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折磨
伏鸞殿
滿室紅綢飄動,濃郁的梅香充斥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空氣中有淡淡的麝香味蔓延,與那梅香混合在一起,使之多了幾分淫/靡的氣息。
斷斷續續的低吟和粗喘從榻上紅紗之內傳出,那低吟似痛苦又似歡愉,時不時隨著床榻的猛烈晃動而拔高音調。
稀碎的鎖鏈碰撞聲在空氣中響起,雪清塵趴在柔軟的床榻上,渾身熱汗淋漓,滿頭白髮凌亂披散,大半都被汗液濡濕。
修長的十指緊緊攥住身下床單,堅韌的冰蠶絲被他抓得皺成一團,他身下的床單已經濕透,已經分不清是他的淚水還是汗水了。
身體隨著身後男人的動作而晃動,不知被碰到了什麼地方,雪清塵突然低呼一聲仰起了頭,腰背彎曲成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脊椎溝深陷,背後漂亮的蝶骨因此越發凸顯出來,恍若展翅欲飛的蝶。
重淵俯身壓下,抓住雪清塵的手強行與他十指相扣,灼熱的吻在他背後蝶骨上流連,留下一片片紅痕。
粗重的呼吸噴洒在他耳邊,重淵聲音低沉沙啞,磁性不已,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的聲音大打折扣。
「都被上過這麼多次了,你這裡還是那麼緊,師尊,他們能滿足得了你嗎?」
雪清塵沒有出聲,重淵不滿,咬著他的肩,「嗯?回答本尊。」
雪清塵緊咬著牙,每一次意識模糊之際他都會被重淵強行拉回來。
身體深陷在慾海中,即使之前那麼疼,可疼過之後就是難以言喻的快/感,雪清塵厭惡極了自己這具貪歡的身體。
他沒有說話,身上重淵因此越怒,動作幅度越大,力道也更重,每次都能精準撞擊在他的敏感點上,雪清塵招架不住,強忍住的聲音也不堪折騰,低低的溢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雪清塵身後那處已經麻木,重淵才低吼一聲盡數給了他。
雪清塵被拋上了雲端,他大腦一片空白,短暫的失了神。
意識回籠之際,他一下就對上了身上重淵幽深的紫眸,帶著還未消退的濃重慾望。
渾身都跟散架了一樣,雪清塵早已沒了分毫力氣,他胸口還在劇烈起伏,顯然還未平息下來。
他身上斑駁一片,之前被封銘折騰出來的痕迹已經盡數被重淵的覆蓋,雪清塵渾身沒有一處不在痛的,胸口更是火辣辣的疼。
沉默的與重淵對視了良久,雪清塵濕潤的眼漸漸冷了下來,內中的情慾也消退了去,他嘴唇微動,低低的說出了幾個字。
「封銘呢?你將他關在哪了?」
聲音沙啞,本是性感好聽的嗓音,可重淵聽了卻是震怒。
他猛的往前一撞,紫色豎瞳幾乎斂成了一條直線,他語氣陰沉,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戾氣。
「本尊還在你體內你就敢想別的男人?你想死在本尊身下嗎?」
雪清塵低呼一聲,猛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忍住淚沒讓它繼續流下,眼神亦是冰冷清醒,看得重淵心中更怒。
「他不是別的男人,我已與他拜過天地,他是我的夫!」
重淵冷笑一聲,他緊捏雪清塵的下巴,譏諷道:「他是你的夫又如何?你還不是在本尊身下婉轉承歡?」
不知想到什麼,重淵突然勾了勾唇,他的手來到雪清塵微微凸起的腹部,撫摸幾下后重重壓了下去,雪清塵登時臉色一白,低吟出聲。
重淵看著他的反應,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邪氣,「本尊疼愛了你這麼多回,師尊若是個女子,怕是早就懷了本尊的子嗣了。」
「可惜了……你是個男人,否則你懷了孕用孩子要挾本尊,本尊說不定就會放了他呢。」
「你……!」雪清塵緩過神來就聽見這話,頓時怒火翻騰,他想一腳將身上這個狗男人踹下去,奈何雙腿酸軟沒有一分力氣。
「生氣了?」重淵俯下身靠近雪清塵,指腹撫摸著他的臉,低聲道:
「還有更氣的,你要不要聽?」
雪清塵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神似刀。
若眼神能殺人的話,重淵早已在他的眼神下死了千百回。
「你不是想知道他如何了嗎?」
「本尊將他壓在了修羅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眼睜睜看著你是如何在本尊身下承歡呻/吟。」
「你說什麼?」
雪清塵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見雪清塵如此模樣,重淵心底有報復的快感湧起,如此他還覺得不夠,繼續道:
「從開頭到現在,各個角度,他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師尊,你不知道你在本尊身下的模樣有多浪,他現在有多瘋狂……」
啪——
「重淵!你混蛋!」
雪清塵的手火辣辣的疼,扇了重淵一巴掌后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在這一刻怒到了極致,無力的手臂在這一刻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將重淵的臉狠狠的扇得側了過去。
空氣有短暫的凝滯,重淵渾身寒氣四溢,紫色豎瞳中陰翳匯聚,他勾了勾唇,緩緩回過了頭。
