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已與他成親
熾熱的黑炎鋪天蓋地,如同熱浪一般席捲而來。
即便是在周身撐了靈力護盾,雪清塵仍舊在這炙熱的溫度中汗流浹背。
他身著一身鎏金大紅喜服,長及臀下的白髮被周圍強勁的風勢吹的在身後狂舞,精緻的面容蒼白如紙,整個人氣息都有些凌亂。
即使大戰已經停歇,空氣中殘留的力量仍舊極強,即使到了雪清塵這種修為,在這股力量下前行也極為艱難,連神識都無法釋放。
眼前是一片焦土,滿目荒涼,往日茂密的原始森林盡成虛無。
按照系統指引的方向前行,遠遠的,在高聳的群山之中,一個巨大的地坑出現在視線內。
即使離得很遠,他仍舊從中感受到了那一波波蔓延而出的恐怖力量。
他的心不由得一緊,連忙提力朝地坑靠近。
正待他勉力靠近之時,遠處突然襲來一股冷風,瞬間將他的靈力護盾打破,強風使雪清塵睜不開眼,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一道玄色高大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眼前,凌冽的氣息籠罩雪清塵全身,周圍爆裂的力量頓時四散開去,再也不敢靠近分毫。
感受著這股氣息,雪清塵心間一顫,他連忙抬眸向上看去,卻對上一雙冰冷的紫色豎瞳。
那雙眼極為幽深,本是極美的一雙眼眸,此刻卻恍若深淵下潛藏的暗流一般恐怖。
雪清塵的心在看清那張冰冷的臉時狂跳起來,他心慌無比,竟不敢再看面前男人可怕的眼神。
「阿……阿淵……」
「原來你還記得本尊。」
低沉磁性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可雪清塵卻是聽得心中一顫,心中不由自主產生了幾分懼意。
他本能的後退,可這種舉動落在重淵眼中卻讓他本就陰翳的眼神越發可怕。
重淵此刻完好無損,除了氣息駭人之外沒有損傷,那封銘呢?
封銘怎麼樣了?
他抬眸看向地坑深處,只見重重魔氣之內,一道渾身是血的狼狽身影被四根符文大柱鎮壓在內。
地面是一個運轉的符文大陣,那大陣繁複又恐怖,彷彿看一眼就要將人的靈魂抽出。
四條粗壯鎖鏈穿過封銘的腕骨腳踝將他整個鎖在石柱之上,他被穿了琵琶骨,尖銳的倒鉤從他鎖骨處鑽出,皮開肉綻,看起來駭人無比。
那畫面看得雪清塵心間巨顫,慌亂從心間湧出,他驚呼一聲:
「封銘!」
這一聲讓頭顱低垂的封銘緩緩抬起了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身著喜服的身影,被鎖住的身體頓時掙紮起來。
「哥哥!」
沒想其他,雪清塵繞過重淵就要朝封銘的方向掠去,可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一隻手狠狠攥住,那力道恍若要將人骨頭捏碎。
沒等他掙開重淵的手,他的身體便被一股巨力拉回,重重的撞在了重淵如同鐵壁一樣堅硬的軀體上。
腰被一隻手臂緊緊箍住緊貼在對方身軀上,力道大得好似下一刻就要將他的腰箍斷。
痛楚從手腕和腰腹間傳來,雪清塵倒吸一口涼氣,疼得臉色越發慘白,冷汗直溢。
「本尊還在你面前,你就敢去看你的姘夫,雪輕塵,你膽子不可謂不大。」
「這才幾日,你就敢給本尊戴綠帽,你活的不耐煩了?嗯?」
「還是本尊幾日沒碰你,想男人想瘋了?」
「重淵!」雪清塵咬牙切齒,可心卻被他這幾句話傷得鮮血淋漓,劇痛無比。
「叫本尊魔尊,本尊的名諱,你沒資格再叫,本尊聽了就噁心。」
冰冷的豎瞳冷冷看著他,內中除了震怒陰冷之外,還含著幾分輕賤和鄙夷,彷彿他看的是什麼臟物一般。
雪清塵的心在他這句話和眼神下直落谷底,撕裂般的劇痛從心口蔓延開來,他眼神有熱意控制不住的湧出,可他拚命忍住了。
他用力掰著重淵禁錮在自己身上的手,啞聲道:
「你不是嫌我臟嗎?那還抱著我做什麼?放開我!」
「呵,放開你,然後讓你繼續去找你的姘夫嗎?」
重淵紫眸微斂,捏住雪清塵的下顎,語氣陰冷。
「那本尊就讓你好好看看。」
話音剛落,只見前方電閃雷鳴,數道水桶粗細的電弧從天而降直劈被鎮壓在石柱內的封銘,數十把長劍從四面八方直衝封銘而去,將他身體貫穿,鮮血噴濺而出,封銘渾身皮開肉綻。
「阿銘!!」
雪清塵見到遠處的場景,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驟停了,那淚終究是沒忍住,從他眼眶一滴滴滑落了下來。
「哥哥……」封銘縱然是不死之身,但他卻是能感受到痛楚,在加上之前消耗過大,他的肉體自愈速度便大大減弱,那些傷痕每一道都觸目驚心,猙獰無比。
