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師尊,徒兒幫你把他們都殺了
這話謝虞可就不愛聽了。
他可是一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怎麼就思想齷齪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謝虞臉色一冷,光是眉頭微微一挑便是萬種風情。
賀軒逸嫉恨地捏緊手中的劍,就是這幅狐媚樣子勾地師兄差點犯了戒.……
而他再怎麼默默地守護在楚漠身邊,也得不了他一絲另眼相看。
謝虞……既然入了魔,又為何還要回來?
雖說是長老,但在這人均上百歲的修仙世界,賀軒逸也是儒雅上仙風範。
只是他的相貌與謝虞相比,就有些過於普通了。
「這位小友,剛剛這魔修是否有言行逾矩之事,你無需顧慮,本長老自會為你做主。」賀軒逸字字珠璣,要把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謝虞的頭上。
洛槐安看了看謝虞,連忙解釋:「賀長老誤會了,這位道…前輩並未對我做什麼,反而願意給我帶路,想來應該並無惡意…」
「帶路…」賀軒逸聽后冷笑一聲,「他不會還以為自己是聖墟派內門弟子,有資格進入隕星台吧?」
其他弟子皆附和,「就是,區區一個魔修,也敢來參加聖墟派的拜師大典?也不怕人笑話。」
「謝虞並不在聖墟派邀請行列之內,我們當然沒有義務帶他進入隕星台,他要真想進就自己飛過去。」
聖墟派的人都知道,若是不藉助石塊強行通往隕星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且不說這人的內力夠不夠撐到隕星台,看似密密麻麻的石塊,其實是聖墟派的第一任掌門設下的法陣,就是為了防止心懷不軌之人進入隕星台。
若是沒有內門弟子的掌印,試圖硬闖,將會降下重重天雷,入侵者輕則修為盡毀,重則當場命隕。
原著里可沒說謝虞是怎麼進去的,只負責閃亮登場,悲慘落幕。
等謝虞要來實打實地走一遍劇情的時候,卻突然蹦出來這麼多人擋路。
可把謝虞給愁壞了。
他倒是沒多大在意別人的冷言冷語,畢竟他只是個莫得感情的任務機器。
可段修寒少年心性,哪裡容得了別人如此污衊和褻瀆他的師尊,周身瀰漫著一股暗黑之氣,眉宇之間像是隱隱約約地閃爍著什麼。
在場所有人本來都自動忽略了謝虞身後的少年,卻沒想到此人年紀尚輕,修為卻已然比在場許多年長之人高。
賀軒逸雖是元嬰修為,都被段修寒的氣勢壓迫地有些發寒。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段修寒便抽出長劍飛身朝著其中一名弟子刺了過去。
賀軒逸一驚,同樣拔劍擋住了段修寒的攻勢。
原本就一觸即發的戰火瞬間點燃,聖墟派弟子面色肅然,齊刷刷地舉起長劍對準了師徒二人。
操,怎麼就打起來了?
要真的和聖墟派的人打起來,可不是應對幾個小嘍啰那麼簡單。
「師尊,要徒兒幫你把這些人都殺了嗎?」段修寒歪歪頭,輕飄飄地來了這麼一句。
謝虞嘴角一抽。
這孩子怎麼張口閉口都是殺人,他記得他養的是個根正苗紅的好騷年啊?
「就憑你?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賀軒逸面上不屑,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忌憚。
嘿喲喂,謝虞這個護犢子的不樂意了。
他確實是個炮灰,可他徒弟厲害啊。
賀軒逸這張破嘴再亂說,小心被崛起的反派大人掛起來晾臘肉。
「本殿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管教!」謝虞話音剛落,腰上的長鞭便施展開來。
他真氣一凝,身姿英颯地揮動長鞭,剎那間鞭身遍布暗黑色的火焰,襯得那張臉更加邪魅妖冶。
「是魔焰!大家小心!」
謝虞修行的功法極為邪惡,他身上的真氣並不是由金丹散發出的,而是用七七四十九個妖丹煉成的魔珠,裡面蘊含著無法估量的黑暗之力,雖然能夠快速提升修為,但是極易走火入魔。
因此,私自煉化魔珠被所有的修仙門派視為禁術。
誰也不知道當時金丹盡裂,修為被毀的謝虞是如何得到那顆魔珠的。
別說圍觀群眾不知道,謝虞也是啥也不知道。
謝虞鞭子上的烈焰對於修仙者來說是致命的傷害,修為一般的修士將會被活活燒死。
若謝虞真的在此傷了人,那楚漠也保不了他。
主角受不愧是主角受,一出來就必然會有大事發生。
洛槐安見雙方各不相讓,急切地解釋道:「賀長老,謝前輩你們別打了,都是一場誤會。」
謝虞雖是魔修,但卻並沒有挑事,倒是賀軒逸有些咄咄逼人了。
「剛剛這小子可是當著眾人的面要殺我聖墟派弟子,這難道也是誤會嗎?」賀軒逸鏗鏘有力地逼問,眼底儘是怒火與恨意。
謝虞冷聲道:「就算是殺了,你又能奈本殿如何?」
「你!」賀軒逸被囂張至極的謝虞氣地嗓音一抖,臉色尤為難看。
段修寒站在謝虞的身後,炙熱的視線就沒有從謝虞身上離開過。
師尊永遠都是那樣高傲,不會像任何人低頭。
他真的好想.……好想再看到師尊臉上淡漠的神情消失,染上情慾的色彩,最好是哭著求他停下來.……
就和記憶中的那晚一樣。
段修寒隱藏住眸中的晦澀,嘴角淡淡的一勾。
賀軒逸從謝虞出現在聖墟派的那一刻起,就蔓延著無盡的恐慌。
彷彿他好不容易就要得到的東西,又要被搶走。
絕不可以!
謝虞這個賤人,早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賀軒逸的大腦被一時的憤然和嫉恨所填滿,真氣瞬間爆發出來,飛身朝著謝虞攻了過去。
他的劍法十分凌厲,而且招招都瞄準謝虞的命門。
謝虞閃躲不及,連連後退。
段修寒也被其他的弟子給拖住,分不出手去幫謝虞。
謝虞一邊接招,一邊苦逼地想,這他媽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都是炮灰命,何必自相殘殺呢?
賀軒逸將謝虞逼到了邊緣,身後就是懸空的萬丈深淵。
他沉著臉,劍氣一揮,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謝虞,你真以為師兄還會愛你嗎?別做夢了。」
「你不過是一個用了就丟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