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這一拳就是警告
胡鯉一腦袋磕在方向盤上，整個人都快炸了：「我的狐狸精美貌，是不是毀了？」
五寶連忙從後座爬上來看了一眼，摸了摸她立體漂亮的鼻子，「放心吧，原裝的零件，抗打。」
「狐狸，先開車帶孩子們離開這裡。」程甜在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臉色冷下來，「這裡是幼兒園，別引起人注意，讓貝貝他們以後在學校里被人指指點點。」
五寶和貝貝還沒說什麼，席靳言往外看了一眼，眸低閃過一抹厭惡之色，拉住程甜的手，搖了搖頭。
示意她：不要去。
程甜心中一動：「大寶，他是不是對你很不好？有沒有做過讓你不舒服的事情？」
席靳言看著她不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得很！顧家這一家子，作死！」程甜笑著笑著臉色就黑成了墨，抱著席靳言親了一下，「五寶，貝貝，陪著哥哥。媽咪去去就來。」
她拉開門下了車，揮了揮手，「走吧。」
胡鯉也不擔心，開著車先離開了是非之地。周圍人看被撞的車居然走了，紛紛感到沒意思，也忙著接孩子，一時也沒幾個人注意程甜幹了什麼。
商務車門拉開，露出一張嚴肅刻板的臉，歲月侵蝕過的痕迹深深刻在了男人的臉上，顧正軍特意蓄了鬍子，戴著黑框眼鏡，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上車。」他冷著臉，斜睨程甜一眼，眼底的厭惡也不掩飾，像是在看什麼垃圾，程甜踩著高跟鞋拉開門坐上去，冷冷吩咐司機：「開去個清凈的地方，別在這裡弄髒小孩子的眼睛。我想顧總也不想跟我鬧出什麼不好的新聞。」
顧正軍點了點頭，司機才開車。
幼兒園本就不是在鬧市區，開了沒多久就有一處工地，白天不能施工，看著有些荒涼，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地方。
「這麼熟門熟路，看來是選好的談話地址啊。」程甜諷刺一笑，摔上車門，環胸看著他，「找我幹什麼？」
顧正軍沒再正眼看她：「你讓人告了曉曉，害她被關進去……到底想幹什麼？」
「已經關進去接受黨的教育了啊，小葵花效率真快。」程甜輕笑，「顧曉曉咎由自取，一看就是有娘生沒爹教的千金大小姐。她有今天，都是顧總您以身作則的結果啊。」
「你！」顧正軍臉色一沉，「顧甜，你別跟我鬥嘴。我是你爸，你說話還有點晚輩的樣子沒有？還有臉說曉曉沒有家教，你這潑婦罵街的嘴臉，比得上她一根手指頭？」
「顧甜是個潑婦，那是她繼承了你們顧家骨子裡優秀的基因吧！」程甜掰斷了一根手指甲，眼裡是深深的恨意，「至於我，姓程。當初還是你逼著我媽，把我踢出了顧家的戶口本，口口聲聲罵我是野種，親口否認了我的血緣關係。」
顧正軍蹙眉：「那些齷齪事，不要再提了。你給你媽留點臉面，一個死人……」
「她是怎麼死的，你忘記了嗎？」程甜忽然上前一步，將人懟到車頭上，「你跟小三天天刺激她，當眾辱罵她是人盡可夫的婊子，羞辱她，虐待我們母女，讓她患上抑鬱症，還搶走了外公留下的公司，最後活生生逼死了那個可憐的女人！」
「是她出軌在先……我做錯什麼了！」顧正軍想要把她推開，卻沒想到這個過去弱不禁風的女兒，竟然力氣這麼大，連忙喊：「老王，你是死人嗎？把她給我拉開。」
司機沒有碰到程甜一根手指頭，她一腳將人踹飛，然後狠狠一拳砸向顧正軍的眼睛，砸碎了他的鏡片，如同蜘蛛網一般碎裂開，差點就讓玻璃碎片戳進他眼珠子。
「啊！你瘋了嗎？程甜，你給我放手。」顧正軍連忙閉緊眼睛，狠狠把程甜撞開，滾落在地，連忙摘掉眼睛，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人呢？」他慌忙往四周看了一眼，卻只對上司機茫然的眼神。
顧正軍心裡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震驚的看向程甜：「是你乾的？」
「放心，我不會這樣簡單弄死你們。」程甜心頭恨意涌動，沒把他的異樣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害怕了：「你們一家子垃圾，怎麼值得髒了我的手？我要一點點折磨你們，搶回外公的產業，讓我媽媽的亡靈能安息。」
程甜擦了擦手指，「這一拳就是警告。劉玉難道沒告訴你，我如今的戰鬥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你關在房間里虐待的小女孩了嗎？」
「你……你……」顧正軍的近視很嚴重，沒有了眼鏡，看程甜就是一片模糊，但她陰冷的語氣依舊嚇到了他。
他事先布置的人，一個都沒來，著實讓顧正軍慌了起來，勉強穩住心神和程甜拖延時間：「劉玉的傷，是你打的？」
「她們母女，一個兩個，都想殺我，我可沒她們那麼蠢，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法治社會，咱們玩點文明的復仇方式。」程甜走到他車屁股後面，打開後備箱，果然看到一些簡單的修車工具。
「你想幹什麼？」顧正軍以為她真的喪心病狂，扶著老王的手，「報警，這個女人是瘋的。」
他後悔就這麼衝動的來找程甜，不僅沒讓她放了顧曉曉，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還有些廢物，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消失了。
「還是找保險公司吧，警察不管這事。你撞了我的改裝車，零件都是國際市場上千金難求的，說實話讓你賠錢，都侮辱了我的車。」程甜邪氣一笑，撈起扳手狠狠砸向顧正軍的車子，三兩下卸掉了保險杠，砸碎了車窗，破壞力不亞於顧正軍剛剛撞她那一下。
「至於多餘的，就當是你給我的寶貝們的精神損失費。」程甜扔掉扳手，正好砸在顧正軍腳下，要不是他躲得快，腳趾頭大概也廢了。
「還有的美容補償金呢。」胡鯉很快開著車飆過來，氣勢洶洶地下車補了兩下，顧正軍的車離『嗝屁』也就差一屁股坐下去的力道。
鹿痴從窗口冒出一個腦袋，興奮道：「要打架嗎？我來我來……」
「別了。」程甜嘴角一抽：「殺雞焉用宰牛刀，你陪弟弟妹妹玩。」
他這麼虎，一失手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老東西，管好你的老婆女兒，現在進去了一個，醫院裡躺著另一個，你再不老實，下一個就是你。」胡鯉拍拍手，帶著程甜上車，「走吧，吃大餐去。你那大兒子，望眼欲穿，非要我來接人。那眼神，跟他爹一模一樣。」
胡鯉非要程甜開車，她好抽空調戲面癱小可愛大寶，幸好有五寶和貝貝護著，大寶才倖免於蹂躪，也沒有當場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