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接下來,該我出場了
當時林靜瑤說條件時,她差點真的信了。
這林姑娘是個高段位的啊。
宗正昱是誰?
堂堂攝政王。
就算沒在朝堂,朝堂依舊有他的傳說。
林靜瑤是個聰明的,知道明著說不僅沒可能,還可能會讓宗正昱厭惡。
乾脆做出一副識時務的表情。
結果轉身第二天就出了這種流言蜚語。
林靜瑤很聰明,非常聰明。
她沒出手,就有人幫她做了。
林父一心攀附,如今宗正昱這棵大樹近在眼前,他絕對不可能放過。
散播流言蜚語,讓輿論壓宗正昱。
林靜瑤就靜坐豐收就行了。
如今外面都在猜,攝政王何時會抬林靜瑤進攝政王府。
外面鬧的沸沸揚揚,都期盼著宗正昱正面回應一下。
然而,一天、兩天、五天、七天,沒有任何回應。
百姓們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後面不知怎的,一個風滄瀾撒潑打滾不允許宗正昱納側妃的事傳的滿城皆知。
說風滄瀾知道宗正昱要納側妃,又是撒潑打滾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街上那些吃宗正昱跟林靜瑤cp的,紛紛罵風滄瀾善妒。
犯了七出之條,萬人血書讓宗正昱休了風滄瀾。
外面鬧得厲害。
而攝政王府里,作為主角之一的風滄瀾躺在紫藤花架下,慵懶高貴,就像一隻布偶貓。
春天的陽光不似夏天那般炙熱,灑在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風滄瀾半躺在貴妃榻上,冰藍色的輕紗鋪散開來,像極了盛開的冰蓮花。
在自己院子,風滄瀾穿的隨意,上衣微卷,一結纖腰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纖細,一隻手彷彿就能握住。
自從回來后,宗正昱沒來找她,她忙著補覺也沒去找。
補了七天的覺,總算是恢復了些氣色。
吃了睡白白嫩嫩,更是一躍到了顏值巔峰。
「小姐。」徽羽走入紫藤蘿花架,「一切按照吩咐,散播了小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流言。」
「嗨~」
「接下來該我出場了。」她慢慢坐起來,薄紗貼身,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身影。
風滄瀾打著哈欠,美眸泛起一層水花,水波瀲灧就是一個勾人的眼睛。
完全不知道,她此事的模樣多麼誘惑。
手肘趁著貴妃榻,蜂腰翹臀一覽無遺。
看的人熱血噴張,口乾舌燥。
徽羽都不自覺低下了頭,小姐真是越發的像個妖精了,勾人於無形之中。
「等我一下~很快。」風滄瀾匆匆回了屋子。
再出來時一身乳白色長裙,神情奄奄,滿臉蒼白。
風滄瀾靠著門框輕咳起來,柳葉眉微顰,一副病弱林妹妹的模樣。
徽羽一驚,若不是剛才看了小姐紅潤活潑的模樣,她就真的信了這病歪歪的模樣。
「徽羽。」她輕喚一聲,鴉羽微動,脆弱的就像瓷娃娃,稍有不慎就可能壞了。
明知是假的,徽羽的心還是忍不住跟著抽了一下。
小姐這,又要整事了啊。
「小姐。」徽羽過去攙扶著,風滄瀾捏著白手帕遮掩咳嗽,「徽羽,你去備馬車,我們出去溜達一圈。」
「啊?」徽羽困惑半舜,也沒問,「好。」
徽羽轉身去吩咐。
風滄瀾甩了甩手裡的白手帕,神采奕奕,雙眸明亮熠熠生輝,哪裡有半分病弱的模樣。
大步流星往外走,到王府門口馬車已經備好。
風滄瀾立馬呈現病歪歪的模樣,弱柳扶風、風吹倒的感覺。
眉宇間染著兩分鬱氣。
在徽羽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一路跟著的暗衛,看著風滄瀾多次變換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驚嘆,變得麻木。
他覺得,王妃不去學川劇變臉真的是浪費了人才。
縱使已經過去好多天,宗正昱跟林靜瑤的事情依舊議論的熱鬧,沒有半分熱度消退的意思。
以至於,風滄瀾一出現在金縷玉衣閣,就被多方視線注視。
一身白白色紗裙襯托的整個人貞靜文雅,蒼白虛弱的模樣配上那眉宇間的憂鬱。
周遭眾人猜測,風滄瀾一哭二鬧三上吊阻止納側妃被攝政王厭棄了。
浪漫的故事,會引很多姑娘們追捧,許多站攝政王跟林靜瑤的在後面議論了起來。
聲音說的很大,故意讓風滄瀾聽到,「一瞧就是被攝政王厭棄了,鬱鬱寡歡。」
「人家攝政王跟林姑娘兩情相悅,風滄瀾偏生要棒打鴛鴦。」
「依我看啊,死了才好就不會阻礙攝政王跟攝政王妃了。」
「這風滄瀾,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空有美貌的花瓶。」
挑選衣裳的風滄瀾手中動作一頓。
這人在罵她的同時還誇讚她的美貌,有眼光。
風滄瀾投去一個你眼光不錯的眼神。
那說話的姑娘以為風滄瀾怒了,趕緊撤回目光頓時像個鵪鶉。
在店裡轉悠了一圈,風滄瀾輕咳兩聲,在徽羽的攙扶下離開。
回到馬車,立馬換掉那股矯揉做作的勁,「哎,又美了呢,真是難搞哦。」
馬車外,徽羽嘴角抽搐。
聽著店裡說風滄瀾黯然離場的話,整張臉都開始抽搐。
「走,去人流最多的酒樓,我還沒用膳呢。」
人流多,方便傳遞信息嘛。
很快,馬車停在天翼酒樓門口。
徽羽扶著風滄瀾就往酒樓里走,剛進去裡面的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天翼酒樓一頓的消費比平常百姓一年還多,所以能來這裡的非富即貴。
小百姓沒幾個錢,這裡的才是大頭。
看著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風滄瀾表面憂鬱,內心卻在數數,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嘩啦啦」她好像聽到了進賬的金錢聲。
這麼多羊可以薅羊毛,太爽了!
風滄瀾搭在徽羽的手緊了緊,徽羽收到信息開口,「王妃,您別憂慮了。」
「王爺總歸是王爺,他……后宅不可能只王妃您一個人。」
風滄瀾掩面,淚眼盈盈,妥妥一個病弱美人。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惹人疼惜。
周遭的人一個個深吸。
讓如此美人垂淚,罪過罪過。
「可……她曾跟我說,只愛我一個,王府只會有我一個。」
「短短一年,就變了心。」
「還說我胡鬧,哭鬧上吊都試過了,你說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這……」徽羽欲言又止,似不忍心傷害風滄瀾一般。
她似是懂了,「罷了,你別說了。」
兩人到了一個位置坐下,看戲的一眾人明白了。
「這是攝政王妃吧?」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因為攝政王納側妃吧?」
周遭又議論了起來,有說宗正昱的,也有心疼風滄瀾的。
而本人卻埋著頭,表面憂慮內心卻暗暗記下了那道糖醋排骨,這個不錯以後可以多來吃吃。
燒雞也不錯。
大家看著風滄瀾自暴自棄,狂吃海喝露出心疼的眼神。
徽羽站在旁邊眼皮直跳,這些人腦補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