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結婚了也可以離婚
席慕沉的神情還同以往一樣冷靜,甚至說這些話時,也聽不出任何的傷心難過,可他的眼神,說話時中間那一瞬間的停頓,卻讓司南玦知道,他這話是席慕沉的心裡話。
沒有程甜,席慕沉可能真的活不下去,就算能活著,恐怕也會變成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這一瞬間,司南玦深深震撼了。
他撇開頭,不再看向席慕沉,「你和甜甜之間……等甜甜被救出來再說吧……」
席慕沉暗鬆口氣,即便他有百分百的把握,知道程甜不會離開他。
可司南玦是程甜的親哥哥,他不想讓程甜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做選擇。
提起營救程甜,司南玦很快把剛才的想法放到一邊,「你有線索嗎?」
席慕沉點頭,「有點,正在確認。」
他電話這時正好響起,席慕沉接起電話:「是,確定是在那裡嗎,好,我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他看向司南玦,「已經查出一個可疑的地方。」
不用席慕沉邀請,司南玦就主動說道:「我也去。」
這邊席慕沉帶人前去他們查到的那個地方找人,而另一頭,程甜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一睜眼,她就懵了。
她不是因為婚禮現場出事,帶著孩子坐上汽車回家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從床上爬起來,推開窗,外面是一片一眼看不到心頭的汪洋大海。
走出門外,發現她所站的地方是一個非常豪華的巨型游輪,游輪上布置得非常豪華喜慶,喜慶得讓她非常熟悉。
就跟之前她和席慕沉辦婚禮的現場一樣。
這裡是誰正在舉辦婚禮嗎?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是誰帶她來到這裡的?
程甜明明記得自己坐在汽車上,洗車忽然發生了爆炸,在爆炸的那瞬,豪華凱迪拉克的安全氣囊彈出,她整個人被安全氣囊包裹起來,然後……
程甜敲敲腦袋,終於想起來,然後她就昏了過去。
她低頭看看,身上還是那件獨一無二,席慕沉給她設計的白色婚紗,當時離開得急,她沒來得及換下。
這會兒上面還沾著黑色灰塵,讓程甜有些心疼。
「甜心,你醒了啊,快過來呀!」
程甜正試圖把婚紗上的黑色粉塵給拍下來,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招呼她。
一抬頭,程甜就看到了葉百里那張有些欠揍的臉。
這下程甜顧不得婚紗的乾淨問題了,好不容易看到個熟人,她高興地走過去:「葉百里,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哪兒?」
葉百里舉高手裡的紅酒,一臉笑意,「不僅是我,大家都在這兒。」
聽到他這話,程甜下意識地就以為之前那個婚禮現場發生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不過破壞嚴重,所以席慕沉就把婚禮現場給轉移到了這裡。
以席慕沉的行事作風,這還真有可能。
「那你看到席慕沉,還有我家娃了嗎?」
葉百里愣一下,「席慕沉不在這裡。」
程甜瞬間又懵:「什麼意思?」
老洛克、李林、巴克他們幾個也走過來,跟她打招呼,「甜甜醒了,你沒事吧?」
程甜意外地在人群中看到一張讓她意外的臉,「維特,你怎麼在這兒?蘭卡呢?」
天煞組織一向神秘,雖然維特和程甜的關係也不錯,但他身為組織老大,一向不輕易出現在人前。
這次她的婚禮,來參加的也是老二蘭卡。
身材高大,十分硬朗的維特,臉上沒了以往的陰冷,此時他也是一臉笑容走過來,並且遞給程甜一個袋子,「蘭卡現在有事,等會兒就過來了。時間快到了,快去把衣服換上。」
程甜有些懵地接過袋子,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時間快到了?我要換什麼衣服?」
這時她心底還有一絲幻想,希望這一切都是席慕沉安排的。
「當然是我們的婚禮時間啊。」維特一臉笑容,顯得很高興。
程甜以為維特在跟她開玩笑,「什麼我們的婚禮時間,是我跟席慕沉的婚禮才對。咦,怎麼又一件婚紗?那我還是不換了,我就喜歡這件。」
程甜打開袋子看到另一件婚紗時,有些驚訝。
但她身上這件可是席慕沉親自設計的,以席慕沉那忙碌的程度,程甜覺得他不可能有時間給她設計第二件。
維特臉上笑容淡了幾分,聲音也帶了一絲慣有的狠戾,「程甜,沒有席慕沉!是你和我的婚禮!」
「維特,你在開什麼玩笑!」
程甜這時才發現維特穿得很正式,身上是一套筆挺的西裝,而不是他一直以來的迷彩服。
她看向四周,葉百里幾人在對上她的目光時,都不由躲閃。
此時程甜才查覺出不對來。
她的臉也冷了下來,這瞬間甚至比維特身上的氣勢還要逼人,「維特,我跟席慕沉已經結婚了!」
她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淡淡地陳述著事實。
「結婚了也可以離婚。更何況,你和席慕沉的婚禮並沒有完成。」
維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程甜,說出的話漫不經心,像是在說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一樣。
程甜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只有席慕沉!」
「維特,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想嫁並且只會嫁的人只有席慕沉!」
「如果不想我們朋友都沒得做的話,你現在就放我離開!」
維特是世界頭號恐怖組織天煞組織的老大,沒有必要的話,程甜並不想跟他鬧翻。
她認真的看著維特,「維特,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維特臉上沒了笑容,一片冷肅,「程甜,我並沒有跟你開玩笑。今天這裡即將會有一場婚禮舉行,新郎是我,新娘是你!」
程甜鎖緊眉頭,看著周圍的看不到盡頭的大海,有種插翅難飛的感覺。
而葉百里那幾個傢伙,在程甜和維特說話時,都雞賊地離開了。
程甜的腦袋裡不停地轉動著,企圖能找到一個安全離開這裡的方法。
顯然難度很大,這裡明顯已經遠離了海邊,應該已經到了大海中央,海水茫茫,即便她泳技再好,也沒有那麼好的體力支撐她游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