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師尊聽話的樣子最美
段修寒口中所說的吃,和普通意義上的吃應當是不同的。
謝虞臉色發白,捂著肚子本能的往後退,可還是被段修寒拖了回來,瑟縮著搖頭:「不要…我不要!」
男人沒有理會他的抗拒,將謝虞所剩無幾的衣物撕開后傾身而上,謝虞被強行轉過身子,長發落在雪白的背脊,襯托出優雅迷人的曲線。
段修寒將手腕上的鎖鏈拽在一起,迫使謝虞的兩隻手鎖在腰間,把玩著手裡的撥浪鼓,幽幽道:「我看師尊很喜歡這東西,自然要好好地用一用。」
說完,謝虞就感覺到冰冷的異物進入身體,他先是一僵,然後發了瘋地怒吼掙扎,「段修寒你個變態,人渣!拿出去,我讓你拿出去!」
「可師尊咬得很緊,徒兒拿不出來了。」段修寒好整以暇的說道,反而更加用力…
謝虞失聲慘叫,十指死死地捏著床單不鬆開,他覺得肚子里的寶寶好像能看到他這幅任人蹂躪、玩弄的樣子,會不會覺得他這個爹爹當的很窩囊,很丟臉?
段修寒已經讓這幅身體變得這麼不堪,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在還未出世的寶寶面前都這麼狼狽,沒有任何尊嚴?
看見謝虞眼神空洞地停止掙扎,眼角的淚痕落在兩頰的潮紅之上,段修寒的小腹莫名地燃起了慾火,他不再用道具逗弄謝虞,而是扶著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挺入……
「給本尊記清楚。」段修寒一邊在謝虞體內橫衝直撞,一邊在謝虞的耳邊冷聲道,「孩子是賞賜給你的,要是師尊不聽話,本尊隨時可以收回去。」
賞賜?
謝虞閉上眼睛留下絕望的淚水,段修寒永遠不會知道,他在乎的並不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還有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阿寒。
他在期盼那個少年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他的身邊,就算他比誰都清楚,過去的東西已經徹底消失。
可在這樣生不如死的絕境中,心中的信念若是破滅,就再無回頭之路。
段修寒不怕用力過猛真的傷到孩子,畢竟所謂的懷孕不過是一場騙局罷了。
他將謝虞做暈過去才罷休,抱緊渾身發冷,額頭卻略顯滾燙的身軀,湊在謝虞的發間吮吸淡淡清香,深不見底的眸子竟閃過片刻柔情。
有時候他甚至想,這樣一直下去該多好,他的師尊再也不會騙他,利用他,背叛他,成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調教觸碰的私有物…
可段修寒比誰都清楚,哪怕斂去鋒利的利齒,謝虞眼底的倔強和倨傲卻從未泯滅,一旦給他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地逃離他的手心。
只有慢慢地摧毀他堅不可摧的心防,在他最脆弱無助地時候伸出手,謝虞就會永遠依附於他,不敢生出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謝虞眼神卑微又可憐地討好他,那樣子定是美得不可方物…
這次以後,因為鎖鏈長時間壓制了丹田的金丹,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分走了將近六成的精力,謝虞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削下來。
眼窩深深地凹進去,尖尖的下巴和暗淡的瞳孔,襯得蒼白的面孔多了幾分病態和憔悴。
若是以前,謝虞不吃不喝沒有什麼問題,可現在身體太虛弱了,再這樣下去,會像凡人那樣漸漸衰竭而亡。
段修寒大概也意識到他做的有些過分了,所以忍著很多天沒碰謝虞,還破天荒地讓人做了各種大補的吃食送到謝虞面前,謝虞卻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他不是想絕食抗議,只是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都想吐而已。
要是真的能這麼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謝虞知道一時半會兒他死不了,乾脆就任由段修寒去慢慢折騰吧……
段修寒見謝虞不吃,以為是東西不符合口味,於是派出所有魔兵四處抓捕人界的大廚,做出各種山珍海味。
食物一天天地端進寢殿,第二天又原封不動地端出去,沒有人知道養在深殿之中的那個人是誰,可光從陣仗就看得出,這是讓殘忍無情的魔主都放在心上的主兒。
望著一桌子的盛宴,謝虞卻翻了個身,繼續閉著眼睛不說話,手掌覆在已經有五六個月大的腹部上低聲呢喃,「放心寶寶…爹爹會堅持到你出生那天的。」
「過來。」
謝虞對段修寒的話充耳不聞,將男人最後的耐性也給磨沒了。
他俊美卻恍若寒冰般冷峻的臉上出現了慍怒和暴戾,一個縮手收緊鎖鏈,謝虞便從床上被拖拽到他面前,跪在地上分外狼狽。
謝虞想往後退,卻被鉗制住下巴抬起頭看向段修寒,艱難開口道:「我…我不想吃…」
「那本尊就親自喂你。」段修寒隨手將桌子上的白粥湊到謝虞的嘴邊。
可聞到那股味道,謝虞就不可抑制地反胃,奮力想要掙脫開,卻在爭執中把碗打翻在地。
霎時間空氣冷寂下來,謝虞急促地喘著氣,不用看段修寒的神情都知道神情又多陰冷可怖。
「我說了…不想吃。」
他真的不想吃,太噁心了。
謝虞以為他就算失去了自由,也不至於連想不想吃東西這件事的權利也沒有,可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段修寒想把他當成聽話的寵物,控制他的所有想法和行為,那以後的謝虞…還會是謝虞嗎?
