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嘗嘗當爐鼎的滋味(末尾有福利)
段修寒留謝虞一命的意圖太過於明顯。
以前是他不夠強,才會讓謝虞傷的遍體鱗傷,從今以後他要讓曾經高高在上的師尊淪為他的床榻之奴,從裡到外,從身到心全部屬於他一個人。
成為魔主以後的幾百年裡,有謝虞做他的玩物,應該不會枯燥乏味。
不是不肯低頭嗎?他有的是法子讓謝虞在他身下毫無尊嚴地承歡,除了服從和討好,再也升不起一絲倨傲。
段修寒將謝虞身上染紅變髒的衣物撕下來丟在一邊,那光滑緊緻的腹部此時鮮血淋漓,血液乾涸之後又不斷地湧出,宛如白雪中盛開的罌粟花。
那是謝虞擋在南宮皓面前時中的一劍。
儘管看起來觸目驚心,但段修寒清楚以謝虞的修為,這種程度的傷根本就死不了。
他原本掙扎地很厲害,可段修寒又幻化出四條魔鏈將他的四肢也鎖了起來,強大的魔力讓他只能動彈不得,呈屈辱的姿態平躺在床上,上半身完全光裸,下半身的部分衣物遮住最關鍵的部位,露出兩條彎曲而顫抖的白皙大腿。
「師尊受傷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謝虞不寒而慄。
「別叫我師尊,我命賤福薄,承受不起。」
自知事已成定局,謝虞也不再反抗,而是別過臉眉眼淡漠地沉聲道。
段修寒絲毫沒因為謝虞這句話而惱怒,那隻寬厚而指節分明的手掌抬起以後輕輕地覆在傷口上,像是之前那副乖順樣子說道:「可徒兒有些心疼,要不要給師尊上點葯?」
謝虞心中冷笑,段修寒絕不會這麼好心地關心他的傷勢,怕是腦子裡又醞釀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骯髒東西。
然而這次段修寒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從手裡變出一瓶傷葯。
謝虞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便看見段修寒慢條斯理地將紅布扯開,將裡面的傷葯倒在傷口上,劇烈的刺痛讓謝虞咬緊了下嘴唇,沒發出難堪的呻吟和哀嚎。
可這葯就像是蟲子一樣慢慢地鑽進他的皮膚,流進血液,延綿不絕的啃食著痛覺神經,謝虞艱難地喘著氣,死死地捏著床單,渾身戰慄不止。
冷汗爬滿了謝虞的額頭,鬢角,以及背脊,墨色長發胡亂地散在白色床幃之上,配上那雙因為疼痛失神渙散的鳳眸,既凄慘又透著妖冶的唯美。
不知過了多久,這樣的疼痛才漸漸減緩。
謝虞嘴唇都被咬的發紅腫脹,眼角掛著點點瑩光,全身脫力地癱軟在床上快速喘氣.……
雖然他有證據懷疑段修寒是故意用這麼烈的葯折磨他,但傷口的血確實止住了,他一時之間弄不清楚段修寒這種陰晴不定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讓他生不如死就來個痛快,別讓他產生莫須有的奢望.……也許他的阿寒還活在這世間。
就在謝虞還摸不清段修寒的意圖時,謝虞忽而感覺傷口在慢慢地變熱,像是一把火在慢慢地灼燒,從皮膚表面慢慢地擴散,從小腹到心臟,再到.……
「你給我用的什麼葯?」謝虞霎時心中猛震,喉嚨也變得分外干啞。
段修寒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那張不可一世的清高面孔浮現出慌亂和恐懼,然後淡淡道:「這葯,師尊曾經不也給過徒兒嗎?製作爐鼎的四味葯,師尊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段修寒你個畜生!」謝虞氣急怒罵,奮力掙扎,「竟然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
段修寒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什麼時候以牙還牙也成了卑鄙無恥了?」
他的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溫和,一把扯過謝虞脖子上的魔鏈,眼神陰冷:「不是想把本尊做成爐鼎嗎?那師尊也該好好嘗嘗當爐鼎的滋味。」
這件事謝虞無力反駁,段修寒要恨他也無可厚非。
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具身子會變成見到男人主動求歡的淫賤模樣,那和動物又有什麼區別?
「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謝虞紅著眼圈吐出這幾個字。
段修寒冷峻的臉龐離謝虞很近,他能聞到伴隨著他十年的罌粟花香氣,也勾動起記憶中那些纏綿悱惻的畫面。
曾經他.……真的是愛慘了謝虞。
可最終,這段感情還是無疾而終,只剩下殘破不堪的恨意來維持。
看謝虞在他身下卑微求饒,不比看著那張冷漠殘忍的臉一劍殺了他來的快意恣然嗎?
