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瀾兒也對棋聖感興趣?
宗正昱瑞鳳眼裡染上了溫柔,耐心解釋,「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十幾年前出了個主意,跟三國達成協議,五年一次聯誼,願永世和平。」
風滄瀾眉頭輕皺,倒是沒聽過。
可能那時候還沒穿過來。
「昱昱你真厲害。」風滄瀾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宗正昱彎了彎薄唇,看得出來心情非常不錯。
難怪,以前就聽到傳言。
有宗正昱在一日,三大強國就無人敢打響戰火的第一槍。
商洛大陸其實出了三大強國之外,也有一些小國跟一些部落,不過現在都是依附於強國,年年進貢。
那些不願意歸順,或者不想進貢的都滅國了。
所以雖然大大小小國家部落不少,其實就三大勢力。
「今年還是比文武,騎射?」
「據說改了一門,騎改成了棋。」
「現在是天下太平,就更注重文這方面。」
「不過我可是聽說,月夜國出了一名棋仙,下遍天下無敵手,從無敗績。」
「好像是被月夜國朝廷招攬了,估計就是因為這,才把騎改成棋。」
「嘖嘖,這司馬昭之心啊。」
「棋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棋聖我倒是知道。」
「就是那個出了生死棋,棋譜的棋聖。」
「嗨,那就算是三歲小兒都知道。」
下面一說到棋聖,就滔滔不絕,神情激動,語氣高昂。
客棧里,其他人也是連連附和,爭前恐后說著棋聖曾經一騎絕塵的戰績,可見其名聲之大。
風滄瀾托腮,秋水眸閃爍著消息,聽那些人說棋聖的事迹,聽的津津有味。
宗正昱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發現了她突然認真的變化,「瀾兒也對棋聖感興趣?」
「恩?」聽的投入的風滄瀾懵了半舜,隨後點頭,「自然。」
「我雖然不通棋這種高雅之物,但也不影響也看熱鬧嘛。」
「昱昱你喜歡下棋,可知這棋聖?」風滄瀾目光灼灼,坐的端正,像課堂里聽話的學生一般。
乖巧的不得了。
宗正昱被她看的心底一柔,「略知一二。」
風滄瀾美眸「蹭」的一下亮了,蔥指拽著宗正昱的袖口,撒嬌道,「昱昱給我講講唄。」
「我知道的,都是大家口口相傳的。」
「想聽昱昱說。」
風滄瀾眨了一下眼睛,美目流轉、顧盼生輝,那雙靈動的秋水眸似包攬的星辰大海,漂亮的驚艷。
「棋聖……」宗正昱清了清嗓子,清潤的聲音娓娓道來,「神秘,無人知其年齡,姓名,乃至男女都不知。」
「他名揚天下那會兒,是七八年前。」
「當時不少人不遠千里找,就是為了對弈一局。」
「後面寫了一本棋譜名為《生死棋》,流傳於世間之後就再無音信。」
風滄瀾抿唇挑眉,倒是中規中矩。
「你們說,棋聖跟棋仙,對弈誰能贏?」
本來是一個具有爭議性的話題,大家的意見確實出奇的一致,「這還用說,肯定是棋聖啊。」
「就那本《生死棋》棋譜,就已經封神了。」
「其實從那個什麼棋仙出來后,就有人調侃,說那人是棋仙的話,那棋聖就該升級棋神了。」
「那人真是好不知恥,竟然加了個棋仙的名號,這不擺明了想說棋聖不如棋仙嘛。」
「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罷了。」
「棋聖在棋圈那可是信仰般的存在,就那本《生死棋》,誰見了不得說個絕字,那可是絕唱般的存在。」
「哪裡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碾壓的。」
「這樣一說,好期待棋聖跟棋仙對弈,然後棋仙輸了落荒而逃。」
「別想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看人摸了一把山羊鬍,「棋聖指不定都已經仙逝了。」
「能寫出生死棋譜裡面那些棋局的,可見其年紀不小。」
「估計把棋譜寫出來,也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給這世間留下點東西。」
一聽到棋聖仙逝,整個客棧都奇迹般安靜了下來。
好似靜默哀悼。
將對話盡收耳底的風滄瀾眼皮一跳,捧著涼茶小口小口喝著。
日落西山,天邊是緋紅一片。
火燒雲,半邊天都是紅的,格外美麗驚艷。
夜幕降臨,外面終於退了些涼。
車隊準備開拔。
風滄瀾早早進了馬車,宗正昱緊跟其後。
夜晚趕路,雖然有些不安全,但勝在涼快。
後面幾日都是白天停,晚上走。
剛開始還不太適應,幾天後大家習慣了也就一切正常。
路過豐都,路上格外熱鬧。
白天太熱,夜晚大家都出來了便更是熱鬧。
風滄瀾一路看著,臉上笑容沒斷過。
夜景看的津津有味,宗正昱將車簾合上,「這段比較亂,小心些。」
風滄瀾坐回位置,「亂?」
怎麼會?
她記得,豐都也算是比較繁華富碩的一城了。
「恩。」宗正昱不緊不慢解釋著,「豐都過了,前面就是四方城。」
「四方城位於商洛大陸心臟部位,更是連接三國。」
「月夜、星雲跟天陽相連的地方不是高山就是河流,不然就是荒漠,這四方城是三國離國的必經之地。」
「這裡不歸屬三國任何一國,所以四方城裡有三國之人,魚龍混雜非常危險。」
「這個我知道。」風滄瀾眸色發亮,「四方城還是有名的銷金窟,聽說裡面堵坊是天下最大。」
「青樓也是天下最大,裡面的姑娘也是各個塞天仙!」
「據說……裡面還有小倌呢。」風滄瀾賊兮兮的笑了笑。
這四方城包容性是真的大,來者是客,不論身份地位。
在四方城內一視同仁。
宗正昱眉頭深鎖,凝視著風滄瀾一說小倌就咧嘴偷笑,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頭頂的視線太過炙熱,風滄瀾想忽略都難。
她尷尬咳嗽,一不小心就說了心裡話。
「瀾兒倒是什麼都知道。」宗正昱鳳眸陰沉,語氣陰惻惻的,風滄瀾只感覺后脊爬起一股寒意。
「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話畢,她閉嘴。
宗正昱面色沉沉,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我心情不好的氣息。
風滄瀾打量著宗正昱,任由她怎麼在面前揮手都沒反應。
最後,風滄瀾戳了戳他的腰,「喂,你生氣啦?」
宗正昱一把抓住作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