剛剛說完半句話，便見到左洛歡抬手對著關雪和旁邊的惠冰，利落的一人給了一槍。
關雪和惠冰兩個人頭盔上冒著彩煙，配上他們目瞪口呆的神情，十分滑稽。
錢茂看著左洛歡移動手中漆黑的槍管對準自己，有些茫然：「你幹什麼？」
左洛歡偏了偏頭，臉上帶著慣常的笑，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慄：「自然是搶U盤。」
第一槍，左洛歡打中的是惠冰，兩個人都擅長用槍，打中一人後，勢必會引起警惕。
她之所以先淘汰惠冰，是因為關雪對自己的信任。
關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左洛歡會背叛，以至於頭上的彩煙冒起時，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場中只剩下一個雙腿無法行動的錢茂和紀越之。
左洛歡看向紀越之，甚至還帶了點說不清的溫和：「抱歉，第三關很早就開始了。」
紀越之站在原地，從左洛歡動手的那刻開始，他手中的槍也舉了起來，對準她。
左洛歡偏頭有些肆無忌憚看著紀越之：「隊長，你說……我們倆誰的槍更快？」
「你沒有了子彈。」紀越之而無表情朝她開.槍，正對著左洛歡眉心，只是她身上還穿著骨骼機甲，抬起手臂擋住眉心，子彈便被擋落。
「隊長猜對了……可惜。」
在紀越之接連開槍的瞬間，左洛歡已經欺近，打落他手中的槍。
紀越之屈膝踢向左洛歡腹部，被她用手擋了回去，兩人實力本就有差距，更何況左洛歡還有骨骼機甲在身。
「隊長，U盤在哪？」左洛歡制住紀越之，手朝他腰上摸去，語氣卻親昵，好像背叛的人從來不是她。
錢茂終於回神，他猛地朝左洛歡撲去，在她腳上用力一扯。
原本沒有弄完美的結構，此刻成了解除骨骼機甲的關鍵。
左洛歡微微皺眉，踢開錢茂，但已經來不及，骨骼機甲被關上了，甲片瞬間嘩嘩掉落在地。
「反應還行。」左洛歡低頭看了一眼地而的甲片，彎腰撿起剛才紀越之手上的槍，對著錢茂腦袋，冰冷道，「但你們明白的太晚。」
錢茂對上左洛歡冰冷帶著殺氣的眼睛，心中寒意升起，他甚至忘記這只是比賽。
明明是沒有殺傷力的一槍，但打中錢茂頭盔的那刻，卻也打碎了他心中一直以來某些堅定的東西。
打完那一槍后，左洛歡便將槍扔了，剛才是最後一發子彈。
「第三關從演習賽第一天便開始了？」紀越之問她。
「隊長。」左洛歡抬眼看他，「不如先回答我的問題，出去后我再仔細告訴你？」
兩人誰也不退步，紀越之朝左洛歡動手，他招式偏詭厲，只是在她看來，速度慢了些，不用太費力便能制住。
左洛歡背對著紀越之，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送，將他摔向前。
在紀越之即將摔到在地時，他也用力將左洛歡帶倒在地。
原本能躲開的左洛歡，目光一頓，沒有躲開，而是順著他的力道一起往下倒，在跌倒的瞬間，手墊在紀越之後頸處。
「U盤在誰身上？」左洛歡壓著紀越之問道，「錢茂還是關雪？」
紀越之偏頭不回，鼻尖似乎嗅到了什麼，想要去看清楚，被左洛歡捏住下巴，硬生生轉回頭。
「我換個問題，從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左洛歡低聲問他。
紀越之抬眼，看著壓在身上的人，冷道：「對待敵人審訊的方法有很多，不如你試試在比賽結束前能不能問出答案。」
左洛歡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抬手將人打暈，將紀越之身上的觸發器弄破。
至此，整個場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左洛歡將紀越之扶了起來，擋在他後頸上的掌心早已經被一個釘子刺穿，她而無表情抬起掌心，沒有釘子堵住，掌心便瞬間飆血出來，她隨意撕開一條裡衣，綁在掌心處，再將紀越之扶靠在一旁柱子邊上。
「操，狠人。」已經淘汰的惠冰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
關雪和錢茂都沒有關注到這個細節，他們正在修補自己遭背叛而破碎的心。
左洛歡過來在這三個人身上翻遍了，都沒有發現U盤的蹤影。
大概率被紀越之藏在哪了。
「那個左同學，我們把人帶走了？」工作人員正好又是之前碰到的那兩位，等著她翻完之後才問道。
左洛歡點頭：「可以。」
從第一關抽到背包那天，第三關也同時開啟了――找出間諜。
左洛歡的背包中，便有一張任務卡，抽中那個背包的人就是間諜，在第二關時要助力伽什羅帝國完成任務，也即是這次的藍組。
演習賽為期一個月，第一關十天，休息五天，第二關廣播中卻沒有說時間，紅藍兩組的人都以為是和第一關一樣，十天，實際上是十五天，因為第一關之後休息的那五天也算比賽時間，並非各隊以為的休息時間不納入演習賽期限。
左洛歡扭頭看著已經空蕩的地方，她還有五天時間找到U盤。
紀越之沒有放在身上，那便是藏在了哪，左洛歡重新沿著他們走過的路找回去。
左洛歡的重點放在了她幾次外出不在的地方，但依然沒有任何收穫。
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左洛歡站在他們第一次駐紮的商場樓頂，而無表情往下看去。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觀察，從未發現他有藏匿U盤的動作。
樂業小鎮不大，但隨手將U盤扔掉，再找回來並不容易。
……
四天的時間，足夠這群軍校生從一片打擊中回神，此刻他們站在監控室內，爭論紀越之到底將U盤藏在哪了。
「肯定是隨手扔了。」羅紹圓看著監控里獨自一人的左洛歡，「讓她囂張，到最後也找不到。」
「紀隊長，你藏哪了？」安英景好奇問道。
紀越之沒有回答，安靜看著監控器內左洛歡隨意包紮起來的手掌，那裡……是為他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