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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要做她心中最特殊的Ome...)

  七天早過了, 嚴岩拿著邀請函,倒是想給左洛歡,偏偏找不到機會,他還沒有她的通訊, 對方好像徹底把這回事給忘記了。

  好不容易有老師調整了一節課的時間, 嚴岩抓住機會就往戰鬥系跑, 左洛歡的課表早已經被公布出來了, 他知道她今天在這上課。

  嚴岩一路緊趕慢趕, 卻在老遠見到經常在左洛歡旁邊的江弘離開了大樓,他們已經下課了!

  嚴岩猶豫了一會,還是放棄追上江弘, 繼續往戰鬥系大樓走, 說不定左洛歡還沒出來。

  果然賭對了, 他剛剛走了兩層樓梯,迎面便撞上下來的左洛歡,一見到自己,她便微微揚眉:「來找我?」

  嚴岩沒繼續上前了,站在樓道轉角處, 從口袋拿出那封邀請函:「幾天前就簽了,我一直聯繫不上你。」

  左洛歡走下來,伸手接了過來, 低頭看著平整不少的邀請函, 笑了聲:「是我忘了。」

  她把邀請函收了起來, 抬眼:「先加個通訊,省得下次聯繫不上。」

  嚴岩立刻把她的通訊號存下來, 然後就看著左洛歡繼續下樓:「……」

  最後他還是沒按耐住,喊道:「左……學姐, 就這樣?」

  在邀請函上寫了名字,交過來就沒有了?嚴岩以為至少會告訴他這個『風紀處』在哪裡,是幹什麼的,還有什麼人,這些一個都沒有解釋。

  左洛歡回頭,揚了揚手上的光腦:「有事會聯繫你。」

  回到寢室,左洛歡便躺下休息,但只是閉目養神,康廣手勁重,到現在她被打中的地方都在發麻,再加上腦中時時刻刻不消停的疼痛,她根本無法入睡。

  下午一點還有賈海嵐的指揮課,這個時間點,基本只有指揮繫上課,據說是因為這個點人常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教官希望學生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清醒思考。

  ……

  剛走進教室見到紀越之背影的那刻,左洛歡想起那天江弘說的話,不由朝他腰上看去,即便現在沒有上手摸,她也知道絕不僵硬,根本不需要去上瑜伽課。

  前方的人大概是察覺到背後打量的目光,忽然側臉看過來,目光冷淡。

  左洛歡對上紀越之的眼睛,並不躲閃,反而揚唇對著他笑了起來,甚至還打了聲招呼:「紀同學,下午好。」

  兩人之間隔著第一排到最後一排的距離,紀越之視線掃過她的臉,迅速收回,並不回復。

  往常左洛歡愛坐最後一排,今天大概是實在疼得煩躁,方勇給的葯完全壓不住,被他這麼冷淡的舉動惹怒了,又或許是想起那天夜裡微甜混著自己信息素而變得濕潤帶著水汽的鳶尾香,她抬腳朝最前排走去,就這麼大剌剌坐在了紀越之的右邊。

  聽見旁邊座椅放下的聲音,紀越之眉心微皺,壓下心中過快的律動:她為什麼……坐了過來?

  左洛歡疼得煩躁,面上仍然帶著幾分笑,單手撐著臉問:「紀同學,怎麼好端端想起去上瑜伽課了?」

  這下教室內坐著的同期生,聞言頓時精神為之一震,豎起耳朵等著:好傢夥,不愧是左洛歡,居然直接當面問了出來。

  紀越之垂在腿側的指尖微微動了動,他像是剛聽見左洛歡的聲音,抬眸視線不經意滑過她的唇,比以往要蒼白,她的傷……還未好?

  他查過了,何月那天晚上用的是普通的槍,即便是洞穿了身體,這麼些天也該好的七七八八,除非她又受傷了。

  想到這份可能性,紀越之便莫名生出了一股不高興的情緒,淡聲回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左洛歡撐著臉繼續看他,眸色深而散,她忽而收手朝紀越之靠了靠,聲音又低又曖昧:「……我們越之應該不需要學瑜伽才是。」

