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快藏起來!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風滄瀾差點瀕臨崩潰。
她鑲嵌入手臂的指甲更深,保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
目光沿著長靴往上看,指縫間不動聲色滑出兩根銀針。
她捏著銀針的手縮緊,蓄勢待發,只待一擊斃命。
「七皇嬸。」
就在風滄瀾準備發動攻擊時,一陣聲音響起,她指縫間的銀針順勢滑進袖口。
「您有看到安寧嗎?」
她驀得抬頭,映入眼帘的是宗正瑾一雙焦急的眼神。
對上視線的一剎那,風滄瀾心中最後一絲理智消失,敗的一塌糊塗。
她「蹭」的站起來,撲進宗正瑾的懷裡,迷離的秋水眸中充斥著扉迷之色。
宗正瑾被撞的後退兩步,正準備拉開距離,腰間兩隻手扣的死緊。
「七皇嬸!你快鬆開!」
「七皇嬸,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
宗正瑾強行掰開風滄瀾的手將其推開,那股讓人瘋狂的男性氣味減弱,恢復一絲理智的的風滄瀾拔下髮釵一把插入手臂。
「嘶……」
用力過猛,鮮血直流,風滄瀾也在劇痛中清醒許多。
「你走!」
「你趕緊走!」
風滄瀾低聲催促,從發現是宗正瑾的那一刻,她心裡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宗正瑾必須都得馬上離開。
她現在這模樣,要是被人發現跟宗正瑾獨處一室,就真的說不清了!
是誰!一出連環計設計的實在妙!
「嘎吱——」
風滄瀾剛催促完,心裡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
殿門再次被推開,風滄瀾一顆心極速下沉。
畫師!宗正瑾!
設計這一切之人是要她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本以為畫師只是起了色心,沒想到竟然只是一步棋!
車軲轆聲越來越近,風滄瀾整顆心沉入冰低。
是宗正昱!
設計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宗正昱目睹!
「你!」
「趕緊藏起來,藏起來!」風滄瀾慌忙催促,宗正瑾卻一頭霧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快藏起來!」她轉身低斥催促。
「藏起來?」磁性的嗓音夾雜著能凍死人的冰冷,「什麼藏起來。」
風滄瀾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如同石化。
心底掀起驚濤駭浪,慢慢側頭查看後面。
剛才還站在身旁的宗正瑾已經消失,風滄瀾暗自鬆了一口氣。
觀察入微的宗正昱鳳眸微眯,整個人縈繞著森冷寒氣。
「沒……」藥效逐漸褪去,沒有那般強烈,加上極度緊張恐懼,風滄瀾已經能壓制住內心的慾望。
宗正昱沉冷眸光輕掃,轉動輪椅直逼後面的雕花衣櫃。
掃到衣櫃外漏了一角的衣裳,風滄瀾整顆心提到嗓子眼。
一個旋轉坐在宗正昱腿上,藕臂勾著他的脖子吻過去。
急躁、慌亂、毫無章法。
察覺到宗正昱目光側向衣櫃,風滄瀾勾著脖子的雙手捧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顎。
吻的認真而深入。
宗正昱眼底一片黑暗,眸中掀起的驚濤駭浪攪的渾濁不堪。
鳳眸微眯,聚焦懷裡青澀費力親吻的人,他長臂一勾摟住其腰肢,由被動變為主動。
霸道、蠻橫還有一絲憤怒,齊齊而來讓風滄瀾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跟著宗正昱的步伐走。
「哼~」嬌哼聲響起。
風滄瀾的嘴皮被咬破,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嘴裡瀰漫開來。
「夫……夫君。」見勢頭差不多,風滄瀾斷斷續續出聲。
宗正昱卻沒有就此停止,摟著風滄瀾變換姿勢,深黑渾濁的眼裡是偏執瘋狂,以及害人的佔有慾。
「夫……夫君,我不行了。」
實在是招架不住,風滄瀾柔夷撐開宗正昱,被迫停止。
盯著風滄瀾紅腫的朱唇,宗正昱眼底閃過一絲血腥。
「夫君,你若再來晚一點,瀾兒就要被那陰險之人陷害了。」
風滄瀾腦袋枕在風滄瀾的懷裡,頭髮凌亂、以衣衫不整、朱唇紅腫,一副剛被寵愛過的模樣。
泛紅的秋水眸含著氤氳之氣,眼角濕潤,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模樣。
「那畫師,將瀾兒帶到這裡,名義上是作畫。」
「實際卻計劃染指瀾兒,剛才我剛坐下他就拽著我腳踝不放。還威脅我若是喊人以後就會被人人唾棄,人人喊打。」
說著眸中一滴淚水滾滾落下,仙女落淚惹人心疼。
「若非剛才瀾兒聰明反應快,現在就……就已經……」話說一半,她嗚嗚哭了起來。
一邊抽泣,一邊等宗正昱的回復。
看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反正現在她是先下手為強,絕對不能讓宗正昱注意後面的柜子,否則就更說不清了。
九須龍眉看似給她了,但依舊在攝政王府。
只要沒離開王府,都不算安全。
「夫君……」她捏著蘭花指擦淚,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白花。
宗正昱聽了一大段卻沒有表態,風滄瀾心中忐忑不已。
「當真如此?」
「當真,瀾兒若欺騙夫君,天打五雷轟。」
宗正昱鬆開風滄瀾的腰肢,她順勢起來,以為宗正昱要收拾畫師。
結果剛起來,宗正昱忽的一抬手。
不遠處的柜子炸開四分五裂。
風滄瀾整個人如同雕塑,不敢回首看,更不敢去看宗正昱的神情。
緊了緊抓著群身的手,她機械化回首。
一寸、一寸挪動。
看到滿地碎木塊四周空空如也,她眉眼放鬆下來。
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也逐漸放下。
宗正昱果然起疑心了,這觀察入微、心思縝密的。
「夫君是他。」風滄瀾纖纖玉指直指畫師,「他還在墨中添了遇水揮發的春藥,瀾兒差點就毀在他手裡了。」
她哭訴聲越來越大。
被五花大綁的畫師悠悠轉醒,還未看到人就響起淫穢之語,「王妃娘娘,刺激的咱們玩了,現在玩點更刺激的怎麼樣!」
「攝政王一個殘廢哪能滿足王妃娘娘,就讓我來伺候娘……」
宗正昱越往後聽身上的戾氣越重,最後終於在畫師說出第二句話時一掌打過去。
坐下木椅四分五裂,畫師當即摔在地上,滿臉厲色看過來。
對上宗正昱陰翳的目光臉色突變,說話都結巴起來,「王……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