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嘴閑就去舔馬桶
席慕沉臉色一沉,但卻沒有如願鬆開手,而是壓下身體:「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席太太?」
砰的一聲!
一道身影僵在三步開外,手中的包墜落在地。
顧曉曉臉色煞白地站在門口:「你……你們……慕沉,你和她,在幹什麼?」
「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程甜故意氣她,「顧小姐,別擺出這副茶里茶氣的樣子,我過敏。」
顧曉曉氣紅了眼睛:「程甜!你還要不要臉?席慕沉是我老公,我們還有孩子,你自己孩子都那麼大了,還來破壞別人的家庭,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程甜面色一沉,心中狠狠痛了一下:「你不配提我媽!說話就說話,但要學著說人話。」
她扯住席慕沉的衣領,冷冷一笑:「席先生,我們這樣,是被你太太抓姦在床了嗎?怎麼辦,小三向來該死,我可不想變成我后媽那種不要臉的貨色。」
「我沒有太太。」席慕沉看出她想利用自己氣顧曉曉,面無表情地拉下她的手,一把將人推到一邊,冷冷看著顧曉曉:「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曉曉因為席慕沉這些年的冷淡和兒子的偏向,本就心慌意亂,現在看到這一幕更是慌了神:「我和程甜……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對我有點誤會。」
她一改剛剛的盛氣凌人,嬌弱地走到席慕沉身邊,可憐兮兮道:「慕沉,先前我找上門來,只是想和程甜談談家裡的事,沒想到她放狗咬我,還把我打傷入了院,但是我不怪她……這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在我心裡,程甜一直是我姐姐,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跟她和解的。」
席慕沉避開她的手:「視頻我看過了。」
顧曉曉:「……」
肯定是程甜這個賤人乾的。
「不是這樣的……」
席慕沉打斷她:「你帶著保鏢過來談家事?」
「……噗哧,席總,您這嘴真是鑲了金鑽,一針見血。」程甜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顧小姐,脫了綠皮還有白衣。巴黎聖母院燒了,所以你沒地住,跑到這裡來扮演聖母白蓮花?」
顧曉曉咬了咬牙,轉身瞪著她:「程甜,我還叫你一聲姐,是因為爸爸還顧念舊情。你從小就是這樣,因為自己的身世敏感自卑,所以只喜歡和有錢人一起玩,生怕圈子裡的千金少爺看不起你……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心結,恨我也恨我媽,所以費盡心機勾搭我老公。」
她擦了擦眼淚,忽然抓住程甜的手臂,哭著說,「你如果想要錢,我可以回家跟爸爸說,顧家我不跟你搶,但我是真的愛慕沉和兒子,也愛我們的家,求你別來拆散我們一家人。」
程甜諷刺:「顧曉曉,壓根沒人理你,你哭給誰看!」
「第一,席慕沉明著說,沒有老婆,你別擺出一副正室的樣子教訓我。」
「第二,這裡是我家,不是姐勾搭他,是他聞著味兒自己找來我家作妖的。就刷存在感這一點,你們還挺配。」
「第三,嘴閑就去舔馬桶,整天叭叭叭的,煩你看不出來啊。還真當自己白蓮花開,人見人愛么。」
「第四,我記性不太好,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給過你臉了?」程甜將人推到牆上,俯身低聲諷刺道,「你真把席靳言當你兒子了?看來,我原先的警告,你和劉玉都沒有當回事。」
程甜拍拍她的臉蛋,「信不信,我今天一句話,就可以徹底終結你『席太太』的春秋大夢!」
顧曉曉忍著恐慌,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幹什麼?你如果敢……」
「你們有什麼秘密,需要這樣交流?」席慕沉忽然插嘴,打量著程甜飽含恨意的眼神,目光落回顧曉曉恐慌的臉上,「與我有關?」
顧曉曉眨了眨眼睛,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慕沉,如果你真的喜歡程甜,我願意……願意退出。」
她像是非常受傷,哽咽的不能自己,「只是,你能不能把言言還給我?程甜還有這麼多孩子,你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就只有言言了……」
席慕沉微微一愣,沒想到一直死纏爛打的女人會說出這麼有技術含量的話,神情愈發諷刺了。
而程甜則是臉色一沉,冷冷盯著顧曉曉,聽懂了她的暗示。
「姐姐,我求你了行嗎?」顧曉曉咬著唇,祈求道,「你也為人母親,應該明白,沒有人會眼睜睜看著親生孩子離開身邊。既然我不能和慕沉在一起,我只能孤注一擲,用盡全力護著我的兒子。」
她也是納悶了許久,明明程甜一紙DNA就能拆穿她的真面目,並且她母憑子貴成為席太太,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威脅她?甚至在母親想要殺她失敗之後,這個女人竟然都沒有什麼異動……
就在剛剛,她聽到程甜的諷刺,忽然想明白一點:程甜對席慕沉沒有感情,甚至可能因為當年的一夜纏綿心生怨懟,所以不想和席慕沉在一起。
所以她要在等一個能搶回兒子的契機,然後在這個過程中慢慢折磨自己。
既然如此,她就還有喘息的空間,讓程甜再次滾出自己的世界。
「顧曉曉,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你?」程甜卻不按常理出牌,面上十分淡定,「我躲著屎,屎以為我怕她,真可笑。」
「你!」顧曉曉的指甲都快要刺穿沙發墊了,看了席慕沉一眼,卻忍著沒有發脾氣,可憐兮兮的說,「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請你體諒一下做母親的心。」
「你也值得我生氣?」程甜諷刺一笑,鬆開她的手腕,「我現在不撕開你的面具,是為了一點點折磨你,讓你嘗嘗我當年受過的苦,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囂張的資本,明白嗎?」
席慕沉微微蹙眉:這兩人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仇怨?
僅僅因為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會這樣劍拔弩張?
彷彿下一刻就要殺了對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