  她說話時,眼睛特意下瞥,落在他腰上。

  讓紀越之立刻回憶起成年禮那晚,她抱住他到床上,哄著自己鬆手,拿來針劑認真垂眸為他打下去的場景。

  垂在腿側是指尖已經緊緊扣在掌心,紀越之用了所有心神,才壓下湧上來的熱度,保持和往常一樣的神色。

  他不能在左洛歡面前表現出異樣,至少不是現在。

  左洛歡現在說這麼一句話挑釁,代表她還是將自己看做同等位置上的對手,沒有完全或者還不習慣將他當做一個Omega。

  若現在表現不對,左洛歡意識到后,恐怕會立刻收回那些挑釁,從此對他客氣到找不出任何破綻。

  紀越之早見識過左洛歡對待那些Omega的禮貌客氣和敬而遠之。

  他想要做她心中最特殊的那一個Omega,再沒有什麼比競爭對手更特別的了,會讓左洛歡在不經意間忘記那些禮貌教條,只為了挑釁他。

  在左洛歡眼中,紀越之依然眉眼帶霜,視線掃過來時帶著冷意。可她偏偏心生逆反,正要繼續湊近刺激對面的人時,賈海嵐走進了教室。

  教室內的軍校生們瞬間安靜下來,坐直身體看著教官,等待上課。

  「這堂課我想請大家分成兩方,一方扮演伽什羅帝國,另一方扮演雲中軍。」賈海嵐抬手一揮,教室便出現涇渭分明的紅藍模擬區域,「今天這就是你們的指揮戰場。」

  整個教室以中間為劃分線,分別豎起了一大片虛擬光屏,正好劃開了左洛歡和紀越之,在他們中間,兩塊巨大光屏上面整整齊齊的光點代表著軍隊。

  「左邊同學是伽什羅帝國的指揮團,右邊是聯邦的雲中軍,你們手中各有兩萬士兵。」賈海嵐放大調出一個地方,「背景是伽什羅帝國想要攻佔雲東軍校,而雲中軍需要及時趕到,捍衛軍校,沒有支援。」

  聯邦五區一共四所軍校,北區有北方軍校,西南兩區資源較為薄弱,加起來只有一所聯合軍校,第一軍校屬於中心區,雲東軍校則是聯邦東區最好的軍校。

  東區最大的集團軍便是雲中軍,也是賈海嵐曾指揮過的那支軍隊。

  此刻紀越之和左邊的同學扮演伽什羅帝國指揮團,左洛歡和右邊的同學是雲中軍指揮團,手中各有兩萬人調遣。

  「這局看起來有點眼熟。」

  「廢話,以前伽什羅帝國真的對雲東軍校動過手,想抓住那些軍校生來威脅雲中軍,不過後來東區來了增援。」

  教室內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有些人對過去發生的戰爭如數家珍介紹著,當時伽什羅帝國和內賊裡應外合,兩萬人大搖大擺繞過東區防線,趕去雲東軍校,想要一股氣毀了這些年輕的軍校生,斷了東區的未來。

  實際上那時雲中軍能趕過來的人數甚至不到一萬,但最後雲東軍校安然無恙,因為北區的凜冬軍及時趕到,成功擊退了伽什羅帝國軍隊。

  不過如今模擬光屏上,伽什羅帝國的軍隊沒有繞過東區防線,雲中軍還有機會反抗。

  教室內嘈雜不堪,所有人都在討論攻擊或防守的方法。左洛歡被他們吵得不耐煩,面上雖未顯,但眼神中帶了分晦暗,她也不參與討論,坐在位子上,看著對面紀越之起身站在光屏中間,已經其他人過來和他討論對策。

  紀西修擅長指揮,紀越之繼承這份才能,也正常。

  紀越之生的好看,這是公認的事情,否則第一軍校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同樣是站在一起商討,他就是要比旁邊的人來的更耀目。

  左洛歡有些走神地望著對方,等她再回神時,防線已然失效,紀越之領著伽什羅帝國成功進去東區。

  這時候,有人過來問左洛歡的意見,要怎麼打?

  左洛歡掃過光屏的光點,唯一的生機沒抓住,雲中軍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她無所謂道:「伽什羅軍隊都已經進了東區,沒有援軍,雲中軍兩萬士兵要想救下雲東軍校,只能用命去填。」

  她建議雲中軍走最短也最險的那條路。

  「不妥,這麼過去,還沒到已經消耗大半,再碰上伽什羅軍隊也只是死路一條。」有人不贊同。

  「可現在不過去,雲東軍校的人也玩完了。」也有人贊成左洛歡的話,他們無路可選了。

  左洛歡正聽著自己這邊的人扯皮,忽然似有所察,抬頭便見到紀越之正好看了過來,她不由挑眉,但對方很快又將目光投入到指揮屏上。

  右邊陣營的軍校生最後還是如同左洛歡所說,選擇那條最短也最險的路,但也如預料般,抵達雲東軍校時,那些光點的血條早已經掉了大半,對上伽什羅帝國軍隊,完敗。

  賈海嵐看著已經出來的結果,這才溫和道:「這局伽什羅帝國勝。」

  他站在講台上將剛才右邊陣營指揮的問題一一指出來講解:「戰場上千變萬化,但有時候一旦錯過了先機,便很難挽回,你們在做決定時,要快要准才行,不可優柔寡斷。」

  左邊有紀越之出計,準確把握住出現的時機,贏得很漂亮,但賈海嵐還是對一些同學之前提出來的建議進行了評判。

  「下節課,我會和你們談談以少勝多的例子。」賈海嵐溫和提醒道,「大家可以提前收集資料,多看看。」

  教官一走,人也差不多散了。紀越之重新回到之前桌位,收拾好桌上的書,淡漠道:「你回來上課,是來走神的么?」

  左洛歡還坐在旁邊,她聞言往後靠了靠,仰頭看向他:「你在關心我,還是……風紀處也管上課走神?」

  紀越之對上她眼睛,最後彎腰拿起書包,轉身準備離開。

  「紀越之。」左洛歡突然喊住他,「光點只能模擬軍人,卻永遠不是真正的軍人,它們沒有信念。」

  這是提點。

  紀越之腳步一頓,抿唇掩去翹起的細微弧度,最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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