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那白色蝴蝶,是蝴蝶谷的標緻!
前半句聽著沒問題,可是後半句一加上就像是譏諷。
想要幫忙,無緣無故被諷刺一頓,風滄瀾挑了挑眉倒也不氣。
沒辦法,她這張臉總是會給人一種金絲雀、菟絲花的錯覺。
而且,也沒有她會醫術的錯覺傳出來,倒也能理解。
星雲國因為大軍的到來士氣大漲,天陽國那邊就顯的低迷。
就在宗正昱跟風滄瀾到達邊疆之後,君時瑜突然空降天陽國邊疆,原本低迷的士氣瞬間也高漲。
兩國皇帝同時御駕親征,這一仗是一定要分出勝負。
君時瑜也到邊疆一世傳開,軍營里傳的沸沸揚揚。
紛紛猜測這一戰,只怕是要一局定輸贏。
自這君時瑜來的邊疆的消息傳開,宗正昱的臉色越來越冰冷,不苟言笑全身心投入備戰之中。
風滄瀾每日待在營帳里閑的冒泡。
「他們怎麼這麼慢,都好幾天了還沒到。」
她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無聊的畫圈圈。
突然,外面一陣喧鬧聲響起吸引了風滄瀾的注意。
掀開賬簾走出營帳,士兵們臉上掛著歡笑跟喜悅。
「太好了,今年的冬衣跟被褥是到的最早的一年。」
「還有大批的藥草藥材,聽何軍醫說這些藥材全部都是頂尖的,質量最好的。」
「皇上來了果然不一樣,上面的速度都快了。」
「皇上?」士兵喜悅的臉上出現疑惑,「這跟皇上有什麼關係?」
「這是每年給咱們送物資的那位善人送來的。」
「那位大善人嗎?」
「還真是及時,我們上報的藥材跟冬衣被褥都還沒到,善人的竟然先到。」
聽著士兵們的議論,看著他們臉上的喜悅,風滄瀾嘴角微微上揚。
大批的藥材物資運送進來,一眼望不到邊。
良久物資全部運送完,後面一群白衣人跟著,每個人肩膀上都掛著一個醫藥箱。
挂彩的士兵們紛紛議論,「這些人是……」
忙的亂竄的軍醫回首瞄了一眼,立馬收回來。
視線剛收到一半立馬退回去,看到那群提著箱子的白衣人「刷」的站起來。
神情激動,整個人激動的發顫。
視線聚焦那些箱子上,一隻小小的白色蝴蝶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
「是!是!」軍醫捏著帶著繃帶的手不斷顫抖,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旁邊的士兵忍不住催促道,「何軍醫。你這般激動幹什麼?是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懂個屁!」何軍醫手中帶血的繃帶順勢砸過去,厲聲訓斥,「小毛孩子沒見過世面!」
看到這句話,風滄瀾雙手環胸看過去,嘴角帶著淺淺笑容。
「你們,看見那個箱子上面的蝴蝶了沒?」
一眾傷員望去,視線聚焦藥箱上白色蝴蝶,好奇出聲,「看到了,怎麼了?」
「看看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
軍醫說話的聲音抖的厲害,看過去的目光炙熱而嚮往,「那藥箱上面的白色蝴蝶,是蝴蝶谷的標緻。」
「蝴蝶谷你們聽說過吧?」
「天下名醫可能不是蝴蝶谷的,但是蝴蝶谷出來的一定是名醫!」
「但凡是蝴蝶谷出來的,必定會被各大家族勢力搶奪!」
軍醫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鬼手醫仙知道吧?」
「她也是蝴蝶谷出來的,被稱作蝴蝶谷第一人!」
「蝴蝶谷的醫者……」士兵們望著離開的那群白衣人,「他們來邊疆是?」
這時,一陣聲音響起,「各位……各位是……」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所有將軍全部到場,站在那群白衣人的跟前。
白衣人中,一位稍顯年輕的男子站出來,彬彬有禮道,「蝴蝶谷醫者。」
「奉蝴蝶穀穀主之命,特來幫忙。」
「蝴蝶穀穀主……」幾位將軍大駭,蝴蝶谷可是當時三國都想搶奪的勢力。
最後誰也沒歸順,只為培養醫者。
蝴蝶谷出來的皆是有名的醫者,其中屬鬼手醫仙當為第一。
即便是隱居深山,但在商洛大陸名氣依舊響亮,名聲更是一致好。
非常受百姓的愛戴。
沒想到!蝴蝶谷竟然派醫者前來幫忙!
這是不是變相的告訴天下人,蝴蝶谷支持星雲國!
「正是。」
話畢,男子揮手。
一眾白衣醫者散開,開始治病救人。
蝴蝶谷醫者的到來,在傷員的心中就像是一道光照進來。
無他,因為蝴蝶谷名聲響亮,出來的醫者各個醫術非凡被傳的神乎其神。
那些重傷的士兵,瞬間就看到了希望。
車上的物資被士兵們搬下來,髒亂的養傷營帳因為蝴蝶谷醫者的加入,多了幾分乾淨跟敞亮。
「你……你好……」何軍醫激動不已,上去打招呼。
白衣醫者禮貌點頭,「你好。」
然後就繼續去忙碌。
看著四周鼎鼎有名的醫者,何軍醫只覺著在做夢,又滿目嚮往。
蝴蝶谷,可是每個醫者的嚮往。
更是醫界的標杆,培養出無數醫術超凡的名醫。
壓下心頭的狂喜,何軍醫一邊忙碌一邊跟白衣醫者說話套近乎,「你們有沒有見過鬼手醫仙啊?」
「鬼手醫仙乃是我們師伯,我們入蝴蝶谷時師伯已經不在了。」
回答完醫者離開,何軍醫有些失望。
半瞬后又靠上去,「鬼手醫仙可真是我們醫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她手裡,就沒有治不好的人。」
「能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搶人!」
何軍醫滔滔不絕,句句都在吹噓鬼手醫仙。
風滄瀾站在營帳外,聽到這一句句的誇讚眸光逐漸暗淡。
當之無愧第一人?
沒有治不好的人?
能在生死簿上搶人?
可……她唯獨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啊!
雙手下意識攢緊,想到還在冰棺里的留滄,鼻尖一酸,眼眶一熱。
這次打仗,贏了繼續找另一個神秘大陸的消息。
輸了……
輸了估計就沒機會找了吧。
壓下心頭的悲痛深吸一口氣,她轉身走向自己的營帳。
外面是歡聲笑語,來自於對支援的喜悅。
營帳內,風滄瀾獨自坐在桌旁,腦子裡全是留滄生龍活虎,活潑好動時的模樣。
畫面一轉,變成了在冰棺里死氣沉沉,滿臉慘白的樣子。
痛,由心臟蔓延四肢百骸。
疼的呼吸困難,疼的知覺麻木。
「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