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大哥沒有跟她相認嗎?
「嗯。」秦冕點頭,又想起什麼看向秦淵,「先不要告訴爹娘跟祖母她們。」
「她現在還不知道。」
「大哥你沒有跟她相認嗎?」秦淵有些詫異,「就咱們家這個情況,她知道了肯定巴不得馬上回來。」
「爹娘跟祖母看見她也算是了了心愿。」
「沒那麼簡單。」秦冕清秀的眉宇間染上幾分愁。
「怎麼不簡單?」秦淵條條數著好,「咱們秦家可是月夜國有名的富商,金銀財寶也僅次於幾個首富。她回來了錦衣玉食吃穿不愁。」
「要不是爹娘祖母一直念叨,又看在姑姑的份上,我還真不想讓她回來。」
秦淵已經腦補出,對方回來后之後看到金銀財寶時貪財的模樣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若是那樣就能回,那就好解決多了。
「我想的太簡單?」秦淵不解,大哥文學方面天賦高,家裡就培養他接手所有產業。
跟金錢商業打交道,第一時間就是權衡利弊。
除了家裡的父母弟弟們,其他人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
他見過那些所謂的親戚,三天兩頭打秋風的模樣,族內各種各樣的借口來要錢的樣子。
實在是不忍直視!
「她不缺這些。」秦冕嘆了一口氣。
秦淵輕笑一聲,「不缺也不影響啊,誰會嫌棄自己銀子多?」
秦冕側眸看著秦淵,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弟跟商人打交道,太過於把一切東西用錢來衡量。
但沒想到,他竟然能對見過一面的人留下如此印象。
是的,秦淵在確定剛才那個說秦淮碰瓷的人,就是他們找的那個人后,自動生成了對方是重財重利的人。
「她棋道打敗了季羨林,騎射跟人並列第一,武道贏了天涯一刀洛嚴,文賽對聯雖略有薄弱但也非常不錯。」
「我沒出現,她便是第一。」
秦淵聽到這番話瞳孔放大,滿臉不可置信。
「她還是星雲使臣,攝政王妃。」
秦淵表情管理直接崩盤,滿臉的驚愕。
攝政王妃的名聲太響亮,以前就聽過,自三國聯誼開賽以來更是名聲大噪。
他們一直尋找的人……竟然是攝政王妃,風滄瀾嗎?
「所以不要對她有偏見。」秦冕皺著眉,有些難色,「不過……瀾瀾那邊對我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咳……慢慢來吧。」秦淵一邊往回走,一邊消化這個當頭砸下來的信息。
竟然是攝政王妃?
關於風滄瀾的平生,三國都傳的沸沸揚揚,實在是太過不平凡了。
從小走失,尋回府的時候痴痴傻傻,然後被星雲國的皇帝一旨賜給當時還是植物人的攝政王。
這說的難聽點,就是沖喜啊。
後面風滄瀾恢復了神智,攝政王也蘇醒了。
縱觀一生,實在是坎坷崎嶇。
剛成型的印象在秦淵心裡被推翻,風滄瀾赫然變成了一個柔弱無依無靠,卻又自強不息的小可憐。
從小走失,卻能在棋、文、武上都有非凡的造詣,不愧是有他們家的基因!
還沒正式見面,秦淵就在心裡想好了以後要怎麼護著這個慘兮兮的小可憐。
被當成小可憐的風滄瀾完全不知道此事,已經回到譯館。
夕陽的金色光輝,透過枝繁葉茂的花樹灑到屋內。
天邊赤橙色的雲美輪美奐。
風滄瀾趴在窗口,伸手就能摘到譯館外面種植的藍花楹。
奪四冠拿水晶蘭已經沒戲了,接下來怎麼弄呢。
風滄瀾腦海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撿起老本行,讓人去「拿」。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風滄瀾否決。
畢竟對面是月夜皇宮,大內密探不知多少,絕對不可輕敵。
上次輕敵,她中毒痴傻了兩年。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以強取的方式。
但是!!月夜皇摳門的要死!又把水晶蘭當成寶貝。除了強取,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她趴在窗口,拖著香腮,看著天邊的火燒雲,思緒放空。
對了!
風滄瀾猛的一拍額頭,不是還有軒轅翼嗎?
好歹把他推上去了,收個水晶蘭當酬勞不過分吧!
確定了方法,風滄瀾就開始認真細想。
首先!不能讓宗正昱知道這件事,要是他知道,她曾經女扮男裝易容跟一個男子待在一起一年之久。
那狗脾氣得翻天!
今天莫名其妙就說她喜歡秦冕,這種腦補都氣哭了自己,要是知道這事那不得拉著她同歸於盡。
風滄瀾撇嘴搖頭,為生命著想絕對不能讓宗正昱知道。
那就只能以雲朝的身份了。
確定了大概,風滄瀾拍拍雙手去找宗正昱。
三國聯誼比賽雖然完了,但月夜皇要給惠寧公主擇夫君,所以還有時間不會立馬啟程回國
推開房門就往後廚走,到大廳不偏不倚又撞到了君時瑜。
今日曖昧的舉動還在腦海里,風滄瀾下意識後退兩步與其保持距離。
「瀾瀾。」君時瑜涼薄的聲音響起,不似一樣那般死氣沉沉,整個人溫和如風,然而這更讓人毛骨悚然。
風滄瀾擰眉,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她竟然從君時瑜語氣中,聽到了溫柔繾綣。
還有,她跟這個天陽太子還沒熟到可以昵稱吧?
風滄瀾禮貌且疏離的點頭,算是打完招呼。
起步往後廚走,君時瑜的聲音再響起,「瀾瀾是身體不舒服嗎?剛才看到攝政王在熬藥。」
「沒有。」風滄瀾吐出兩個字,徑直走進去,臉上的冷漠快崩不住。
熬藥?她想,她知道宗正昱在熬什麼葯了!
果然沒忘賽場的事!
「瀾瀾……」君時瑜的聲音再響起,風滄瀾不耐煩的回首,準備問你還有什麼事時。
對上對方死寂幽亡的眼神一頓,這人怎麼眨眼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沉著氣語氣冰冷,「不知天陽太子還有何事?」
君時瑜狐狸眼內瞳色冷淡,隱隱有一股鬱氣,深黑空寡的瞳仁下滾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怒意。
他聲音冰涼,無波無溫,毫無生氣,「無事。」
留下這句話,君時瑜便轉身離開。
風滄瀾看著那逐漸上樓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怪異。
這個君時瑜真的是越來越詭異了,就一個轉身的功夫,跟被人掉包了一樣。
風滄瀾撤回目光往後廚走。
剛到門口的君時瑜雙腿一軟,慘白的雙手攢緊,手背額頭青筋暴起。面色猙獰,狹長的狐狸眼裡戾氣滾滾,「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