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攝政王死後,要不要對風滄瀾……
她趕緊蹲下撿起,看著裂開的地方鼻翼微動。
什麼味道?
把手釧撿起來準備帶上,裂口處一個漏了一點東西出來。
風滄瀾當即坐下,從裂開的地方叭手釧撬開。
裡面黑乎乎的東西被挑了出來,淡香瞬間濃郁。
這是什麼?
風滄瀾放在比較仔細輕嗅……
「咳!」
「咳咳!」
正在辨別這團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後面就傳來宗正昱猛烈的咳嗽聲。
她當即放下手釧起身回首,宗正昱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薄唇滲出一縷猩紅。
風滄瀾上前,宗正昱當即走向木窗旁。
走過去那咳嗽聲就明顯弱了許多,沒有剛才的猛烈。
「怎麼突然咳的那麼厲害?」
宗正昱緩過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染上血跡的手帕,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透著脆弱感。
他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一般。
「不知。」擦完血跡,他慢條斯理將手帕摺疊起來。
風滄瀾眉頭緊皺,剛走近一步,宗正昱原本平息下來又開始輕咳。
她趕緊往後退,宗正昱停止了咳嗽。
此事,一縷秋風通過窗扉吹進屋內。
屋中的淡香被秋風送到各個角落,她沒多在一起。
驀得,她瞳孔一縮。
這香味好像是隨引花的味道!
風滄瀾眸色一凝,迅速回到木桌研究那團黑黑的東西。
仔細查看,細心分辨。
頓時,風滄瀾眼底被寒霜覆蓋。
是隨引花!
這隨引花極其惡毒,以一己之力能將毒素擴大百倍乃至千倍。
若只是一滴腹瀉的毒藥,加上隨引花為媒介,那滴毒藥就會從腹瀉到腹瀉而亡。
手釧中,怎麼會藏著這東西。
她就說,明明給宗正昱用藥了,身體越來越差,脈象還探不出來!
也頓時明白,這段時間宗正昱晚上來她絲毫沒有察覺!
隨引花的花香可引毒素成倍擴散,卻又能讓人從脈象看不出異常。
爆發需要一個介質,那就是……
頓時,風滄瀾心底升起一個念頭。
這念頭就像是洪水猛獸吞噬著風滄瀾的理智。
她冷聲一喚,徽羽便推門而入,聞到空氣中的淡香並未在一起,「小姐。」
「我有件事交給你辦。」
「要百分百確定,不能有半分的疏忽。」
「是。」
風滄瀾靠近徽羽,在其掌心寫字。
收到風滄瀾的吩咐,徽羽點頭,「徽羽明白。」
徽羽離開,風滄瀾回首直接道,「你去滄海一粟,別在這裡。」
「咳。」宗正昱輕咳一聲,回到輪椅上坐下,轉動著輪椅離開。
沒有詢問為什麼,也沒有反駁。
離開屋子,風滄瀾「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宗正昱幽深的鳳眸閃過一絲異響,一閃而逝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屋內
風滄瀾回去坐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桌上的手釧。
宗正昱體內毒素突然爆發,毒素骨髓全是因為紅這手釧裡面的隨引花。
這手釧……
她合著眼眸,臉上平靜的駭人。
宗正昱離開離院,便按著風滄瀾的吩咐回了滄海一粟。
推開房門,裡面就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是剛才離院的香味,而是屬於女子的香甜。
他轉動輪椅來到銅鏡旁,節骨分明的手指拉開梳妝盒,裡面是珠寶首飾。
正準備關上,就瞧見被珠寶首飾壓在下面的禁步玉佩。
將其拿出來,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擦。
隨後,將禁步玉佩重新放回梳妝盒。
他修長的手指撐著輪廓分明的下顎,蒼白無色的臉咧出一抹笑容。
只是略顯陰森,透著駭人。
關於宗正昱的流言蜚語各種各樣,有人說活不過半月,有人說最多三天。
甚至有些百姓都自發在門口掛白燈籠。
頗有一種舉國同悲感覺。
皇帝也懶得在意合不合理,反正宗正昱死了就行。
皇宮一座巍峨的宮殿內
「主子,我們要不要立馬行動。」
「屬下查探到,蝴蝶穀穀主在攝政王府。」
被稱作主子的人,捏著棋子的手微頓,「蝴蝶谷主?」
「正是。」
「那管家溫逢君並非只是管家,而是蝴蝶谷出來的醫者。」
「我們要不要……」
「不必。」他捏著棋子的手落下,「他們還解不了這毒。」
「就算是鬼手醫仙,也解不了這毒。」
黑衣人弓手躬身,「那攝政王死後,我們要不要對風滄瀾……」
黑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男子捏著棋子的手縮緊,雙眸微眯掃視過來。
突然,他抓起桌上的茶盞砸過去。
黑衣人沒敢躲避,那茶盞硬生生砸在腦袋上。
頓時,殿內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
「再有下次,自行解決。」
涼薄的話沒有任何溫度感情,黑衣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主人,風滄瀾若反應過來察覺到,對我們不利。」
「而且桑大人說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主人三思。」
黑衣人繼續勸解,男子手中棋子「啪嗒」一聲落在棋盤上。
「你是聽命桑大人,還是聽命本王?」
黑衣人跪在地上的身體陡然一僵,匍匐道,「屬下聽命於主子。」
「但危害到主子宏圖霸業的事情,屬下便聽命於桑大人。」
「哦?」男子聲音上揚,似帶著狗子一般。
放下手中棋子起身慢步而去,「你倒是為本王著想。」
「屬下不敢。」他停止身體,面色恭敬,「屬下只是希望看到主人霸業成功的一天。」
男子雙手負立,圍繞著黑衣人走了半圈,最後停在他的左側。
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腦袋,涼薄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有你這般貼心的下屬,本王心甚慰。」
黑衣人依舊沒有表情,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工具,「主子過譽,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只是……」男子眉眼冰冷淡然,拍著頭顱的手突然一扭。
「卡擦!」
黑衣人腦袋毫無生氣的偏向一邊,向著地面倒去。
剛才還在說話,現在已經沒了氣息。
男子抽出手帕,不疾不徐的擦拭著碰過黑衣人頭顱的手,「你沒那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