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不愧是四方城城主!好大威風!
「就是!」
其他人連連附和。
宗正昱眉眼沉下來,深邃鳳眸似淬了冰一般。
風滄瀾見此皺了皺眉,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撫的拍了拍。
然後撩開車簾鑽出去,面對眾人毫不怯場,美眸橫掃,聲音清冷,「這件事我本就無錯,為何道歉?」
「難道就因為是四方城,就能顛倒黑白?」
「我不惹事,不鬧事,不代表怕事。」
「小小四方城就折了你們的脊樑?那我勸你們趁早滾回去。」
「面對他國之人指責,不論青紅皂白,不幫著自己人,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你們到底是哪國人!」
風滄瀾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的一眾人羞憤不已。
其中有幾個主文的更是臉色漲紅,「確……確實如此。」
「異國他鄉!不團結擰成一股繩,還把槍桿對準自己人!」
「你們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嗎?」
「幫著他國之人,指責自己人!」
眾人的臉色更是好看,青青白白五彩繽紛。
「對!我們要團結一致!」
「身在異國他鄉,不能讓人覺著我們是好欺負的!」
「對!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有剛才的文人出聲,其他幾個學武的血氣剛方熱血大喊。
登時變了風向。
剛才所有人都在讓風滄瀾道歉,在幾句話之後全部一致對外。
一群圍堵的人見此等情況左右詢問。
風滄瀾言辭犀利,目光凌厲,「今日這城,你讓我出我要出,不讓我出我也要出!」
「你們儘管攔著便是!」
護衛隊伍的御林軍紛紛站在車隊兩旁,其他人也是滿臉憤然,「四方城莫不是想欺負我們外來客?」
「欺負?先問問我們的拳頭同不同意。」
文武兩派人素來不和,此刻卻出奇的站在同一條戰線。
平時搞內訌,關鍵時候還是一致對外。
風滄瀾站在馬車甲板上,夜風吹的青絲飛揚,衣裙獵獵。
此時此刻,她像極了身批戰袍的女將軍。
剛才還勸說道歉的一種人,現在都以風滄瀾為圓心,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那最先讓風滄瀾道歉的老臣臉色又青又紅,最後也站在同一戰線。
兩兩對質。
原本來扣押的四方城守衛,見到這般景象搖擺不定。
「是你讓開,還是我們闖。」
風滄瀾咬詞清晰,鏗鏘有力。
讓一眾人更是神色凌然,隨時準備一戰。
見此情景,守衛低聲商量要不要回去稟報。
這時領頭之人的聲音再響起,「這裡是四方城!任何人在四方城鬧事都絕不姑息!」
守衛被這句話明,瞬間清醒。
對啊,這裡是四方城,就算是三國皇帝來了都一視同仁的四方城!
如此一想,一群人從剛才的搖擺不定,瞬間變的堅決,「扣下他們,等城主發落!」
守衛進攻,護衛車隊的御林軍紛紛阻攔,兩者扭打在一起。
四方城地理位置特殊,裡面的人伸手自然不差,御林軍也是經過宗正昱層層篩選也都是頂級中的頂級。
風滄瀾耳聽八方,眼觀六路,把戰況看在眼裡。
兩方人都有挂彩,打的是難捨難分。
風滄瀾眼眸微垂,清亮的秋水眸閃過一絲晦暗。
這裡臨近城門,周圍的行人都被這陣仗嚇的逃散。
原本人來人往的街上,只剩下兩波對打的人。
「昱昱,我對他們出手會不會影響星雲國?」她回首隔著車簾詢問宗正昱
「放手做,我在你身後。」
得到宗正昱的話,風滄瀾眉眼彎彎,「好嘞。」
她縱身一躍落地,走到御林軍旁邊抽出長劍。
指尖颳了刮劍刃,嘴角浮現燦爛笑容。
一個瞬移進入戰場,眾人只瞧見一抹藍色身影飛閃而過。
回神定睛一看,畫面如同靜止。
風滄瀾手持長劍立於天地間,月光灑在她纖弱瘦小的背影上。
夜風瑟瑟,衣裙獵獵。
長劍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森冷的光。
鮮紅的血順著劍刃滴在地上,「滴答。」
「啪!啪!啪!」
一動不動一群守衛同時倒地,脖子上長痕裂開,鮮血噴薄而涌。
御林軍目瞪口呆看著這場景,車隊其他人亦是如此。
皆是瞠目結舌,滿目震驚。
看著風滄瀾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一般。
這……是那個從小走丟,在農家長大的風滄瀾嗎?
為何會有此等伸手。
夜風呼嘯,吹的周圍樹木颯颯作響。
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被風吹散開來,眾人望著那纖弱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夜幕之下,城主肖正神情怔怔。
一瞬不瞬望著那手持染血長劍,獨立於天地間的身影,腦子一片空白。
一口氣憋在胸口,眼前一黑。
風滄瀾挽了一個劍花,將長劍倒立在後背回眸一笑。
笑容乾淨而純稚,不染纖塵。
如果不是站在一堆屍體里的話。
肖正呼吸一滯,心慌的情緒從心底升起,跌跌撞撞跑過來,把帶來救援的守衛甩在後面。
「您沒事吧?可有受傷?」
肖正跑過來詢問,聲音極小放低了姿態。
風滄瀾投去目光淺淺一笑,眸中卻毫無溫度,「我有沒有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不愧是四方城的城主,好大威風啊。」
肖正腳下一軟,發顫的肩膀暴露了他此刻的恐懼跟慌張。
「不……」肖正張了張嘴要解釋。
接收到風滄瀾銳利警告的目光立馬閉嘴,餘光掃視注視著這邊的眾人。
佝僂著的背脊慢慢直起來,神色嚴肅,「你們放心。」
「來者是客,四方城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但願如此。」風滄瀾拿著滴血的劍往回走,將長劍插回劍鞘,準備上馬車又突然想起什麼事,回首道,「城主大人要為這些人報仇嗎?」
肖正連連搖頭,「他們私自對客人動手,罪有應得。」
風滄瀾撩開眼帘,嘴角掛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纖纖玉指撩開車簾鑽入其中,其他人也收拾著歸位。
剛才那波打鬥,雖然有挂彩但沒有人員傷亡,風滄瀾將隨身這才的一瓶金瘡葯扔向問情,「金瘡葯。」
就說了三個字便放下車簾。
問情情商高,立馬就明白了風滄瀾的意思,拿著金瘡葯往後面走。
車隊重新啟程,風吹車簾卷卷。
肖正正好抬頭,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