「重淵,你放過他好不好?求你不要這樣折磨他,求你……」
見雪清塵如此大的反應,重淵的臉色越發陰沉,殺氣從他周身瀰漫,他陰沉道:
「心疼了?那本尊偏要折磨他。」
重淵狠狠捏住雪清塵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看著他淚流不止的眼,「雪輕塵,本尊要將他一點一點折磨致死,這,就是你背叛本尊的代價。」
「這是他的下場,接下來,該你了。」
重淵的眼神讓雪清塵害怕,他突然開始瘋狂掙紮起來,周身的靈力一道道擊在重淵身上,卻對他沒有造成絲毫傷害,雪清塵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重淵冷哼一聲,無視了雪清塵的掙扎,他徒手裂開虛空,禁錮著雪清塵帶著他消失在空間縫隙中。
而地坑中的封銘亦是緩緩消失,連帶著那四根氣息可怕石柱也消失無蹤。
大地一片狼藉,即使那幾位主角已經不在,但空氣中殘留的力量卻仍舊強大。
一道高大身影從空中漸漸顯現,他的視線落在那深陷的地坑中,一雙血目情緒不明,他一揮衣袖,將這片天地的魔氣盡數消盡,隨後身形消失在原地。
魔界
雪清塵的身體被重重扔在床榻上,他雙手撐住床榻,四周入目的景象讓他一怔。
他又被重淵帶回了伏鸞殿。
這是重淵用來囚禁他的地方。
未及他起身,一道高大的人影便欺身壓下,一片陰影攜著強大的壓迫感朝他籠罩而來。
一眼就對上了重淵那雙可怕的紫眸,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雪清塵推開他就要逃。
但他剛一有動作雙手便被牢牢制住。
「還想逃?」
話音剛落,雪清塵的脖子上便多了個冰冷的異物,堅硬沉重,伴隨著鎖鏈脆響,他被一個漆黑玄鐵環套住脖子牢牢鎖在了床頭。
那鐵環一套在他的脖子上,他頓覺渾身的靈力一滯,再也動用不了分毫。
重淵放開了他的手,雪清塵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冰冷鎖環,目光一冷,惡狠狠的看向重淵。
他竟又給自己脖子上套上了鎖環!
他把他當成什麼了?!
「解開!」
聞言,身上的男人卻嘲諷似的勾了勾唇。
「這個東西,這輩子你都別想取下來。」
「雪輕塵,像你這種人,只配在別人身下苟活,從現在開始,你只是本尊身下之奴,你存在的意義,便是成為本尊的洩慾工具。」
「直到本尊膩了為止。」
視線落在雪清塵身上的大紅喜服之上,重淵只覺刺目無比,暴戾的情緒從他心底湧出,他抓住雪清塵的衣衫,用力撕扯起來。
隨著一聲聲裂帛之聲響起,床榻之上落了許多鮮紅的碎布,雪清塵渾身的皮膚都因此劇痛,他試圖護住自己的衣服,卻被重淵撕得越狠。
見喜服被撕扯得支離破碎,重淵眼中有暢快之感湧出,但當他看到身下之人隱藏在裡衣內白玉般的肌膚上那一個個刺目紅印時,那一點點快感便消失無蹤,被駭人的怒氣填滿。
見雪清塵拚命護住自己裡衣的模樣,重淵目光一沉,下一刻,只聽雪清塵低呼一聲,他身上的所有蔽體衣物盡數崩裂成碎片,被那恐怖的寒風激起,落了滿屋。
那被衣衫遮住的所有痕迹便盡數暴露在重淵的眼前。
白玉般的軀體上是密密麻麻的紅痕,除此之外還有數個鮮紅齒印,在雪清塵原本雪白的肌膚映襯下顯得觸目驚心。
甚至他發現,雪清塵的唇都紅腫得異常。
刺骨的寒氣從重淵身上散發,他死死的盯著雪清塵身上的印記,神情頓時變得可怕無比。
雪清塵渾身一冷,目光觸及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心間冰涼,連忙蜷縮自己的身體試圖遮掩那些印記。
可他心中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完了。
刺骨的寒氣和壓迫感籠罩而來,雪清塵身體都止不住輕顫,他看著某處發怔,再也不敢面對重淵的目光。
「你被他上了?」
「這才幾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這麼饑渴!?」
「雪輕塵,本尊不知你竟能淫蕩至此,果真是本尊小看你了,你這骯髒身子,連勾欄的妓子都比你乾淨。」
聽著身上重淵震怒的聲音,雪清塵只覺自己的心又被撕裂成數片。
他抿緊了唇,突然回過了頭直視重淵震怒的眼,漂亮的唇勾了勾,對著重淵露出了一個絕美笑容,不似之前的清冷絕塵,反而魅惑無比,但那眼神深處,卻隱藏著極深的悲痛。
「沒錯,我就是這麼淫蕩,還有,我已與他成親,他不是我的姘夫,你才是。」