他低低笑出了聲,本是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襯著他的神情,竟恍若修羅再臨。
「好,很好,雪輕塵,本尊會讓你為這一巴掌付出代價!」
「你心疼他是嗎?那本尊就讓他時時刻刻都看著你是如何與本尊交歡!」
震怒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雪清塵看著重淵此刻的眼神,心中突然一涼,未及他回過神來,壓在他身上的重淵撈起他的腿,瘋了一般撞擊起來。
那物頂端頓生無數倒刺,將雪清塵的內壁剮蹭得血肉模糊,鮮血隨著動作漸漸流出,染紅了床單。
雪清塵慘叫出聲,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淋漓,痛苦至極,他伸手猛推身上的男人,手腕上卻突然一涼,他視線落在手腕上,只見手腕上多了一個冰冷手銬,漆黑的鎖鏈猛地收緊,雪清塵的手便被拷在床頭再也移動不了分毫。
榻上紅帳晃動不已,內中兩道人影起起伏伏,天外由亮到暗,彎月高掛,涼風習習,室內卻如火如荼,曖昧激烈。
中途即使雪清塵多次體力不支昏死過去重淵也沒有停,他就像一隻只有獸慾的野獸,完全喪失了理智,將雪清塵折騰得體無完膚,氣息奄奄。
……
浴池內
一道人影趴在池水邊,滿頭雪髮漂浮在水面,在水中浮沉,恍如一朵盛開在水中的曇花。
岸邊的美人雙目緊閉,濃密纖長的銀睫給眼帘下透出一片陰影,室內光線幽藍,池中水波粼粼,將水波映在岸邊的美人身上,越發顯得他五官精緻肌膚如玉。
雪清塵是被冷醒的,如同噩夢般,他猛地睜開了眼。
入目的景象讓他有瞬間的怔愣,之前與重淵之間發生的一幕幕在他腦中如同電影般浮現,他呼吸一滯,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耳邊響起流水的聲音,雪清塵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只見之前被重淵折騰出來的斑駁痕迹已經消失無蹤,肌膚溫潤光澤,白皙如雪,已經恢復了他原本的膚色。
不僅是胳膊上,連身體上也是,所有痕迹都盡數消失,沒有半分事後的刺痛感。
就連他身後那處被重淵折騰得撕裂的部位也沒有任何不適,甚至舒適無比。
怎麼回事?
雪清塵眉頭輕蹙,竟有種身處夢中的不真實感。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自己所處水池中的水不對,靈氣濃郁到了可怕的程度,甚至屬性也跟他同源。
雪清塵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正瘋狂的吸取著水中的靈力修復自身,甚至他體內多年的暗傷也有恢復的跡象。
這是……
寒髓!
而且以這裡面的靈氣濃郁程度,這還是極其罕見的萬年寒髓。
身後水波陣陣,突然傳來一陣水聲,雪清塵心間一顫,猛的回頭,只見一道粗壯黑影朝自己襲來,下一刻他的身體便被那冰冷堅硬的巨物一圈圈纏住,由岸邊淺水區拖入了池中深水區域。
一條威風凜凜的黑龍將雪清塵的身體緊緊纏繞,粗壯的軀體鱗片恍若濃墨一般,每一片都泛著瑰麗的光澤,堅硬又美麗。
灼熱的龍息噴洒在雪清塵耳邊皮膚上,激起一片戰慄。
「醒了?」
「那便繼續。」
話音剛落,那纏在雪清塵身上的龍軀便小了幾圈,隨後有一個滾燙的硬物強硬的擠進他的股間,就要深入。
雪清塵渾身僵硬,心間巨顫,恐慌從心口蔓延,他雙手掰著纏繞在他身上的粗壯龍軀,驚呼道:
「不要!」
「啊!……」
下一刻雪清塵就說不出話了,他睜大了雙眼,撕裂般的劇痛從身後傳來,痛得他淚水瞬間涌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入水中,與寒髓融合。
雪清塵呼吸急促,十指緊緊抓在了身上龍軀的龍鱗上,力道大得好似要將那龍鱗盡數摳下來,可他指尖都流血了,那龍鱗也沒有鬆動分毫。
劇烈的痛楚從身後傳來,倒刺剮蹭著他的肉體,隨著進出的動作帶出一股股鮮紅,池水爭先恐後的從縫隙鑽入,強大的修復能力將雪清塵受傷的地方快速修復,可剛恢復一些,他脆弱的內壁便又被倒刺刮裂。
「重淵,求你,求你停下好嗎?」
「不要這麼對我,求你了……」
雪清塵處於極致的痛苦折磨中,他淚如雨下,只覺得心間刺痛,那痛楚比身後那處更痛萬分,讓他幾欲窒息。
「這是你作為臠寵該做的事,伺候本尊是你的榮幸,雪輕塵。」
灼熱龍舌舔舐著雪清塵淚流滿面的面容,將他臉上的淚水盡數舔盡,隨即動作更是猛烈了幾分,沒有絲毫憐惜。
雪清塵心中絕望,反抗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將自己眼中所有感情都盡數遮掩,可那淚他卻是怎麼都忍不住,心越來越痛。
寒髓的修復能力越來越強,在經歷無數次裂傷與修復之下,雪清塵的那處反而越來越堅韌,直到重淵怎麼用力也不會再撕裂后,痛楚便逐漸消失,逐漸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淹沒……
雪清塵心中抵觸,可身體卻被重淵帶著深陷於慾海中,他厭惡極了自己這樣的軀體,彷彿就如重淵所說,淫蕩至極。
兩人在寒髓中纏綿數個日夜,最後還是以雪清塵昏睡為尾,他累到連池中的寒髓都無法彌補。
身體雖被寒髓淬鍊得越來越堅韌,可他的心卻是一日比一日冰涼,往後發生的事,卻是讓他的心整個涼透,再也不會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