就在下一秒,段修寒給了他答案。
他說,「你現在是本尊的東西,任何抗拒或是拒絕的話,都不該從你嘴裡說出來,明白了嗎?」
謝虞輕笑一聲,然後淡淡道:「我要是不肯,你又能做什麼?」
段修寒伸出手,在凸起的小腹撫摸,聲音低沉詭異,「師尊要是不聽話,那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殺了如何…」
大概是不相信這種畜生說的話會從段修寒嘴裡吐出來,謝虞渾身一震,黯淡無光的眸子驀然閃過震驚和惶恐,「你說什麼?」
段修寒費盡心思地讓一個男人懷上孩子,把他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卻在自己好不容易接受和期待的時候,輕描淡寫地決定著孩子的命運。
他也是孩子的父親!!怎麼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反正以後日子還長,本尊想讓你懷多少個,就懷多少個。」段修寒話音剛落,就被狠狠的一巴掌扇到右頰。
「段修寒,一條和你血肉相連的人命,就這麼輕賤嗎?」謝虞雙目通紅,嘶聲力竭地怒吼,「你恨我就好了,和孩子沒關係!如果你真的敢對孩子做什麼,我這輩子,還有下輩子,都永遠不會原諒你…」
謝虞的巴掌,段修寒不是第一次挨,能讓他在這麼虛弱的時候還這麼激動地動手,看來是真的害怕了。
他不怒反笑,用舌尖頂了頂有些腫脹發疼的口腔上顎,然後湊在謝虞耳邊輕聲道,「那你看本尊敢不敢…」
謝虞整個人如墮冰窖,從段修寒毫無感情的眼神之中,他看不到任何憐憫和愛意,彷彿這個孩子對他說什麼都不是,隨時能夠丟棄。
他忽然相信段修寒真的做的出來。
更令謝虞心悸的是,失去孩子以後他死不了,還要被段修寒肆意凌辱踐踏,一次次地得到希望,又跌進深淵。
那樣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為什麼段修寒一定要這樣逼他?
「現在再給師尊一個機會,是吃還是不吃…」段修寒又將一碗粥放在謝虞面前,唇角微微一勾。
謝虞垂眸不再說話,只是身子在不停地顫抖,最終還是伸出手端起碗,用勺子舀起白粥,機械性地一口一口喂進嘴裡。
食物剛到喉嚨口,胃裡就湧起一股躁動,讓他忍不住想要乾嘔,卻還是捂著嘴全部吞咽下去。
他嘗不出一點味道,只覺得每一口都是煎熬,臉色越發蒼白,動作也越來越緩慢……
「對,師尊還是聽話的時候最美了。」段修寒伸手擦去謝虞嘴角殘留的湯汁,目光幽暗。
其實他完全可以抑制住那團躁動的魔氣,來讓謝虞好受一些,只是他更想看著謝虞為了孩子,而低下倔強高貴的頭顱。
謝虞額頭冒出了冷汗,那些食物根本就像是沒有進他的肚子,而是卡在腸道和食管不上不下,他都不敢保證什麼時候忍不住吐出來。
好在段修寒好像是放過他了,正要離開寢殿,卻發現謝虞最終還是抑制不住,趴下地上乾嘔。
他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重重地咳嗽來緩解那種快要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的痛苦和窒息感。
段修寒沒有絲毫憐惜地扳過謝虞的頭,看著他淚眼朦朧的雙眸,臉龐瘦削地有些脫相了,無助又瑟縮的眼神突然觸動了他的心。
若是放在以前,謝虞應當是最愛吃他做的東西才對,特別是酥脆甘甜的桃花酥,每個月都必不可少。
剎那間,男人的眸光變了變。
他忽而想起之前在蝕殺殿的時候,自己總是趴在謝虞大腿上,笑嘻嘻地問:【師尊,喜歡吃徒兒做的桃花酥嗎?】
回憶之中,陽光照射在謝虞那張眉眼艷麗又漂亮的臉上,連淚痣都襯得略微發亮,他慵懶地吃一口桃花酥,然後摸著他的頭淡淡回道,【喜歡。】
而現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宮殿里,被他折磨地瘦削虛弱,滿懷恨意的謝虞,再也沒有香甜可口的桃花酥,也沒有那個他深愛的師尊。
從回憶中抽離,男人眼神深邃而夢魔地突然伸出手在謝虞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語調淡淡的,說出的話卻殘忍無情,「怎麼又吐出來了?就算是為了孩子,師尊也該多吃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