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是越雲絕就不會······
越走越偏,周圍的樹子也變得有些陰森。
「統子,怎麼還沒到?」
「快到了。」系統能在周圍察覺到一股強烈的魔氣。
「宿主再往前走走。」
戚溶玉依言往前面走了走,驟然在前面發現了一個大坑,約莫有五米左右,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樣子。
但是直覺告訴他,屍體就在這裡面。
果然下一秒,系統肯定了他心裡的想法。
「宿主,就是這裡了。」
戚溶玉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屍體,此時有些緊張。
硬著頭皮往前面走了兩步。
看到了坑底躺著的那一個人。
頓時面色一白,有些反嘔。
他顫著聲音:「統子,這是殷離烙做的嗎?」
系統沉默了,然後肯定的道:「是。」
戚溶玉有些難以接受,殷離烙在他的印象裡面就是乖巧可愛的鄰家小弟弟。
再看看那具屍體,血肉模糊,整張人皮都被扒了下來,只有一個依稀模糊的人的形狀,身上還源源不斷的向外散發著魔氣。
「宿主,這人沒斷氣前就被扒了皮,活生生的忍受了扒皮之痛,被折磨而死。」
戚溶玉背皮發涼,代入感很強,他已經感覺到痛了。
有些憐憫的看著那屍體,原書中越雲絕只是一劍把人給解決了,死的很痛快,不像是現在。
「殷離烙魔族血脈覺醒,可能被沖昏了頭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系統看著那一具血屍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冷冰冰的道。
戚溶玉嘆了一口氣:「我現在該怎麼做,銷毀?」
「藏起來。」
「你想幹什麼······」戚溶玉隱隱約約的猜到了系統要做什麼,頓時吸了一口氣。
果然,系統下一秒道:「嫁禍給越雲絕。」
草了······
「原書中這人是被越雲絕殺死的,那麼我們就嫁禍給越雲絕,掰正劇情。」
這什麼無敵背鍋大可愛。
「可是!」戚溶玉面色有些難看,「這魔氣怎麼解釋?」
系統有些困惑:「就說勾結魔族不就好了,反正他媳婦是魔族人,這話又沒有說錯。」
戚溶玉:「······」
毫無波瀾的道:「統子,勾結魔族可是死罪。」
「是越雲絕就不會。」
是越雲絕就不會······
只要不死就行了是吧。
畢竟龍傲天男主。
戚溶玉心下難得的沒有任何波動。
說的輕鬆,可那也是一個活生生,有七情六慾的人啊。
系統察覺到戚溶玉有些不對勁。
「宿主不要擔心,男主是有主角光環的,情況定然不會很糟。」
「統子,我良心不安啊。」
「抱歉,為了原書劇情,宿主必須這麼做,否則系統有代替宿主的權利。」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的道。
又道了一句:「宿主不要想太多,這些都是越雲絕必須要經歷的。」
戚溶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妥協般的嘆了口氣,極其無奈的道:「統子,日後我被越雲絕折磨的時候,請把開啟無痛模式,我害怕。」
「這個宿主放心。」見戚溶玉答應,系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輕快。
給那具血屍施了一個隱身咒,又在周圍布下了一個幻陣。
讓外界的所有人都看不到這裡,所有人都繞道而行。
做完這一切戚溶玉回到浕水閣,依然心事重重。
天淵打掃的任務繁重,沒有一個三五天很難打掃徹底。
那就說明,他還有三五天的時間。
而此時,天崇山腳下的珞城卻迎來了幾個奇怪的外來者。
全身都是玄黑色,帽子遮住了裡面的面容,走在大街上也和普通人格格不入。
說不上哪裡不舒服,但是看到他們就會覺得不舒服。
幾乎是所有人都自動為他們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若是戚溶玉在,定會認出來,這幾個人是魔族人。
「大人,這裡的天崇山是人類修士的門派,小殿下是不可能在這裡的。」身側的那個人側著身,看向為首的人。
那人冷著聲音:「魔尊有令,任何一處地方都不可漏,務必帶回小殿下。」
「可是這天崇山?」那人有些猶疑。
為首的那人仰了仰頭,看的地方正是天崇山的方向。
冷冰冰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查。」
「是。」身側那人欠了欠身,聲音有些尖著嗓子,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戚溶玉回到浕水閣,看著越雲絕和殷離烙都有些不自然。
奈何越雲絕和殷離烙兩雙眼睛都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似的。
「系統,我好想逃,但是我逃不掉······」
「宿主可以逃掉了。」系統的話剛剛說完,戚溶玉還沒反應過來。
便聽到有人在外面喊道:「戚師兄,戚師兄,在嗎?」
這熟悉的聲音。
不就是肖恆非的表弟小蠢豬嗎?
