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餘聲音顫抖的開口道:「北宮煜……根本沒打算守城,他就是要用北岸城,來換王爺的性命。」
素盤將軍重重嘆氣道:「唉!是啊!末將也是事後才想到這一點,沒想到北宮煜對王爺的恨,竟是能讓他放棄北岸城,放棄攻打東周的機會。」
莫尋微微搖頭道:「不,這不是放棄,這是詭計。王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先除掉王爺,以後再取北岸城,或者再進攻東周,都會事半功倍。」
素盤將軍怒聲道:「他做夢,我素盤,誓與北岸城共存亡!」
蘇子余攥緊拳頭,開口問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找到王爺的屍體了么?」
素盤將軍皺眉道:「王妃娘娘,大火燒山,屍體都殘缺不全,就算是完整的,也無法辨別容貌。」
蘇子余忽的站起身,厲聲道:「那王爺就一定沒死!」
君穆岳將桌面上的頭盔,遞到蘇子余面前,哽咽道:「可是……可是我們撿到了七哥的頭盔。」
蘇子余急忙將頭盔接過來,看到頭盔的太陽穴位置,有一個穿孔,顯然是被羽箭射穿的。
蘇子余雙手緊緊攥著偷窺,咬牙說道:「這也證明不了什麼,除非讓我看見王爺的屍體,否則我絕不相信他會死。」
眾人沉默不語,大家都不願意相信君穆年已死。
可那樣的環境條件,和眼前的戰損的頭盔,令人無法不往壞處想。
沉默許久之後,蘇子余開口道:「帶我去見楚雲晴。」
君穆岳點點頭道:「我帶七嫂去。」
蘇子余拒絕道:「不,嘉安,你現在要做的,是振作起來,重整旗鼓,隨時準備,向北楚發動進攻。」
——
素盤將軍帶著蘇子余去地牢見楚雲晴。
莫尋和寒書走在府衙的院子里。
莫尋擔憂的問道:「師父,您能不能告訴我,王爺到底是生是死?余兒茶飯不思,已經瘦了好幾圈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她撐不住。」
比起莫尋的擔憂來,寒書仍舊一臉平靜,他嘆口氣道:「唉,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啊。你們這些人啊,就是看不開。」
莫尋有些無奈,還想再多問幾句,卻忽然聽到戰鼓雷鳴。
咚咚咚咚咚——
敲得人心都跟著顫抖。
莫尋蹙眉道:「有人攻城?」
寒書看向他說道:「你去看看吧,老夫到處逛逛。」寒書話音落下,便飛身離去,根本不給莫尋說話的機會。
莫尋想了想,還是抬步走向城門樓,打算看看外面的情況。
——
地牢。
蘇子余來到地牢,看到楚雲晴雙手雙腳,都拴著鎖鏈。
她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也帶著血痕,顯然是被用過刑了。
素盤將軍開口道:「我們審問過她好多次,想問問北宮煜是不是另有計謀,是不是偷偷劫走了王爺,可她一個字也不肯說,彷彿忽然就變成了啞巴。就算是見到八王爺,也僅僅是求死。」
蘇子余點點頭道:「有勞將軍在外面等我。」
素盤將軍點點頭,走到牢房外面。
蘇子余隔著牢房的木柵欄,看向坐在地上,低著頭的楚雲晴,開口問道:「一別經年,雲晴公主,可還記得我?」
楚雲晴緩緩抬頭,看向蘇子余,當她認出眼前人的時候,楚雲晴忽的一笑,開口道:「你來了,你來的正好,你殺了我吧。為你的夫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