他灼熱的氣息落到謝虞變得粉紅的耳邊,眼波晦澀地沉聲道:「等會兒……師尊就不會這麼嘴硬了。」
謝虞兩頰已然爬滿了潮紅,他比誰都知道這味葯有多烈,只能無助而惶恐地等待身體的藥效逐漸發作。
當藥效把謝虞折磨地輾轉反側時,他嘴裡胡亂地叫著:「阿寒.……不要……」
段修寒在聽到阿寒兩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地沉鬱了須臾,卻很快就被無名的怒火取代。
那個傻子早就已經死了,被謝虞親手殺死的。
謝虞扛了很久,身體的強烈反應還是抵過了理智,房間里終於想起卑微的哭泣和乞求,段修寒居高臨下地索問:「師尊,你現在想讓徒兒做什麼?」
謝虞沒有回答他,但卻不可控制地主動靠了上去。
「進來……求.……求你……」
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段修寒深知謝虞的頭顱還沒有真正地低下來,只是暫時屈服於他不怎麼光明的手段之下。
沒關係。
段修寒刺穿身下那具火熱身軀,眼底卻沒有半點感情。
以後時間還長,這還只是第一味葯,慢慢地,他就會把謝虞調教成專屬於他一人的爐鼎。
世上再也不會有謝虞這個人的存在,有的只是他囚在深宮之中,日日等待他寵幸的賤奴。 ……
清晨,謝虞緩緩睜開暗淡無光,哭得紅腫的雙眸,臉色蒼白如雪,增添幾分病態。
嗓子干啞無比,像是有許多碎石子卡在裡面,連張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他全身酸痛沉重,沒有力氣挪動分毫,卻也依舊猜得出身上是怎樣慘不忍睹的畫面。
謝虞是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天的。
像個畜生一樣鎖起來,被當成女人發泄性-欲,想逃逃不掉,想死死不了。
還不如被砍下腦袋掛在蝕殺殿門口,倒也圖個痛快。
最重要的是,段修寒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而是要把他曾經做過的所有事全數奉還。
他能猜到系統為什麼會失蹤。
顧俊豪也曾經提醒過他,強行改變劇情會發生他們都不可預料的事,到時候誰都沒辦法幫他。
可他怎麼聽得進去,哪怕有一絲希望都會至死不渝地去嘗試。
結果可想而知,不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事到如今,他只有接受失敗的後果。
他想,既然所有人的命運都不會改變,那君晏和洛槐安遲早有一天會封印段修寒。
他要是命大,說不定還能活到那時候。
當然,最好的結果是段修寒把他玩膩一刀殺了,他就當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回到現世以後便忘得一乾二淨。
他從未動過心,也從未喜歡過一個叫段修寒的人。
他.……只是謝虞。
這時,房間里走進一個獸耳少年,手裡拿了些吃食和靈藥來到謝虞床前。
床上的男子渾身赤裸,肌膚上近乎沒有一處能看得過去的地方,特別是身下還染了鮮血,像是才受了殘酷的刑罰。
咪寶被謝虞的慘像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謝虞就這麼死了,紅著眼眶過去搖他的肩膀:「謝虞你沒事吧?一定要撐住!不要死啊!!」
謝虞皺緊眉,很想告訴咪寶不要搖了,他有點想吐。
好在咪寶還知道給謝虞喂點水,冒煙的嗓子才稍微好轉,他對咪寶啞著嗓聲音說:「謝謝。」
「你怎麼又惹主人生氣了?像我一樣聽話點,主人就會寵你的。」咪寶嘆了口氣,顯然無法理解謝虞和段修寒之間的複雜關係。
謝虞斂去眼中的嘲諷,聽話?
只有死人才最聽話,段修寒如果真的想要個聽話的寵物,殺了他便是。
「段修寒呢?」謝虞艱難地問道。
「主人他……」咪寶正準備脫口而出,但想起段修寒對他的警告還是緘口不語。
今日清晨,妖皇便帶著妖族大軍在魔淵外叫囂,讓主人把謝虞給交出來。
主人在離開魔淵之前就讓他把謝虞看好了,不準離開視線一秒鐘,也不能告知他的去向。
所以他只能轉換話題道,「反正主人一時半會回不來,你先吃點東西吧?」
說完,咪寶就獻寶似的把手中的雞腿和蒸魚拿出來,驕傲地拍拍胸脯:「現在主人當了魔主可神氣了,我的伙食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主人沒說不能給謝虞吃東西,所以咪寶也不吝嗇自己的糧食。
但謝虞現在沒什麼胃口,他沒有不自量力地想趁機逃跑,先不說他現在站都站不穩,只怕是還沒出殿門就被段修寒又抓回來,到時候反而給自己找罪受。
「你自己吃吧……能給我打點水進來嗎?」謝虞有氣無力地對咪寶道。
咪寶睜著圓潤的獸瞳點點頭,「我把吃的先放在這了,你要是餓就多吃點,等主人回來氣消了就能繼續寵你了。」
謝虞:.……他不是很想被寵。
沒過多久咪寶就推了個浴桶進來,裡面還冒著熱氣。
他把備好的白色褻衣放在謝虞的床前,有些支支吾吾地說:「要不要……我幫你擦啊?後面好像……夠不到。」
謝虞深吸一口氣,「還是不用了……」
「哦……」
咪寶就這麼盯著謝虞,視線落到胸前的兩個小櫻桃,好像都有些發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