不過,他來找他有什麼事情?
戚溶玉走了出去,只見肖醇朱很有禮貌的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見戚溶玉出來了眼睛一亮。
「戚師兄,我表哥想請你過去喝一杯茶。」
好傢夥······
戚溶玉面無表情:「系統,如果這就是你說的逃掉的話,我不介意換一個表達方式,出了狼窩又進虎穴。」
他可不保證,在他推開肖恆非之後,肖恆非還會和善的對他。
這杯茶,怕是鴻門茶了······
「那宿主去還是不去。」
戚溶玉看了一眼身後,越雲絕和殷離烙都跟了出來。
首先是那越雲絕那冷到極致的眼睛盯著他,身上散發著冷氣。
然後是睜著一雙水眸看著他的殷離烙,可誰能想到,這樣柔柔弱弱的小兔子,會是一個手段極其殘忍的失控者。
這麼一對比。
肖恆非就會好很多了······
戚溶玉輕微的咽了一口唾沫:「當然是去。」
轉身看了一眼眼巴巴看著他的兩位主角:「我去去就回,你們就待在浕水閣中不要四處走動。」
殷離烙扒著門乖巧的點了點頭,眸子里一片清明,彷彿他從來沒有殺過人,根本沒有受一點的影響。
而越雲絕面色陰沉,一聲不吭,寬大衣袖中的拳頭緊緊地攥緊。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長身玉立,寬肩窄腰,昨晚夢境裡面的一點一滴再次浮上腦海。
該死的······
那人就應該好好的待在他身邊,哪也不能去。
眸子越來越晦暗,殷離烙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越雲絕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殷離烙,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繼續練習決昀劍法,變強。
天赤峰上,一雙血眸的肖恆非身著一襲黑色長袍,修長白皙的手指捻著一個精緻的小酒盞,裡面裝的是千年血參酒,他看著手中的小杯盞,輕輕地晃了晃,眸子里格外的深邃。
識海裡面傳出火神的聲音,她嬌嗔地打了一個哈欠:「你這小娃娃,為師還以為你能忍個幾天,沒想到一天都忍不了。」
肖恆非沒有否認,他就是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他就是想看到那個人,彷彿看到了那人就是他的,這個假想的念頭會讓他變強的念頭更加的大。
火神掀了掀眼皮,用神識看著肖恆非,慵懶的道:「本尊的乖徒兒,這下怎麼又忍得住了呢?」
肖恆非面上淡淡地,對火神的戲謔不以為然。
眸子裡面一片深沉。
他本以為他忍得住的,但是要忍住自己心裡的那股陰暗的衝動,比想象中要更難。
看到那人之後想把那人藏起來,不看到那人呢又瘋狂的止不住的去想。
肖恆非感覺自己都要被那人逼瘋了。
火神嘖了一聲:「明明是個火屬性,偏偏生個這樣的性子,還真是另類。」
肖恆非眸子裡面的波瀾動了動,正準備說些什麼。
突然門被刷的一下推開了,肖醇朱像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讓肖恆非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雙血色的眸子緊緊地看著肖醇朱的身後。
那火神也屏住了呼吸看向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有些疑惑道:「誒,小美人呢?」
肖恆非眉頭也皺了皺,看向肖醇朱。
肖醇朱拍了拍雄厚的胸膛,跑的太快,一時有點緩不過來,看懂了肖恆非的眼神,頓時艱難的開口道:「表哥,戚師兄就在後面,那啥……」
他的一雙眯眯眼,看了一眼桌子上,就差沒有黏在血參酒上面了,暗示性極強。
肖恆非眉頭鬆了下來,拿起桌上的一瓶血參酒丟了過去。
「多謝朱兒跑了這麼一趟。」
肖醇朱笑眯眯的把血參酒接了過來,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頭也沒抬的道:「不謝不謝……」
「不過。」肖恆非的語氣徒然一冷。
肖醇朱下意識的身體一僵,抬起頭來看他,只見肖恆非一雙血眸盯著他訓斥道:「我說過很多次了,肖家之人不可莽撞,不可失了禮數。」
肖醇朱的眯眯眼頓時瞪圓了,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冷著臉的肖恆非頓時慫了。
就像漏了氣的皮球似的,很乾脆的認錯道:「表哥,我知道錯了。」
肖恆非還準備說些什麼,戚溶玉就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